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做完這一切,江含瑜取了枚陳舊的玉簡,將上面的東西輕輕抹去,然後,把剛剛記下的乙木轉生經的練氣部分,一點點的刻錄在上面。
又將神秘空間之內只有練氣部分的素金易水經拿了出來收入儲物袋中。
之前光顧著找功法,儲物袋中的東西,便都被她忽略了。
如今騰出手來,看著這一樣樣的東西,先時還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現在卻覺得異常的刺目。
那玉簡之中的功課記錄,十分全面系統,風格又千奇百怪,根本就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還有很多東西,明顯的都不符合“師父”給自己設定的身份,那麽,許桑寧為什麽不怕自己打開儲物袋之後,發現這些東西,從而察覺到異常?
除非,他是有意為之!
他還是對自己心存懷疑,哪怕已經確定了自己記憶全失,也並沒有全然相信自己!
想通這一切,江含瑜反而放下心來,看來,今後要對這個“師父”,十成十的“坦誠相待”,包括自己的懷疑。
想通這一切,江含瑜才放心的開始修煉。
許桑寧既然說他是自己的師父,那暫時就不會把自己如何,只要自己取得他的信任,便不會有危險。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含瑜被困在玲瓏屋中,不得出去,也見不到外面是什麽樣子,許桑寧又已閉關,她也不敢打擾。
在這玲瓏屋裡把能看的玉簡看遍了,也不過是些消遣的東西,大多都是遊記,地理,風土人情這些東西。
連個記錄法術的玉簡也無。
江含瑜薅不著羊毛,乾脆自己也閉關了。
把自己修煉過的法術秘術,全都重新熟悉了一遍。
不禁佩服自己,竟是這麽厲害。
那魂力洶湧澎湃,若不是已經煉化,都恨不得隨時破體而出。
也因此,
肉身實在有些脆弱。
她也算是明白過來,自己為何會有五行煉身訣這門高深的天階煉體功法。
這門功法,她已經入門,想要再進一步,讓自己的肉身更加強勁,唯有繼續修煉。
可惜,她仔細研讀過五行煉身訣後發現,想要繼續修煉,卻也不是隨便就能行的。
而是要輔以五行之精。
自己是金水木三靈根,木最好,金次之,水靈根最弱,所以,最好是以木精為始。
可惜五行之精,那都是天材地寶,雖然自己那神秘空間裡寶貝不少,靈石不缺,偏偏就是沒有五行之精,更沒有木精。
所以,繼續煉體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倒是自己的秘術,奪魂禦傀術,卻可以有點新進展。
她在金蓮裡,發現了一隻完整的嗜魂棘魂體,煉製分身傀儡,奪人神智。
這魂體,沒有一絲怨煞之氣,煉化起來,極其簡單,也不用擔心受到其靈智影響,實在是難得。
看來應該是之前的自己,剛剛拿到手的,還沒來得及煉化。
等到許桑寧閉關結束,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
江含瑜奪魂禦傀術剛剛大成,每日按部就班的修煉,練習法術,日子有些枯燥,卻還算充實。
“師父,您的傷勢可全愈了?”
江含瑜一臉關切,要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她便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起了疑,否則,她必死無疑。
剛醒來時,是什麽樣子,今後也要是什麽樣的。
“嗯,如何修煉你可都理清了?”
“嗯,在儲物袋裡找到了功法,早就重新上手了,學過的法術,也都重新練習過了。
除了想不起來之前的事,別的都不妨礙了。”
許桑寧淡淡的“嗯”了一聲,道,“還算勤勉,看來這段時間沒有偷懶,至於你之前的記憶,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當小乞丐的日子,有什麽好記的,跟在我身邊之後,更是枯燥,不是修煉就是與荒獸搏殺,我一直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你也沒什麽朋友,忘了便忘了。
等你隨為師回去之後,安頓下來,自然有新的記憶。”
“是,師父,我們這是要出發了嗎?
我們要回哪去?師父的家嗎?
天天憋在這玲瓏屋裡,徒兒身上都要長毛了。”
許桑寧聽到家這個字,有些悵然,隻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吧。”
然後,便揮手打開了玲瓏屋的門,一層結界相隔,江含瑜總算看清了外面的世界。
寧靜的水流,偶爾遊過幾條魚兒,卻好似根本看不到玲瓏屋一般。
遊得近了,它們便會自動調轉方向,等到離得玲瓏屋遠了,又會回到原來的方向。
當真奇妙。
他們這是在水底。
“跟上。”
許桑寧發話,便踱步走出了結界,江含瑜小跑著跟在他身邊,狗腿又聽話。
一出玲瓏屋的結界,許桑寧周身撐起防禦罩,將江含瑜也包了起來。
江含瑜回頭看去,身後空無一物,哪裡有什麽玲瓏屋。
“師父,您的法寶呢?”
許桑寧沒說話,伸手一托,只見身後水流翻起,衝刷出一座透明小屋的模樣,只見那小屋慢慢縮小,最終,落在了許桑寧的手裡。
這玲瓏屋竟是透明的,難怪自己看不到。
許桑寧收了玲瓏屋,帶著江含瑜飛速的上升,很快便離開了這片水底。
望著腳下奔騰不休的江水,再往前,便是一望無際的海岸線。
許桑寧裹著江含瑜離開江面,不大會功夫,便望見一座龐大的城池。
“師父, 那是哪裡,我們要去的就是這座城嗎?”
“入城需要身份令牌,你有嗎?”
江含瑜:……
“師父,我長這麽大,連城都沒去過嗎?”
“不然呢?你要想去,就好好的存靈石,只要一萬,就可以買到一枚身份令牌,保證查不出任何問題,到時候,你想去哪座城,便去哪座城。”
一萬靈石,她的神秘空間裡可是不缺,奈何見不得光,想來也不符合許桑寧給她設定的小乞丐身份。
當即便垮了臉,委屈道:“一萬靈石,我儲物袋裡統共還沒一千靈石。
您乾脆把我賣了吧。”
許桑寧斜睨了她一眼,“是個好主意,說不得還能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