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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異聞》深夜異聞【31】第14章 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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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不想自殺。”

 她兀自說道,“因為我總覺得自己應該找回女兒的娃娃,沒有什麽緣由地,就是一心想要找,最後連死這事兒都忘了。”

 “現在想起來,估計就是身體的一種求生機制,在你絕望至極,本應一心求死的時候,給你一個虛無縹緲、無關緊要、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她繼續說,在找到鬼公主之後,自己的腦子好像也正常一些了,在很多方面不再這麽偏執,當然,也更悲傷了,更想去死。”

 “給我一個理由好嗎?”她認真地說。

 我晌久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不去自殺”的理由。

 我慎重地想了想。

 “那我再給你一個任務,行嗎?”

 “什麽?”

 “康復出院,然後自己到上海來,我招待你。”

 她笑了,不像是那種撥雲見日的笑。

 那笑容充斥著抑鬱,我們的告別在這般陰鬱的氣氛裡草草結束。

 那之後的一個多月,我都為此而感到不安。

 或許我絞盡腦汁說出的話,就像一碗假惺惺的心靈雞湯,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效益。

 一個月前,也就是7月份,我接到胡警官的電話,他說姚莉死了。

 死於自殺。

 ……

 ……

 “好慘!”

 徐鵬感歎,“終究還是沒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還能有什麽理由呢。”徐老太歎氣,“家人全沒了,經歷了這樣的一系列事情,只剩自己了,還能有什麽理由。”

 “這表面上是一則雯姐巧殲賭販的故事,情節扣人心弦,主題也頗有子時詭話一貫的味道。”

 喬姍總結道,“那就是人性的‘不光明’,你不能直接就說人性黑暗,它不黑暗,只是同樣不光明。”

 “我覺得姚莉的叔叔最能體現這點。其實,根據劇情的連貫性來考量,雯姐可以全然不提那個嚴肅,苛刻,又毫無同情心的男人。”

 “但是雯姐提了,還花費了一定口舌來形容……這就是人性的不光明。你能叫他壞人嗎?不能,因為他實則是承擔了監護姚莉的責任。”

 “但他也絕對不是好人,好人不會對一個毫無自製能力的女親戚大打出手,即使是為了平息事端,事實證明,差一點,只差了一點點,場面就要因此失控。”

 “人性的不光明。”錢子雯笑,“我喜歡這個概念。”

 “是的。”

 喬姍繼續說,“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結尾提到的,協助潘斌海偷賭的西蒙老師,也是一個苦命人。”

 “身患重病的母親,和經濟上的壓力,讓她過於輕易地墜入了深淵。但她並不壞,某種程度上來說,多虧了她的坦白,和及時相告,警方才能把製賭點一舉殲滅!”

 “哈,可能我的側重點有些清奇吧,反正,這就是我最深刻的一段感悟。

 “感謝分享。”錢子雯過分客氣地鞠了一躬。

 “不過,總覺得故事還沒完。”肖冰說。

 “沒有完嗎?”

 “是的,張醫師,確實沒有完。”

 錢子雯很快地接了上來:“我對於鬼公主,和撲克牌大小鬼的推論是錯的。這再次扯出了開篇時的一道謎題:鬼公主,到底為何被稱為‘鬼公主’?”

 “不會懸而未解吧?”陳銘擔心地問道。

 錢子雯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掏起了口袋。

 “姚莉死了之後。”

 她把掏出來的東西攥在手裡,不讓大夥看見,“老護士長整理了她的遺物。在她的儲存櫃深處,有一個從沒有拆封過的紙盒子,裡面的東西,就像‘死亡’的俄羅斯套娃——是她女兒的遺物。”

 “潘曉的遺物?”

 “是,潘曉的,那個可憐的孩子。”

 那是一張折成多層的白紙,邊緣還有鋸齒狀的扯痕,像是從類似於素描本的地方撕下來的。

 紙頁已經泛黃,錢子雯把它攤在桌子上,還沒完全張開,就看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生嫩的漢字。

 “遺物裡有一本畫冊,但上面卻沒有畫什麽東西,而是寫的日記。”

 大家看著那張徐徐張開的紙頁,默不吭聲。

 “你們看看吧,一個一個來。”

 錢子雯先叫旁邊的張醫師看,張醫師看得很慢,直到其他人都按捺不住了,喬姍和肖冰不安分地湊了過去。

 看到最後,張懷滿的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怎麽可能?”他哆嗦著說道。

 “不會是這樣的吧?”陳銘大喝,“不可能!”

 “其實,在這個對我們來說,仍是如此陌生的世界。”肖冰來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唯一不可能存在的,只有這個‘不可能’本身的概念罷。”

 徐老太看不清小字,由徐鵬幫她讀了出來。

 “2016年9月11日,今天的天氣不好。”

 徐鵬放慢語速,可以聽出來,他在讀的時候,已經自行把一些稚嫩到不通的語句做了修改。

 “鬼公主求我幫忙,要我幫她藏起來……她說如果我把她藏起來,她就告訴我,我一直想知道的,她名字的意思……”

 “她說這跟我爸爸有關,也跟西蒙老師有關,他們在做不好的事情,通過她,這讓她很難過,也給了她這個‘詛咒’般的名字。”

 “額,那孩子寫成了‘組舟’……所以她是鬼公主,而不像小卡,小兔她們那樣,有一個好聽可愛的名字……”

 “她想擺脫這個‘詛咒’,最後,我把她藏在她想要的地方,她說我要幫她,因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聽罷,徐老太的反應比其他人預料得要小很多,只是苦笑道:“還是一個連‘詛咒’都不會寫的孩子呢。”

 “但她卻能聽見洋娃娃說話,這……”陳銘眉頭緊蹙,“這難道就是答案?這個名字,真的是娃娃親口告訴她的?”

 “是,有時候,身為孩子,就是能看到成人看不到的東西。”

 錢子雯說,看著那張寫滿字的素描紙。

 “說實話,在胡警官剛給我寄過來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震撼,不得不說真的是太離奇了。”

 “日後,待我平靜下來,想想也是,就像肖冰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絕對不可能的事?”

 “娃娃是有生命的,也可以跟人對話,但是它們隻跟真正愛它們的人說話,就像潘曉,一個還不知道‘詛咒’怎麽寫,就受到‘詛咒’的孩子,她想要解除詛咒,藏起了裝有接頭字條的鬼公主,最後卻落得了慘絕的收場。”

 “還不知道詛咒怎麽寫,就受到了詛咒……”肖冰感慨道。

 “其實吧,雯姐,還有另一種解釋——身為世故的成年人,我想,這一切的起源,應該是潘曉覺得自己,變成了大人們乾壞事的幫凶吧?”

 “怎麽講?”

 肖冰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就是想啊,鬼公主的‘鬼’,或許是潘曉所知最負面的詞匯了。她給娃娃起這個名字,是因為痛恨爸爸和老師的行為,以及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幫凶的事實。”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鬼公主’其實是潘曉給自己起的名字,只是潛移默化地,也把它強加在娃娃身上了,並在日記裡,把那種絕望與罪惡,用孩童獨有的幻想方式表現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娃娃本沒有生命,而潘曉因為自己是幫凶的事實而感覺罪惡,就給了那個藏字條的娃娃起了這樣的名字,像是一種自我的懲罰……”陳銘局長率先接茬,簡單地總結了一下,“誒!這確是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不管是錢子雯的,還是肖冰的解釋,娃娃到底有沒有生命呢?事實到底如誰所說?”

 “我們沒有準確的答案,無法改變的是,孩子都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徐老太悲哀地說,大家紛紛點頭。

 “你們更傾向於哪個解釋?”半晌,徐鵬問。

 “我傾向於後者。”張醫師如是說,“還是可以解釋的,我能夠接受一點。”

 “那個,我反而更傾向於前者。”緊接著,喬姍說。

 “我想啊,如果洋娃娃真的有生命,鬼公主在意識到自己害死了潘曉之後,十分愧疚,便把自己的丟失,幻化成了讓女孩媽媽,也就是姚莉活下去的理由。”

 “這個可以有!”肖冰驚呼。

 “確實, 連姚莉自己都說了,這是一個莫名的理由,但過去兩年,她確實是倚靠著鬼公主活著的。”錢子雯客觀地分析道。

 “好一個不夠格的懸疑故事。”

 陳銘摸著他隆起的肚腩,壞笑著,“推理錯了一半,但我不得不承認它很精彩,謝謝你,作家!”

 “不用謝啦,雖然你這麽說,我有些高興不起來。”

 “四點半了。”

 徐鵬提醒,“我們快一點吧,是不是留給深夜異聞的時間不多了?”

 “是不多了。”

 大家應和著,調整狀態,準備進入下一個故事的神秘氛圍。

 他們不知道的是,留給謝齊林的時間,更是越來越少。

 真正的子夜,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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