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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異聞》深夜異聞【34】第13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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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

 “你們就是謝齊林的朋友吧?”愛德華.克裡斯托弗問道。

 他但願自己的中文標準,畢竟這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之一,他還隻學了五年。

 “是,你是愛德華?”

 “愛德華.克裡斯托弗。”他自我介紹,“一個寫書的,也是謝齊林最好的朋友。”

 “我叫張懷滿,她是喬姍。”

 桃源農莊的大廳裡,那個精瘦的眼鏡男先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旁邊那位漂亮的女士。

 他們都很憔悴。

 一陣趨向於尷尬的客套之後,愛德華找了一個沙發坐下來,捋了捋他那馬克思式的大胡子:“謝謝你們聯系我,我是說,是謝齊林叫你們聯系我的?”

 他想再次確認這點。

 “前天,我們在收拾謝齊林母親遺物的時候,又翻到了一本筆記,看樣子是屬於謝齊林的。”

 “上面只寫了三行字,第一行是你的名字,第二行便是我們聯系到你的電話號碼,至於第三行,用法語寫著一個詞:備用方案。”喬姍說。

 “那謝齊林生前什麽也沒有提到嗎?關於我,和我可能提供的幫助?”

 “他生前什麽也沒說,關於死亡之翼的事。”張醫師解釋。

 “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還都是從他留下的筆記裡挖出來的,那時候他已經死了。”

 “你能幫什麽?”喬姍直白地問他。

 “嗯……在這之前,可以先讓我跟上進度嗎?”愛德華問,“第一通電話裡,你們說又有兩個人死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喬姍開始講述。

 愛德華克裡斯托弗費勁地聽著,像是在做網上的中文聽力理解。

 不過,這位女士的講述功底很好,縱使有些許的語言障礙,他還是全都聽懂了。

 “第三夜,尋找三枚U盤的秘密行動,發現肖冰就是蝙蝠的震駭,還有……”

 “陳銘局長怎麽樣了?”

 “昨天宣告死亡。”

 “很抱歉。”愛德華愈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總結一下:安全屋被突襲之後,肖冰和那個女人搶走了一枚U盤,陳銘局長拚死留住了第二枚。”

 “因為兩枚U盤的外表相同,誰也不知道被銷毀器清空的……結果,運氣不錯,我們留住了完好的那枚,他們卻搶走了一枚空的?”

 “沒錯。”喬姍點點頭。

 “那枚U盤現在在哪裡?”

 “在我這。”張懷滿說。

 “你沒交給警方?”

 “這不行。”這位瘦高的醫師告訴他,“K能夠洞悉警方的信息流,若是在警方的通訊裡出現了U盤的字眼,他必會追殺至此。”

 “那K也應該猜到U盤在你們這不是?”

 愛德華提出問題,“為什麽他沒派人來找你們?”

 “不知道。”

 喬姍如是說,“你說得對,按理說,肖冰或是別人應該再殺回來才對。”

 “我覺得是他們內部出了岔子。”

 “什麽?”兩個人同時一愣,抬頭看他。

 愛德華清清嗓子,解釋道:“你們可能也知道,我的愛人,她父親是一位不容小覷的角色,認識一些專門幫助罪犯或是麻煩纏身者,消失的家夥。我聽說,他們一周前在這裡,也就是上海外灘做了一筆訂單。”

 “兩個人,一男一女,幾乎是不留痕跡的消失。根據一些謠傳的隻言片語,我猜,那男的就是蝙蝠肖恩。”

 “一周前,就是……安全屋遭襲的那天!”張懷滿一個激靈。

 “那看來是肖恩沒錯了。”

 愛德華說出自己的推論,“他因為什麽原因跟組織鬧掰,然後和那個女人一起跑了。這就是為什麽K沒有找你們追討U盤——他沒有收到肖恩的反饋,還以為是被肖恩拿走了,全部。”

 “那個,愛德華。”

 喬姍問道,“你到底有什麽能耐?我們現在只有一枚U盤了,本來是想多拷貝幾份的,結果發現那些文件無法被複製或者……”

 “嗯,這是死亡之翼的保險措施,這些文件被植入了某種程序,讓你無法轉移,若強行轉移,則會依次地銷毀。關於這點,謝齊林很早就發現了。“愛德華說。

 “咦,這麽說的話,那法.巴蒂斯特又是怎麽把證據存入U盤的?”張懷滿問。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僅支持一次拷貝吧?”

 “我、我們還是想要追討K的罪行。”喬姍激動得泣不成聲。

 “他殺了這麽多人,他必須付出代價!現在特別調查組已經被遣散了,普通警察屁也查不出來。那個,克裡斯托弗先生,如果你真的有什麽辦法,為何不快點告訴我們呢?”

 “有是有,但達成的條件十分苛刻,幾乎不可能。”

 愛德華闡明,“否則,我們幹嘛不試……等等,你剛剛說調查組被遣散了,這是為什麽?”

 “說來話長,簡單地說。”張懷滿一副胸悶氣短的樣子,“是因為徐海南。”

 “徐海南?”

 “他是老板娘的侄子。”喬姍說,“也就是徐鵬的爸爸。”

 ……

 ……

 徐海南也算是一位有頭有臉的生意人。

 在聽聞了姑姑的詭異死亡,和兒子在安全屋裡的危險遭遇之後,他感覺後怕,憤怒不已。

 並把這股怒火,全部澆在了當時身中數彈,還在重症病房搶救的陳銘身上。

 官方對徐海南的投訴十分重視,因為他的有頭有臉。

 拉攏平民參與調查,結果導致平民死亡這事兒,表面上來看,著實是有些過火了。

 在局裡,和督查方面,陳銘和調查組面臨著巨大壓力,這導致調查組解散,做出英雄舉動的陳局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罪人”。

 徐海南決定抗議到底,結果是,就算陳銘從昏厥中蘇醒,迎接他的也只有審查和處罰。

 他沒有醒過來。

 張懷滿記得,昨天醫生宣告陳銘死亡的時候,他,喬姍,和錢子雯都在場。

 徐鵬被他爸爸給限制了,心裡難受的不行,按照他的話說,細數自己從小跟爸爸的“抗爭”,就從來沒有贏過。

 這次也是,以至於要和這一系列事情切斷瓜葛,自然也沒有再來過醫院。

 錢子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在陳銘被醫生從病房裡推出來,蒙在臉上的白布左右搖晃時,她無解地大喝一聲,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飛快地離開了。

 直到現在,說好要在這裡一起迎接愛德華.克裡斯托弗,她仍是不見人影,電話也打不通。

 喬姍說可能是雯姐受不了了,想要退出。

 “足夠公平。”張懷滿如此置評,也真的這麽想的。

 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了,外加一一個愛德華.克裡斯托弗。

 不得不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的給人一種恍若致幻的感覺,極不真實。

 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整個情景也就不至於太糟糕。

 克裡斯托弗先生,真的就像《迷幻狙擊》中所描繪的那樣,胖胖的,胡子拉碴……

 故事裡說,他愛上了一個黑幫老大的女兒,看來也確是真的。

 古堡狙擊事件發生的時候,法國黑幫顯然還沒有完全接納他,才上演了那麽一出死人的鬧劇。

 現在,過了整整九年,愛德華多了一個有如神助的老丈人。

 這位“老丈人”給了他們“肖冰在外灘蓄謀消失”的信息,可是說是幫上了一點小忙。

 現在,桃源農莊的大廳裡,愛德華.克裡斯托弗解說自己可以提供的幫助:“也不算是什麽實質性的幫助,只是一些方法。”

 “什麽方法?”喬姍焦急地問。

 “這些方法是謝齊林總結出來的,不是那法。謝齊林不想把自己的發現整合成什麽U盤,害怕遇到和那法一樣的境遇。”

 “他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我了,而我的記憶力很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天呐。”喬姍急得直跺腳,“別說前提了,重點是什麽?”

 “你得原諒我,女士,噦嗦可謂是每個作家都會有的通病。”

 愛德華及時打住抱歉地一笑,“下面我們要說的,是目前唯一,能夠在理論上殺死K的方法。”

 “你們要知道,K死了,組織喪失他的庇護,自然會從根基開始潰爛,慢慢地,崩解,潰爛,變成一灘灘毫無威脅的爛泥……當然,前提是你們得把理論變現才是。”

 “殺死K?”

 張懷滿表示不解,“就憑我們,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觸到一個如此龐大組織的詭異頭目?除非他主動找上門來……那也是他殺死我們,不是我們殺死他!”

 “按照我的認知。”

 喬姍結合自己在《醜女宴》裡的遭遇,說,“ K擁有可怕的能力,他或許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邪神,之類的?我們怎麽可能殺得死他?”

 “再說了,如果真的有辦法殺死他,謝齊林又何必苦苦地拘泥於那幾枚U盤,最後丟了性命呢?”

 “先聽聽看吧,或許方法本身就可以回答這些問題。”愛德華如是說,有些頹喪,也不是很有信心的樣子。

 ……

 ……

 就在愛德華.克裡斯托弗,跟他們詳解那“能在理論上殺死K”的方法時,吳愷又在傍晚的校園裡,看見了錢子雯。

 “咦,你不是……喬姍的朋友?”

 錢子雯正在慢悠悠地往外走,表情就像是潛入學校的小偷。

 她聽見背後吳愷的叫喚,停下腳步。

 “吳愷。”

 “你不是拿到需要的東西了?”

 “是。”錢子雯有些隱晦地回答道,“我來辦另一件事。”

 “另一件?什麽事?”

 “對了吳愷。”她開始轉移話題,“這兩天你的‘尋鬼’大計怎麽樣了?”

 吳愷歎了口氣:“我放棄了。”

 “放棄了?”

 “是啊,是時候向前看了,特別是有了上次的遭遇。”

 吳愷說,“托你們的福,我知道了裙鬼的真實身份,它殺了李思琪,那又如何呢?我就當思琪是死於天災。”

 “它跟你說對不起。”

 “嗯。”吳愷下意識的點點頭,待反應過來後,渾身猛地一下,“你說什麽?”

 “它很抱歉,對於以前發生的事。”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錢子雯沒有回答,只是別有意味地笑了一下,便轉頭走了。

 吳愷回望這高校沁涼的傍晚景色,幾年來頭一次的,他覺得校園很溫馨。

 看那婆娑的樹影,嬉笑的學生,宿舍裡點連成線的燈光……

 令人心理舒適,就像是可怕的東西從未存在過那般。

 ……

 ……

 桃源農莊,襯著外面不怎麽明朗的夜色,愛德華.克裡斯托弗,先給張懷滿和喬姍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17世紀下半葉的法國,後來因為大革命而著名的‘巴士底獄’古老而森嚴,在監獄的最深處,關押著一個戴著‘天鵝絨面罩’的神秘人。”

 “身份撲朔迷離,你們可能也聽聞過有關於他的謠言軼事。”

 “他被關押了整整34年,直到1703年在獄中去世,至始至終,外界都沒能知道他的身份。”

 “傳言,神秘人在獄中過著舒適的生活,兩名武士時刻駐守,如果神秘人摘下面罩,他們就會把他給殺了。”

 “大仲馬甚至還根據這個,寫過一本叫做《鐵面人》的,原型便是這個神秘人。”

 “裡,他把神秘人設定成君王路易十四的孿生兄弟,這也成了一個在民間比較‘官方’的版本。”

 “可那個戴著天鵝絨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誰,恐怕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你知道?“喬姍唐突地問。

 “我也不知道。”

 愛德華臉上掠過一絲被人打斷後的不悅,調整坐姿,繼續往下說,“我只知道他和K的關系。”

 “他就是K?”

 “不是啊,醫師。神秘人已經死了,但K還活著。”

 他搖了搖頭,“根據一些資料記載,神秘人很高,又瘦又高,站立時可以頂到監獄兩米一的門檻頂。”

 “雖然戴著面罩,全身被衣服捂得嚴嚴實實,但兩名始終跟隨著,隨時準備殺了他的武士,卻可以看得到他洗澡時赤裸的樣子。”

 “那是個男人,不容置疑,皮膚不像是標準的白人,有些偏暗,就像介於魚皮和人皮之間的顏色。”

 “在那天鵝絨的面具下面,一張嘴少言寡語,幾乎隻說必要說的,其他的一律隻用沉默作答。”

 “這些難以搜集,真實度又極低的資料裡,一段相同的內容反覆出現:那就是神秘人會念咒語,語速很快,不是任何已知的語言。”

 “幾乎都是以類似'gai'發音的單詞開頭,'go'是輕聲,'mai'咬得舌頭很重很偏,是和人類口腔構造相違和的發音方式。”

 “這些資料,大多把神秘人看作是古神的後裔,外星人,也有撰寫者認為他是一名降臨地球的“督查者’。”

 “因為某些不可抗因素,他淪落為法國政府的囚犯,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在監獄裡以頭頂面具的方式度過余生。”

 “而在那法.巴蒂斯特對K的調查筆記裡,很明確地提到了K自己的一種語言,不屬於任何民族和國家。”

 “那法列舉了幾個發音,其中,謝齊林發現了gai的諧音,這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一座橋,跨越300年,聯結起了兩個同樣神秘的男人……”

 聽到這裡,喬姍感覺到一種恍若深夜異聞的氛圍。

 17世紀末,巴士底獄的神秘……這種故事,歷史賦予了它別樣真切的恐怖效果。

 “'神秘人',是我和謝齊林早就做過研究的課題,在好幾年前,我們權當學問和消遣做的。”

 “現在,有幸的是,我們把它跟真正要緊的事聯系起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兩者具體的聯系,但不容置疑,他們說著同樣詭異的外來語言。”

 “所以,做一個大膽的類比型假設:能夠殺死神秘人的方法,也能夠殺死K。”

 “神秘人是壽歸正寢的吧?誰殺他了?”張懷滿問。

 “好問題。”

 愛德華笑道,“確實,神秘人不是被殺死的……”

 “但你們別忘了那兩個武士,他們時刻待命,就等著神秘人違背約定摘下面具,好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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