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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武也來了?”
聽到外面的琴聲,璿璣道主苦笑:“想不到我璿璣派這麽惹眼,竟讓這等金丹大宗師親臨。”
何止如此,陸壓、秦子建作為靈胎修士,修為就不比自己差。
眼看勾陳雷司的人圍住七星殿,道主掏出七顆寶珠扔到七星殿頂,水銀光幕般的屏障再度升起,形成浩浩蕩蕩的銀色天河。
“困獸猶鬥罷了!”秦子建當即召喚六大雷神,銀色雷光引動天空勾陳六星,以隕石砸向七星殿。
轟隆——
圍攏七星殿的天河突然變化,縷縷星光交織飛舞,把天空中的隕石一點點磨滅。
隨後,瑰麗精美的宮殿從天河升起,幻化千丈金闕,有上百尊星神徘徊於金闕星城,口中讚頌北鬥七星君,引北鬥星力幻化天兵。
但天兵剛剛變化,便有一道星光從昆侖方向閃過,把諸多禁法天兵打碎,只剩百位星神。
見這一幕,璿璣道主神情悲哀。
這就是不參與紫極論道的壞處。他們璿璣派崇拜北鬥七星,本也是正統修行仙法。可因為墮入魔道,多次紫極大會修改規則後,他們的諸多仙道星咒已無法施展,更不能幻化北鬥神庭的千軍萬馬。
但在外人眼中,七星殿變化莫測,一重重禁法形成天河,仍可見其底蘊。
“看來玉璿璣還是給這些門人留下不少東西。”任鴻站在外頭,暗中以昆侖鏡觀照,那所謂的金闕星城、天河星神皆是禁法演化。層層疊疊的北鬥神禁暗合天地大道,縱然數次紫極大會削減,但根本法度不改。若有元神大修士出手演化,這座七星殿甚至能抵抗道君一擊。
眼下憑借七顆北辰珠運轉,也不遜色靈胎修士出手。
鄧全和白素對視,過來尋任鴻:“陸壓道友,你可有辦法破去七星殿?”
任鴻搖搖頭:“不用我,風靈武在,何須我出手?”
話音一落,天空有白鶴飛來,背上坐著一位老翁。
江白彥哈哈大笑:“諸位,老朽是否來遲?”
又是一位靈胎修士?
璿璣道主心中一涼。這次圍剿璿璣派,仙門靈胎修士都這麽閑嗎?
噗嗤——
大地炸開,陳厲天以遁地之術趕來。拍拍身上的土,他笑道:“看來我趕上了?”
算上隱藏在暗處的任鴻,勾陳雷司的核心成員全部到齊。
陳厲天、江白彥、秦子建、夏凌……這還沒算風靈武以及昌侯這倆媲美靈胎戰力的金丹大修士。甚至那佛宗弟子中也有幾個隱藏高手。
璿璣道主在勾陳諸人聯絡感情時,對大殿角落的血霧拱手:“敢問使者,聖教可有援兵?”
“援軍?這我倒沒聽說。”血霧顯現,朦朧間看到一道詭異的人影。
“什麽人!”
七星殿內的璿璣派弟子紛紛拿出武器。
道主安撫門人,繼續問:“眼下我已動用師祖遺留的防禦禁法。但在仙門弟子面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使者,我們現在可以撤退了嗎?”
“撤退?”魔人似乎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竟然打算撤?”
道主拱手哀求道:“不錯,我們現在手段盡出,再無其他辦法。請使者開恩,讓我帶這些弟子們離開吧。”
不得不說,璿璣派確是仙門分支。縱然入魔多年,老道主風度儀態仍不失仙骨。
“沒有辦法?不,你們有啊。”血霧中的魔人低沉笑道:“你們不是還有生命嗎?”
“有命在,怎麽能說沒有手段?”
璿璣道主面色一沉,
他師弟兜道人忍不住罵道:“血魔,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璿璣道受你們排擠,要法寶沒法寶,有丹藥沒丹藥,怎麽跟那群仙家打?”“如今撐到現在,你們還要怎樣?”
“一個仙家修士沒打死,反而己方死傷殆盡。你們這群廢物,真以為弄出一個地魔入口就算完了?”
魔人譏笑道:“兩位,你們二人也是靈胎修士,真當我不知道嗎?”
血霧緩緩散去,魔人上前幾步,對著二人緩緩開口:“七星棺。”
此言一出,璿璣道主和兜道人同時色變。
將兩位師長神情不對,璿璣派殘留弟子忍不住問:“老師,難道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若有辦法,何不立刻施展?”
二人無言以對,倒是那魔人嘿嘿冷笑:“七星棺密咒是玉璿璣所留,元神三境才可修行。別告訴我,你們倆不會用。”
“只要你們肯用七星棺密咒,轉眼便可殺了這群仙家。”
兜道人聲音顫抖:“那敢問使者,可曾準備祭品?”他雖已猜出對方打算,但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
“呵呵……”魔光陰邪目光掃視在場十多位弟子。
這些弟子聽這一問一答,心中皆有不祥預感。
果然,魔人說:“把命賣給我教當投名狀,縱使諸位魂入幽世,也可轉修陰魔大道。”
這是魔教五宗協商好的:陽世魔頭作亂,別怕死。死後閻魔天宮出手,依托魔魂幫他們轉化為陰魔,保持生前法力。
“這本是我教內門的福利。如今諸位聖君大人大發慈悲,許諾爾等外宗附庸也可享受這一福利。”
“福利?你們生前不肯放過我們,死後還要繼續操控我們嗎?”兜道人破口大罵:“你們這是逼我們璿璣派滅門啊!”
魔人冷冷看著眾人,沒有回話。
璿璣道主神情悲戚,默默垂淚。
轟隆隆——
突然,外界刺目雷光亮起。江白彥等人聯手作法,引勾陳雷司法降。
法降之術,是黃符法門之一。用紫極神圖上的諸多法相碾壓,法相即為大道,萬物難敵。
白素五人站在五方位,配合暗中任鴻傳遞而來的法力,引天地雷霆大道運化,形成一座雄偉神聖的雷府神司。
神司有樓閣庭院,十二天神,三千天兵,更有一面懸在神司上方的擂鼓。
轟——轟隆——
雷音一聲接著一聲,籠罩七星殿的天河在雷聲中不斷震顫,那些星神在觸碰先天勾陳神雷的瞬間,崩作星光回歸天河。
七星殿內,眾人被雷聲震得氣血翻騰,好幾位修行淺薄的弟子已經吐血昏迷。
“老師,不管代價如何,請施展七星棺吧!”一位弟子當機立斷,跪下來對道主說:“不反抗,我們早晚也是死!還不如直接拚一把!”
“是啊,是啊……”
其他門徒蒼白著臉,眼看勾陳雷司壓碎天河,一步步籠罩七星殿,紛紛出言請道主出手。
“你們不懂啊——”璿璣道主歎息不已,當旁邊兜道人心一橫,施法施展“七星棺密咒”。
在他頭頂,靈胎徐徐升起,七道星光結成棺槨之相。
南鬥注生,北鬥主死。
璿璣派的功法密咒就在於北鬥七星之間。玉璿璣入魔後,根據魔教法度重新參悟星咒,借北鬥生死之道演化七星魔棺。
七星棺出,天下俱亡!
“師弟!”道主臉色大變,連忙出手阻止,但兜道人運轉七星棺已經升起。
隨著棺槨打開,宣泄而出的星光吞沒諸門徒,以門徒弟子的生命血肉維系七星棺。
魔棺中,隱約聽到一重重悶吼。
眼看七星棺成型,魔人得意一笑:“這就對了,有此咒幫你們增添籌碼,回頭你倆重建璿璣派不就——等等,你做什麽?”
七星棺中,一隻無形大手緩緩抓住魔人。
兜道人陰沉道:“使者,我這七星棺運轉不順,還差一些力量,煩勞使者相助。”
“想來使者大義,定會為聖教大業捐軀吧?”
雙手一合,七星棺把魔人吞噬,一身血氣融入星棺,為原本銀玉色的棺槨增添一抹殷紅。
“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啊!”道主悲歎道:“如此糾纏下去,縱然我們這些門徒魂入幽世,也難逃魔教掌控。”
“那還有其他辦法嗎?難不成師兄還想著返還北鬥派?如今你瞧瞧,北鬥派根本沒派人過來,就是巴不得我們死啊!”
“縱然死了,我們死後亦可為弟子們謀求一線轉世,總比化作陰魔,成為魔教炮灰要強。”
“何況,你又何必跟這使者動手?血河道人士,可不好得罪。”
“哼——那師兄大可趁我如今七星棺還沒催動,直接出手打散。”
眼看七星殿禁法即將被勾陳雷司破去,而七星棺也即將衝出七星殿,璿璣道主沉默了。
手中解咒法印掐了幾次,到底沒有出手阻止。
說到底,一群門徒總不能白白犧牲啊。
見師兄沉默,兜道人大喝:“七星主死,開!”
在勾陳雷司擊碎禁法,壓入七星殿的瞬間,七星棺徹底打開,華光掃向靈山。
不僅是七星殿附近,就連地魔入口處的昌侯等人,也看到天空中升起的星棺。
穹空之上,北鬥七星銀芒大放。在七星魔棺引導下,化作一口更大的棺槨虛影,把整座山門吞掉。
“不對!”
任鴻見事不對,以“陸壓”身份化虹光溜走。
騰蛇化身也施展縱地金光法,走之前還刻意扔出椒圖龍船往天空阻了一阻。
趁此機會,勾陳雷司法相化作一顆銀球,把白素五人裹住,轉眼消失不見。
地魔處,昌侯見勢不妙,把諸弟子拉入太室府。
但星光已落,天命注定,此刻為時已晚。
那些同門師弟們身邊,忽然浮現一口口銀色棺槨將他們裹住。縱是夏凌這等靈胎修士,在看到天空魔棺的瞬間,也感到自身魂魄天命被改寫,轉眼被拉入一口棺槨內。
很快,九地入口只有一座封閉的太室府以及一群散落在仙府中的星棺。
唯獨昌侯施展玄武動靜領域,將靠近自己的星光暫時隔絕,勉強支撐著沒有被拉入星棺。
玉虛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