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不管是量還是質就都有了,她與空間的聯系,也能越發緊密。
想通這些,江含瑜就想動身離開,腦海中卻一閃而過想到聖鳥那猛烈的攻擊。
若是能為她所用,卻是不可多得的幫手助力。
當時聖鳥可是幾天就要霍霍胡下村一次的,絕對是可以出聖殿的,所以現在應該也是能出來的吧?
這麽想著,她便試著放了一隻聖鳥離開了聖殿空間。
如她預料的那樣十分順利。
而且,離開聖殿的聖鳥十分乖巧聽話,圍著她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江含瑜指揮著它去給自己銜了根木頭,它都能迅速辦到。
甚至,江含瑜還能隱約感覺到,它擺脫聖殿規則壓製之後的愉悅心情。
江含瑜心滿意足,將其重新收進聖殿,又扔了三株靈植進去。
三十幾隻聖鳥一擁而上,但江含瑜卻注意到,真正吃到靈植的只有六隻,其余聖鳥剛一上前就被它們阻隔在外。
其中一隻吃的尤其多,長的也比旁的聖鳥大些。
江含瑜記得,她之前扔進去的靈植,就有很大一部分進了它的肚子。
看它這體型,想必以前也是霸道慣了的。
她也不去製止,任由它們隨意爭搶,若是它能一直這麽下去,從而提前進階,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
將聖殿空間大致研究清楚了,江含瑜這才改容換貌,摸進了連沙島中。
不過,她很快就後悔了。
這裡的土著,都是低階修士和普通凡人,只要是生面孔在此落腳,大多都是築基之上。
她一個練氣,又是生面孔,就算再低調的進來,都太扎眼。
只是此時離開,更是顯得心虛,江含瑜只能硬著頭皮,找了家偏僻的客棧,住了進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進入小客棧的時候,江含瑜已經用地圖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熟悉的身影這才放心入住的。
可到了晚上,她卻被人直接找上門了。
看著站在她面前,直勾勾盯著她的伍長青,她嘔的險些吐血。
“你這是用了什麽法子,若不是我能感應到你我之間的聯系,確認你就是江雪,我都不敢認了。”
“什麽感應?”
江含瑜皺眉,她還以為是自己一個練氣修士,貿貿然跑進連沙島聚居地,這才讓伍長青發現了自己,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奧,忘了你修為太低,感應不到,說起來你算我半個主子,你我之間本來應該是心意相通的。
只是你我修為差距太大,所以,只能我單方面感應到你。”
“聽著怎麽你更像主子一些?”
“怎麽可能,許真人可是對我的去處了如指掌,我卻絲毫感應不到他,說來,還是修為的緣故。”
江含瑜還能說什麽?
伍長青狠坑自己一把的行為,她當時根本來不及應對,著了對方的道,也隻怪自己實力不濟。
但是,被這麽狠坑了一把,江含瑜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不惱怒。
本來打算悄悄尋找回程之法,在遇到他之後,也要將想法盡數藏起。
如此種種讓江含瑜終於忍不住動了殺心。
“對了,許真人已經返回了,知道你失蹤,這幾天一直出海尋你,既然你回來了,我這就通知許真人。”
伍長青好似不經意的道。
江含瑜那絲殺機還沒來得及釋放,便被她盡數斂去。
這下,是徹底走不成了,不但不能走,她更要將自己恢復記憶的事,藏的死死的,不然,真要小命不保。
“說起來,你都到了連沙島,為什麽要幻化容貌,要不是我們之間有感應,險些錯過了。”
說著,伍長青再次直勾勾的盯著她,好似在試探什麽,又好似只是普通的拉家常。
江含瑜垂眸,隨意道:“我之前失蹤,和董飛雲孫東升兩位前輩困在了一處。
奧,對了,還有圍堵咱們的那個醜鬼。
我和他們的關系,可不如和你來的親近,自然要小心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伍長青上下打量了她許久,似乎在衡量她說的是真是假。
口中卻附和道:“確實如此。”
剛說到這裡,江含瑜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不是別人,正是許桑寧。
他身後還跟著董孫二人,兩人身上有些狼狽,看來兩人聯手,都沒能在那醜鬼身上討到便宜。
看到江含瑜和伍長青二人,神清氣爽的做在客棧裡談天說地,均是面色難看。
尤其是對江含瑜,更是恨不得扒皮吃了。
也得虧有許桑寧在此鎮壓。
江含瑜見到許桑寧,壓下心中的別扭,狗腿的跑上前去噓寒問暖。
“師父,徒兒可終於見到你了,師父,徒兒這幾天過的好不容易,每天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可算是把師父您給盼回來了,師父您在不回來,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徒兒了。”
說的時候,用眼睛狠狠的剜了董孫二人一眼,又得意的挑挑眉,挑釁之意十足。
說是小人得志也不為過。
那兩人面色更黑了,可是在許桑寧跟前卻不敢造次。
“聽說你進了秘境之後,又失憶了?”
許桑寧沒有關心江含瑜他們之間的這些小伎倆,甚至語氣都不曾變過,可就是這平淡的態度,卻讓江含瑜汗毛倒立。
她知道,她最關心的事,終於來了。
許桑寧會騙她是自己的徒弟, 必然是想利用她失憶做些什麽。
那這一切的基礎,就是她始終是沒有之前的記憶的,能夠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們兩人之間的師徒關系。
可是,胡下村失憶之事一旦她承認了,就意味著她之前的記憶,也可以隨時想起來,不,或許現在就已經想起來了。
那她的作用便沒了,對於許桑寧而言,沒了用處,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什麽失憶,糊弄那些凡人的伎倆罷了。
師父你不知道,那胡下村十分特別……”
江含瑜說著,將自己進入胡下村之後發現的種種,全都如實說了。
隻除了真失憶變成了裝失憶。
這些東西,卻是連董孫二人,都不知道的,也果真吸引了許桑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