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和克萊姆的戰鬥很短暫。
但卻被一個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布萊恩·安格勞斯,一個有些邋遢的男子,但從外表來看,經常讓人聯想到普通的醉漢,但如果細心調查的話,這個人的名聲也頗為不凡。
與葛傑夫齊名的天才劍士。
原本是個農夫,後來憑借在劍術上的天賦異稟而成為劍士。曾經與葛傑夫在王國禦前比武大會上不分勝負,輸給葛傑夫後奮發圖強,曾經短暫的加入過傭兵團。
但那次經歷,徹底打擊了這個天才劍士。
他所加入的傭兵團很不巧,惹到了當時正在執行任務的夏提雅,單純隻認為夏提雅是普通吸血鬼的他,悍然對其發起了挑戰。
之後的結果可以預料了。
安格勞斯的最強一擊,甚至連夏提雅的指甲都切不下來。
受不了打擊的安格勞斯趁著混亂逃離了傭兵團,也因此撿了一命,引以為傲的劍術被徹底擊敗的安格勞斯因為受不了打擊,終日酗酒度日,但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安格勞斯在今天看到了塞巴斯的行為,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然而,緊接著的一幕卻讓他大受震撼。
從老者身上散發的殺氣,他很熟悉,這種程度的殺氣恐怕只有他心中的最強,那個名叫夏提雅的吸血鬼才有,而那位少年,面對這種程度的殺氣根本不可能抵抗。
沒錯,安格勞斯是這麽確認的,甚至於,他自己抵抗著這股殺氣都差點要跪下了。他用盡力氣握緊地面的泥土,為了站起來而使出力氣。即使是這樣仍因為仿佛要擊潰著的殺氣而移動不了身體,就好像受到他人支配一樣腳動不了。抬起臉,看著兩人就已經是極限了。
老者和少年的差距簡直是翡翠和石頭的區別。
然而,下一秒,他的堅持被狠狠的打了臉。
少年面對殺氣,依舊堅持站立著,甚至於,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閃避了老者發動的攻擊。
“究竟為什麽?!”
這場考驗結束後,安格勞斯下意識的上前發問,即使這樣顯得突兀也沒有時間去考慮了。
try{mad1('gad2');} catch(ex){} “我想知道。那個殺氣已經超越了常人可以承受的領域。我……失禮,是連我都無法承受的程度。然而,你不一樣。忍住了。站住了。甚至躲避了。為什麽能夠做到!那種程度的事情!”
名為克萊姆的少年似乎認出了他的身份,並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面對安格勞斯的詢問,克萊姆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做出了答案。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那種程度殺氣的暴風雨中,究竟是為什麽能忍過來我也不明白。但是,說不定的話……是因為想到了主人的事也不一定。”
很簡單的原因。
卻讓安格勞斯有些無法接受。
而這個時候,塞巴斯也開口了。
“也就是說是有著能勝過恐懼程度的忠心的事。安格勞斯。人如果是為了重要的東西的話能夠發揮出令人不敢相信的力量。就像在快要倒塌的房屋中為了孩子而化身成柱子的母親,又或者像是用單手抓住快要掉落的妻子的丈夫。這就是人的強大我是這麽認為的。這孩子也不過是發揮了這個而已。然後這也並不只是他人的事。如果有這決不可退讓的東西的話,您也能發揮出超越自己想象的力量的吧。”
交談就這樣進行著,三個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甚至不同實力的陌生人在這一刻,卻仿佛老師與同學般進行著交談。
安格勞斯的臉色從昏暗變得舒緩,似乎打開了心結。
直到這時候,安格勞斯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失禮了,塞巴斯先生不能進行訓練嗎?剛才再打擾之前好像是要這樣的?”
沒錯,在他闖入之前,塞巴斯正在對克萊姆進行著訓練,如果沒有被他打擾,記下來應該是進一步的訓練了吧,明白了這一點的安格勞斯於心不安。
“是,本來是打算那樣的,在那之前客人好像是到了,正想著要招待他們——來了呢。好像整理武裝花了些時間啊。”
晚了一步的安格勞斯將視線轉向塞巴斯看向的方向。
慢慢的顯出身姿的是三個男人。穿著鎖子甲,帶著厚實的皮革手套的手中握著拔出刀鞘的武器,很顯然,目標是塞巴斯。
try{mad1('gad2');} catch(ex){} 說來也巧,塞巴斯之前的殺氣只是針對克萊姆和安格勞斯發出的,克萊姆是因為訓練,而安格勞斯則是因為正體不明,為了保險才做出的行為。
而這些人,反而因為不加掩飾的敵意被塞巴斯第一時間確認為了敵人,從而給了他們準備的時間,不知道應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畢竟,如果感受到那股殺氣的話,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再行動的吧?
幾乎是同時開始的,克萊姆和安格勞斯做出了戰鬥的姿勢。
很顯然,他們要幫助萍水相逢的塞巴斯,即使眼前的這些敵人一看就不簡單,他們的刀刃上,甚至閃爍著不詳的青光,很顯然,武器附加了毒液。
安格勞斯也很清楚,他和克萊姆不過是湊數的,幫不幫忙都無所謂,這些人傷不到塞巴斯,然而他還是打算站出來,或許是因為之前和塞巴斯交談的原因吧。
至此,戰鬥一觸即發。
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安格勞斯握緊了刀柄,隨時準備拔刀,克萊姆已經拔出劍,警惕的看著其中一人,唯有塞巴斯一如既往的輕松,仿佛只是散步一般。
可就在這時,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突然席卷而來,三人下意識抬頭,可就在這一瞬間,三個敵人接連倒下了。
而那物體回旋了一周後,停在了突然出現的人的手裡。
看著那熟悉的白色大衣,克萊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而塞巴斯,則微微皺起了眉頭。
只有安格勞斯一臉茫然。
“喂,克萊姆,我記得旅店到王宮不過十分鍾的路程吧?你這都能惹上敵人,你還真是特別啊。”
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雷爾夫開口道。
接著,他看了一眼現場的狀況,繼續說道。
“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