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幾個威力強大的秘術。
季含瑜只有羨慕的份。
不選功法,就意味著她將來進階之後,不用苦哈哈的存貢獻,兌換後續功法。
季含瑜主修功法乃是地階上品,這次自然要借著這次機會將輔修功法也同樣換成地階的。
可問題是,輔助功法,她是在洞天內領取的,將來進階之後,只要貢獻點存夠了,隨時可以兌換後續功法。
但她的主修功法就麻煩了。
她的主修功法,可以一直修煉到結丹之前。
這段時間卻是不用愁的,但是,這功法是她娘的家傳功法,結丹之後,她想兌換後續功法也是不成的。
若是改換功法,最好就是在築基之前,就定下來。
到時候,要改換功法,就不止是要兌換後續築基的,還要將之前的練氣部分也全部兌換。
那需要的貢獻點,怎麽也得一萬左右,別看她初始就有一千貢獻點的獎勵,好似貢獻點很容易得。
實際上,對於大多數練氣小修士來說,一直到築基,也就存了一千點,勉強兌換個稍好些的玄階功法。
更別說,還有輔助功法的後續功法,也要兌換,算起來,地階中品功法,築基部分兌換,大致也要七千點左右。
所以,實際上這一本領取功法的機會,對於她來說,遠遠不夠。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已經有了個大好開頭,絕不可能因為後路艱難就放棄的。
但是這些困難,鬱茶言統統沒有,隻一心修煉就好,季含瑜承認,她酸了。
鬱茶言知道季含瑜是多靈根,卻不知道她同時修煉了兩部功法,還以為,她會借此機會,給主修功法換本更好的。
哪裡知道她這許多惆悵。
等季含瑜酸溜溜的表示羨慕,她日後不用為兌換功法發愁之時,她只能說一句,天真。
“你以為,在家族之中,就可以白拿東西了不成,哪有那便宜事。
家族在洞天之內,盤根錯節,更是需要貢獻點,比我們這群弟子還缺。
我若是留在家族,想要後續功法,就只能為家族做貢獻,同樣要存貢獻點。
只有練氣期的功法,是只要資質好,就能白拿的。
進了洞天,也要存貢獻點,轉給家族,方才能拿到後續功法,也就比在洞天兌換功法,略微便宜一點。”
“所有家族子弟,都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有的父母溺愛,會直接幫孩子存好了貢獻點,兌換了後續功法,人家只要一心修煉就成了。
我爹娘,向來看不慣那些養尊處優的家族子弟,我就只能苦哈哈的靠自己了。”
季含瑜:白酸了半天。
不過,即使這樣,單靈根還是比她輕松太多,她太難了。
但是好的功法,開辟的靜脈多,無論是修行速度,還是法術釋放速度,都遠超旁人。
而多靈根,在法術選擇上,空間更大,對於鬥法來說,其實是比單靈根佔便宜的。
單靈根若是想修煉別系秘術,所花費的時間精力,與修煉自身靈根相關的秘術相比,多出幾倍不止,關鍵,威力還遠遠不如有該系靈根的強。
就憑這一點,多靈根鬥法之時,便多了幾分勝算。
為了前途,季含瑜再苦再累,也只能受著。
兩人到了藏經閣,各自拿了身份玉牌,順利的去找各自的東西。
鬱茶言的功法選擇權,可以換取三個地階秘術,而且是完整版。
地階秘術,很據修為,威力會不斷增長。
足可以用到元嬰期。
不過,秘術要與自身功法靈根相合,還要考慮是攻擊,防禦還是困人。
選擇起來,也是格外的費時費力,甚至比功法還麻煩。
鬱茶言與季含瑜分開之後,就陷入了糾結當中。
季含瑜目標明確,只在地階中品功法中,挑選金水相生功法。
地階以上的功法本就不多,大多還是單修一系,金水兩系同修的功法,季含瑜很快便將其全都找了出來,只有兩本。
將這兩本秘術的簡介,全都看了一遍,仔細對比兩者優劣。
季含瑜有些踟躕。
這兩本功法,一部素金易水經,一部庚金癸水焚雷經。
前者,中規中矩,包羅萬象,修行速度不慢,修煉此功法之後,金水二系秘術大多都能與之相和。
但本身並沒有特別出挑的。
而後者,就有些特殊了,修行速度,更加勇猛精進不說,還能夠修行雷系秘術。
雷系功法,公認的威力強大,就算對渡劫而言,面對雷劫,也比旁人輕松許多。
而且這部功法的最後,本身就附帶了兩個雷系秘術。
威力十分強大,讓季含瑜心動不已。
但是,有利就有弊,這部功法太過霸道,除了它自帶的秘術之外,其他雷系秘術,與之都不會十分合宜,威力會打些折扣。
而且,修煉了這部功法以後, 幾乎就相當於把金水二靈根,合二為一,變成雷靈根,使用金水二系秘術,比沒有這兩靈根的人只能算稍強些,而使用其他雷系秘術,又不如人家真正的雷靈根。
這也是讓季含瑜最為猶豫的地方。
為了所謂的強大的雷系秘術,值得嗎?
“修為越高,單靈根之人,越是懊惱自己手段單一,體修劍修層出不窮,補其不足。
你大好的三靈根資質,就想這麽糟蹋了嗎?”
清清冷冷的聲音,清冷到,不含一絲情緒,突然在季含瑜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血液再次沸騰。
季含瑜猛地抬頭,就見一少年一身清冷向她緩步而來。
一身墨色錦袍再無其他裝飾,滿頭烏發只有一根綢帶高高豎起,但是那一身貴氣,目下無塵,好似眾生皆是螻蟻的氣質,讓人望之,便自慚形穢。
這人,沒有遮掩修為,似乎還不如韶景真人高。
可偏偏,給季含瑜的感覺,卻比魏紫本尊還要深沉。
那種壓迫感,是來自神魂之上的。
看著季含瑜手上拿著兩部功法,愣愣的看著他,來人蹙了蹙眉,“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