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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異聞》深夜異聞【34】第2章 死者筆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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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銘沒等大家反對,就率先拉開木門。

 徐鵬推著徐秀蓉和輪椅,緊隨其後。

 剩下的人也陸續地進來了。

 “為什麽不開燈?”

 ”窗簾好歹得開呀。”

 “別開,大家!”陳銘高聲提醒,“我們得預防監視者。”

 喬姍尖叫起來,意料之中,最先看到的人會發出尖叫。

 即便做過心理準備,陳銘還是被喬姍那高頻的聲帶給震到了。

 先是喬姍,然後錢子要也看見了——她愣愣地站在門口,雙目圓睜,擋住了後面要進來的肖冰和張懷滿。

 等最後兩個人進來,露出同樣驚駭的表情,陳銘知道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這是你們的……”

 “那個女人跟我好像!”錢子雯有些害怕,看著陰暗的房間角落裡,那個和她一般的女胖子。

 替身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只是略抱歉地笑了笑。

 “這是你們的替身。”陳銘趁其他人開始害怕之前,把話說完。

 “替身?”

 張懷滿問,“要替身做什麽?陳局你要綁架我們?”

 “不是。”陰影裡,那個長得像張懷滿,戴著一樣眼鏡的高個男人應道。

 張懷滿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了。

 “別開燈,肖冰。”

 陳銘再次提醒道,然後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迷惑,我也是這兩天才找到一點苗頭,關於謝齊林的被害。”

 “兩天前,徐老板娘聯系了我,說是找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甚至能夠說明一切的線索。確實如此。”

 “說明一切的?是什麽?”肖冰問。

 陳銘看大家的表情,都意在探尋相同的問題。

 “徐鵬?”

 應陳銘的叫喚,徐鵬把輪椅推到桌邊,正對著大家的位置。

 就位之後,輪椅上的徐秀蓉遲遲不把那東西拿出來,像是在無謂地賣關子。

 時間流逝,陳銘的雙手先是自然垂著,又別扭地搭上肚腩,堅持了半天,卻依舊感覺無所適從。

 到最後,乾脆直接掐起了腰。

 這是個壞毛病,一到緊張的時候,手總是感覺沒地方放。

 為此,老同事徐慶還一直笑他是“間歇性多動症”。

 晌久,老板娘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要把兒子生前的私密公布於眾,動作軟綿綿地,把那本本子甩到桌案上。

 “這是齊林的記事本,我在收拾遺物時找到的。”

 她說,“裡面寫了很多東西,你們都應該看看。”

 緊閉的窗簾,陰暗的光線,房間那頭的替身,還有桌案上,被徐秀蓉輕輕翻開的記事本……

 幾種意象交融,給人一種“算不上深刻、也並非輕浮”的陰森感。

 從陳銘的角度,只能看到徐秀蓉枯發盤起的後腦杓。

 只見她點起一盞小夜燈,光線照亮了記事本,大家便一股腦圍上去,爭先恐後地翻閱起來……

 不知道他們讀完後,會不會有和我一樣的感覺。

 陳銘想。

 兩天前,他獨自坐在這間會議室裡,把那幾頁紙反覆地讀,直到將所有細節都梳理透徹為止。

 讀罷,放下這本本子,隨著封皮撞擊桌案的脆響,他隻覺得恐懼。

 未知即是恐懼。

 仿佛又回到了追擊惡龍的下水道裡,那種“未知即是恐懼”的感覺……

 不過這次還要複雜、強烈得多……

 陳銘閉上眼睛,聽見張懷滿不由自主地念出第一行……

 “如果你們讀到這篇文字,那我應該就是死……”

 ……

 如果你們讀到這篇文字,那我應該就是死了。

 那法經常說的一句法國俗語,我甚至不確定它是真的俗語:光明的背面是黑暗,黑暗的背面卻不是光明。

 我感覺這其實是他們警局裡流傳的一句哲學俚語。

 一天,在酒吧小聚的時候,我叫那法解釋這句話。

 他眨了眨那淡褐色的中法混血眼睛,抿了一小口酒,有些悲傷地看著我。

 “對於一個人來說,跌入黑暗很容易,離開卻十分艱難。因為黑暗就在光明的反面,那是單向路口,你無法原路返回。”

 對話的時間是15年底。

 一年後,那法會被亂槍射死在一片油菜田裡。

 這是誰也不曾預料到的。

 現在,根據掌握的信息,我得以明白那法為何悲傷,在那間熟悉的小酒吧裡,說出的話盡顯消沉。

 那是四枚銀色的小U盤。

 在我不得不撇下那法,獨自一人去打探關志浩的時候,那法把它們藏在了客房的床底下。

 17年底,我找到了這些那法用命換來的證據。

 你們可能還記得,在《蝙蝠》故事裡,我把那法關在桃源的客房,他已經病入膏肓了,被劇烈的“賭癮”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自己也知道,知道自己必將失敗地消亡。

 在生命的最後時間,這個堅強的男人,在毒液灌頂的腦子裡,擠出那僅存的一點理智,把隨身攜帶的那些U盤藏入床底。

 就像是埋下最後的種子,不定會發芽,但必要做出嘗試……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這些U盤,在我看來,就像是黑洞,像是深淵。

 它們給我勾勒出了那法最後的生命軌跡,他和邪惡勢力的頑抗。

 第一枚U盤是那法的調查日記,可以說是最次要的,但我覺得它十分重要——

 對我們這些門外漢而言,這分明就是一份指南,給我們指明下面三枚U盤裡的形色文檔,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

 事情開始於2015年5月。

 那法的父親,也是蝙蝠案的第三名受害者,警察大學的巴蒂斯特教授,他向兒子袒露了自己為期30余年的一項調查。

 “就像是福爾摩斯與莫裡亞蒂,我的父親,他和那個神秘組織,有一段長達數十載的交鋒史。”那法在日記裡如是說。

 跟柯南道爾筆下的故事不一樣的是,正義並未戰勝邪惡。

 事實證明,巴蒂斯特教授死了,那法也是。

 而在這對父子的遭遇背後,只有一個人需要對此負責。

 K。

 那法聽父親所說,K是出生在法國的華人,生於1958年,1962年,又或是1963年。

 沒人知道K的具體出生年份,就像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一樣。

 有傳言稱他是一名“男巫”,也有人說他不是法籍華人,而是徹頭徹尾的“外星人”。

 他控制著數額巨大的資產,是許多大公司的真正老總,其中不乏一些膾炙人口的,和非洲的武裝安保公司。

 在犯罪界,他的組織“死亡之翼”可謂是臭名昭著,但沒有任何國家或是機構,能夠找到一絲其存在的證據。

 2003年,巴蒂斯特教授在追查K時,遇到過一名線人。

 線人來自烏拉圭,顯然,跟K的死亡之翼有過一定的糾葛。

 他用當地語言一口氣說了好多,教授沒有聽懂,只聽懂幾句混雜的英文。

 其中有一句,線人告訴他,死亡之翼應該為這幾十年來,人類社會百分之二十五的有組織犯罪和襲擊負責。

 不是負全責,也得負一定的責任。

 隔天, 巴蒂斯特教授就和那位烏拉圭人失去了聯系。

 如今依然沒有一點下落。估計是死了,被乾脆地處理掉。

 “K還在研究怪物。”

 教授對那法說,“他有一個專門的研究所,仁體實驗,基因研究,已經持續了很久。”

 文檔說到這裡時,附上了一張隻讀格式的照片——

 那是一個十分嚴密的籠子。

 裡面半坐著一個人……不,這不是人,只是一個像人的東西。

 又或者說,它曾經是人。

 灰色的皮膚,臉部模糊不清,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照相機的緣故。

 “G17”——在籠子的右下角,激光纂刻著這樣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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