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猜測,這神秘空間,或許與地圖是同等的寶物,所以,地圖無法調用其中的荒獸血,開啟自身。
不管怎麽樣,通過今天的試驗,季含瑜對地圖的了解更深入了一層。
今後使用起來,也更方便。
如今地圖能夠控制,季含瑜便將神秘空間之中一半的荒獸血放進了儲物袋中,今後,只要她一個命令,便可讓地圖收放自如,再不用一瓶瓶的往儲物袋裡放荒獸血了。
當然,她還試驗了一下,將荒獸血直接拿在手中,不滴鮮血,隻下命令,觀察是否能開啟地圖。
這一次,也同樣失敗了。
要想打開地圖,必須要有媒介才行。
至此,季含瑜能夠想到的所有關於地圖的試驗,總算全部做完。
接著,便是整理自己此次試煉的得失,將此次試煉過程,重新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哪裡可以做的更好,哪裡有著嚴重的失誤。
她娘說,她還小,經驗不足,難免犯錯,犯錯了,就要及時修正,方能走的長遠。
直到她將所有的經過,全都複盤了無數遍,又將不足之處,一一列在紙上,找到改善之法。
總結,除了自己的種種失誤之外,自己的攻擊力略顯薄弱單一,只有強大的神魂攻擊,一旦神魂攻擊沒了用處,自己就瞬間弱雞,還是要有一兩個強大的攻擊手段傍身才行。
這點,等進了洞天之後,她再想辦法就來得及。
打定主意之後,季含瑜正式的開啟了為期五天的小閉關,勢必要讓自己的玉骨玲瓏術,正式入門。
期間,李嘉等三個同村修士,特意過來拜訪,見她閉關不出,也不敢打擾,期期艾艾的離開了。
她這邊,倒是悠閑自在,韶景真人就有些焦頭爛額了。
將幾人送到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離淵城,一頭鑽進了交易行。
“登登登”的上了二樓。
交易行的二樓是一家家獨立的店鋪,與坊市之中的店鋪沒什麽區別。
只是,他們不是開在大街上,而是開在交易行裡。
而且,在樓梯口處,還有專門的標牌,展示了各家店的位置。
韶景真人掃了一眼,便跨步向著二樓深處走去。
七拐八繞,便來到了一家店鋪門口。
這家店地處偏僻,人流極少,他一路走來,到這裡的時候,幾乎沒有見到一個人。
客人少也就罷了,這家店裡的裝潢也是呈暗色系,從門口望進去,什麽都看不到,好像裡邊連光線都被吸收了。
就連大門之上的牌匾,都是黑色的,唯一的光彩,就是那暗金的三個大字,鴻雁閣。
陰森的環境,偏僻的角落,如非必要,實在沒人會願意光顧這裡。
韶景真人跨步走了進去,沒有動用神識,而是等眼睛慢慢適應這裡的黑暗。
與交易行中亮如白晝相比,這裡面確實是暗了許多,不但沒有裝照明法器,就連油燈也隻點了一盞,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店中除了坐在櫃台之後,懶洋洋的掌櫃之外,空無一人,店鋪的面積不大,又被分成了一個個狹小的包廂,就更顯的擁擠。
見有客人進來,店鋪掌櫃上下打量了韶景真人一眼,熱情的招呼“仙長想找點什麽?”
“幫我查個人。”
說罷,扔了一百靈石在掌櫃的面前。
掌櫃的更加熱情了些,“原來是咱們鴻雁閣的常客。”
只要進了鴻雁閣的門,想要辦事,就得先交一百靈石入門費,這是規矩,大多第一次來的人,都不曉得,每次都要為這個錢爭吵。
“仙長且隨我來。”
說著,將他引進了一個包廂之中。
這包廂,有隔絕神識之效,就連金丹期的神識都無法穿透,隱蔽性確實算是比較強了。
府城之中無所不在的監視陣法,在這裡同樣也失去了蹤跡。
倒是不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會被發現了。
將包廂門關好,包廂正中間是一張方桌,沒什麽裝飾花紋,平平淡淡,簡約至極。
而在包廂的頂上,則有著一隻隻的玉牌,掛在其上,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方桌兩側,兩張椅子相對而放,進來之後,掌櫃的直接請了韶景真人坐下之後,問道“仙長想查的人是哪裡人?可有什麽信息沒有,咱醜化說在前頭先,要是信息太少,可是要加錢的。”
“少離鎮牛背村有一婦人,名叫季升月,六年多前,從平陵府過來的,你給我查查,她這一路上都發生了什麽。”
信息如此詳盡,掌櫃的也不墨跡,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把鑰匙。
真真的就是一把看似普通的銅鑰匙。
鑰匙一拋,那頭頂之上的掛著的玉牌就不斷的搖晃了起來。
掌櫃雙眼緊閉,隨後,那銅鑰匙就嵌到了一隻玉牌當中,而玉牌也應聲而落。
掌櫃的睜開雙眼,玉牌穩穩的停在了他的手裡。
然後,又將玉牌輕輕的放在了中間的方桌之上。
此時,方桌上空,黑黝黝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段影像。
正是季升月的模樣,剛剛踏出離淵城傳送陣時的模樣。
彼時,她的小腹才微微隆起,雖然有些狼狽但臉上卻有了為人母的慈愛。
影像戛然而止,包廂之中再次恢復了原本的黑暗。
“好了,這位就是您要找的人,不過,她的信息可不簡單,更不是從平陵府出來的, 要耗費我們不少力氣,您要想知道全部,就要另交費了。”
韶景真人沒有和他討論為什麽一百靈石,只看到了季升月已經進入離淵城的畫面。
只是問了句,“多少?”
“不多不多,三百靈石足以。”
“咕嚕嚕”,三百靈石散落一桌,“快查!”
韶景真人深知鴻雁閣的尿性,根本不願和對方廢話。
顯然鴻雁閣除了會要靈石之外,在辦正事上,也不含糊。
還不到一刻鍾,就將對方的全部行蹤信息,以及去向刻成玉簡,交到了韶景真人的手上。
掌櫃閃著奸商氣質的臉上,漏出了自認為親切的笑意“她的身份玉牌,有些蹊蹺,應是在黑市買的,不過,首尾處理的不太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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