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距離山洞不足一裡,便是用一階初期荒獸血液,地圖也足夠用了,可惜,她沒有。
肉痛的拿了一瓶一階中期荒獸血,放入了儲物袋中。
地圖展開,季含瑜能夠清楚的知道,那山洞裡的荒獸一舉一動。
這是一隻一階初期荒獸,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荒獸等級,季含瑜才敢一個人動手。
李澤風既然說過,這裡可能會有監視法陣,季含瑜便沒打算過動用傀儡。
不然,若是被別人發現,誰知道會招來什麽人。
就算是洞天福地,她也不認為他們對待寶物,可以面不改色。
尤其是這寶貝,還在一個沒有絲毫實力的幼童手中。
簡直和白撿一樣簡單,有幾個能把持得住?
自己有地圖在,成績絕不會差,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山洞之中的荒獸,一動不動的趴在洞中間的一塊巨石之上,就像是天然的石床,而那株靈植,就在緊挨著石床的水潭裡。
山洞之上,還有水珠滴答滴答的落下。
季含瑜看著地圖中的靈植,忍不住舔了舔唇。
她之前得到過的靈植,品階最高,也不過一階三品,而洞中這株被荒獸守著的,光芒遠勝於它。
所以,這株靈植,最差也是一階四品。
單憑這兩株靈植,就能讓她的任務,完成大半。
這還僅僅是試煉的第二天。
不得不說,她運氣,實在有些好。
幻身術施展,季含瑜將自己偽裝的好似附近的灌木一般,悄悄靠近山洞。
那荒獸應是正在睡覺,卻是偷襲的好機會。
季含瑜走的慢,到達山洞前時,地圖正好消散。
季含瑜立刻重新取了一瓶荒獸血,等地圖再次點亮之時,季含瑜迅速的往旁邊一滾。
擋在山洞洞口的巨石應聲而碎。
碎石飛濺,有幾塊更是崩到了來不及躲得更遠的季含瑜身上。
頓時,便讓她脆弱的肉身,崩裂開來。
季含瑜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都怪自己摳摳搜搜,不舍得多放一瓶荒獸血,以至於地圖在這偷襲的關鍵時刻,竟然消失了。
而自己重新取放荒獸血的動作,明顯將這隻熟睡的荒獸驚醒。
幸虧地圖出現的及時,讓她提前一步,躲了過去。
季含瑜嘔的不行,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光,大好形勢,就被自己給壞掉了。
這隻荒獸,形似家犬,通體幽黃,那尾巴上,卻生著倒刺,猶如鋼針一般,與季含瑜對峙之時,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山洞的地面,形成一道道溝壑。
正是土系荒獸,震土犬。
季含瑜看著就覺得牙疼。
這尾巴要是朝自己身上來上一下,就自己這小身板,不死也殘廢。
季含瑜看向石床,從她這個角度,一點靈植的影子也看不到。
手上一道小金箭術突然擊出,襲向了石床方向。
那本來正要撲向季含瑜的震土犬,生生止住了去勢,不得不分出神來,製止這枚金箭。
那粗長的尾巴,猛地一甩,小小金箭應聲而散。
季含瑜卻趁此機會,第二道法術已然出手。
正是小纏繞術。
細細的藤蔓,飛速的向著震土犬纏繞而去。
那震土犬,卻是連看都不屑看這細的一震便能震斷的藤蔓一眼。
一道土刺,自它口中噴出,直奔季含瑜面門。
腳下同時發力,
一躍而起,要給這個膽大包天,想要將它寶貝毀了的人類直接撕碎。 那小小的藤蔓,也隨著它這一躍,向上一竄,終於,纏上了震土犬的腳踝。
沒有絲毫力道,就宛如再普通不過的普通藤蔓。
反而是對方的土刺,來的又急又猛,多虧一面通體黝黑的小小盾牌,突然浮現出在季含瑜的身前,將其及時擋下。
可惜,調用魂力禦使盾牌的結果就是季含瑜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震土犬在半空之中,看著季含瑜吐出的鮮血,眼中迸發出嗜人的光芒,顯得越發興奮了些。
然而,異變突生,那本來興奮的震土犬卻突然失去了神智,不停的狂吠,尾巴更是不停的拍打,震的整個山洞都搖搖欲墜。
季含瑜手上一招,那小小藤蔓,裹著匕首墨光,再次回到了季含瑜的手上。
季含瑜躲在角落,見縫插針的給這震土犬來上幾個小金箭術,不多時,本來威風凜凜的震土犬便失去了生機。
季含瑜迅速的將其放了血,收了震土犬,取了那藏在石床之後的靈植。
將自己渾身血跡草草清理乾淨,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到,直接拿了療傷丹藥出來,假裝吞服了一顆, 然後匆匆離開了這山洞。
她這次收獲不小,這靈植竟然是五階的,足足六分,比她預想的還要高。。
而這一翻纏鬥,已然過去了半個多時辰,距離約定時間所剩不多,便匆匆的向回趕去。
這一路,都是她走過的,憑著修士的記憶,是不可能會迷路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棵野山楂樹,分明是自己剛剛路過的,季含瑜便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毫不猶豫的將一瓶中期荒獸血,放進了儲物袋裡。
地圖瞬間展開,本應一片星光閃爍的地圖,在她之外,竟又出現了一個藍色光點。
位置,就在她身後不遠的一顆大樹之後。
但,即便是地圖已經明確的顯示了對方的位置,季含瑜狀似無意的左顧右盼,眼角余光掃過那人所在之時,卻仍是空無一人。
此時此刻,季含瑜所有的僥幸,都已經破滅。
此處並沒有任務物品,卻有幾道白光出現,所在的位置,分明和迷陣的布置重合。
這裡並無任何的任務物品,絕不是對方捕獵所布,又一直隱而不出,擺明了是衝著自己來的。
那藍點的光芒,明顯的比自己強上許多,季含瑜粗粗估計,怎麽也得有練氣七層了,也只有少數幾個仙堂出身,資質優異的年長道童達到了這等修為。
和她分到一個試煉之所的,更是寥寥無幾。
季含瑜對這些天之驕子,記憶尤為清楚,自己絕對不會認識對方。
所以,他是被誰派來的,是韓城,還是她母親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