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恕我直言,您想要一人對付我們三個嗎?我覺得您有些自大了呢。”
聽著雷爾夫的發言,惡魔呂面色不變輕笑著,當他的心中已經生出些惱怒來。
他自己就不用說了,論起武力在三途川除了血祭慟哭他誰都不怕,而腑破十髒在整個外道眾中的戰鬥力也名列前茅,剩下的薄皮太夫雖然比這兩位差了點,但仍是血祭慟哭的左右手。
這三位如果聯合在一起,可以讓整個真劍者陷入苦戰,甚至有全滅的可能。
“口氣倒不小,不過本座沒工夫和你玩鬧!”
“讓我試試,你的劍吧。”
薄皮太夫和腑破十髒同時出手,二者一前一後朝著雷爾夫襲來。
瞬息而至,薄皮太夫的身法如風,在動身的一瞬間就已經來到了雷爾夫身前,手裡的短劍以極其陰狠的角度刺向雷爾夫的腹部。
而腑破十髒則縱身一躍,來到半空中,舉著短刀當頭劈下。
一上一下,兩方面同時出手。
砰——!
兩聲清脆的響聲,薄皮太夫和腑破十髒的身形止住了。
頭頂劈來的短刀被魔戒劍牢牢的擋下,而另一旁,薄皮太夫的匕首則劈在了紅色劍鞘上,不得寸進。
雷爾夫瞬間反擊,右腿如同鋼鞭一般攔腰踢去,將薄皮太夫的身軀硬生生的踢飛,緊接著,在腑破十髒再度發動攻擊的時候,身形猛然後退。
“切,沒砍到嗎,短刀就是麻煩。”
不屑的哼了一聲,腑破十髒對自己的兵器發著牢騷,緊接著,他再度起身朝著雷爾夫逼近。
嗡——!
魔戒劍在身前畫出金色的空間縫隙,然後,雷爾夫穩住身形,猛然蓄力,在腑破十髒逼近的那一瞬間,右拳猛然出擊,將空間縫隙,硬生生的破開。
一塊塊閃爍著金光的鎧甲飛舞而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重重的撞在腑破十髒身上,將他急速前進的身體硬生生的撞飛。
隨後,鎧甲迅速回歸,一塊塊著裝在了雷爾夫的身體上。
“吼——!”
低吼聲再度響起,金色的鎧甲之上,紅色的紋路瞬間閃耀,宛如跳動的火焰,驚人的高溫,讓鎧甲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扭曲起來。
沒有遲疑,一開始就是全力以赴。
“哼,有兩下子。”
腑破十髒也沒有要退後的意思,隨便拍了拍胸口,手持短刀再度出擊。
薄皮太夫也緊隨其後,二者再度同時發動攻擊。
但交手的一瞬間,他們的臉色卻為之一變。
砰——!
清脆的鏗鏘之聲,三把兵器的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但形勢卻出人預料,一對二並沒有陷入僵局,反而是一邊倒的情況。
沒錯,一邊倒。 倒的那一方,是腑破十髒和薄皮太夫。
壓倒性的力量從兵器上傳來,讓他們兩個忍不住後退,兩位外道眾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位金色的騎士。
他們根本想不到,雷爾夫的力量竟然會達到這種程度。
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魔戒騎士的艱苦訓練。
鬼殺隊的呼吸法與劍技。
大聖杯積攢了六十年的地脈魔力等等。
一切的一切,讓這幅鎧甲不斷的變強,鎧甲的主人也一直在努力著,應對在無盡世界中的強敵。
這種力量,又怎會遜色於外道眾這種存在?
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雷爾夫再度發動了攻擊,牙狼劍大開大合,一往無前,周身所散發出的熱量宛如有生命一般,都集結在了劍刃上,每一次呼嘯,都帶著灼燒的氣息。
呼吸法。
兩年來,日益純屬的呼吸法在此刻盡情的施展。
日之呼吸·壹之型圓舞
貳之型碧羅天
叁之型烈日紅鏡
……
瞬息之間,日之呼吸的十二式劍技,如同水到渠成一般,接連使出,完全沒有任何生澀的地方,使出一招,下一招自然而然便接上。
一環接一環,根本沒有插手的余地。
腑破十髒和薄皮太夫連連後退,短刀與匕首甚至被牙狼劍上的高溫逼得滾燙,他們兩個的身體,也開始冒出熱氣,絲絲灼傷自手部開始,朝著全身蔓延。
“不好!”
見到這一幕,惡魔呂為之一驚,瞬間上前,就要幫忙。
腑破十髒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容不得閃失。
然而,他剛要上前,一聲呼嘯頓時升起。
砰——!
細長的紅色劍刃,宛如鞭子一般狠狠的打擊在他的爪子上,讓他連連後退。
惡魔呂抬頭,真劍紅丈瑠已經披上了一身紅色的羽織,手中的劍刃也化身為赤紅色帶有恐龍型劍尖的軟劍。
真劍紅·恐龍丸!
“可不能讓你過去呢,惡魔呂!”
“真劍紅嗎,我現在對你沒興趣!”
惡魔呂也來不及保持自己的風度,就要上前,但就在這時,真劍金源太也衝了上來。
“嘿嘿,不好意思,看起來你得稍等等,絕對不會讓你過去的。”
真劍者中實力最強的二人,前來阻止惡魔呂,即使以惡魔呂的實力,短時間內想要解決戰鬥也是沒有辦法的。
惡魔呂陰沉的看了看另一邊。
那裡,身穿白色羽織的真劍藍流之介正率領著剩余的真劍者對付軲轆首,即使沒有丈瑠和源太,四人的配合也將軲轆首打的節節敗退。
“上!”
丈瑠沒有再多說什麽,和源太一起衝向惡魔呂。
三處戰場上,大戰瞬間開啟。
……
照相館中,門矢士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張卡片。
“喂,士,你在發什麽呆呢?”
小野寺雄介推開門,對門矢士說道,同時,目光又放到了他手中的卡片上。
“又得到了新卡嗎?”
“嗯,去了那個世界,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你到底去了哪個世界啊?感覺你回來之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也稱得上是騎士的世界……大概吧。”
門矢士搖了搖頭,將卡片收起。
但就在這時,他的臉色一變。
“哦,這下子有意思了。”
“怎麽了?”
“沒什麽,去告訴夏蜜柑,我出去一趟,不用擔心我。”
說完,門矢士轉身走出了照相館,小野寺雄介連忙追了上去。
“喂喂,等等,怎麽一聲不吭就這麽走了。”
然而,還沒有等他說完,走出門外的門矢士,沒入了突然出現的次元壁中,消失不見。
見到這一幕,小野寺雄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