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升月整日裡都是昏昏沉沉,清醒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修行知識全一股腦的教給季含瑜。
生怕自己哪一天去了,沒辦法再教導於她。
季含瑜心裡難過,卻也只能強忍著。
趁著季升月昏睡之時,抓緊了時間將靈草全都熬成藥存著。
不過,這次藥量大,季含瑜怕出錯,毀了靈草,都是一份一份一份去熬,雖然慢了點,但是,就算真的失手,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這十份藥草,季含瑜整整熬製了兩天。
也只有在熬到第六份的時候,因為太過疲累,有了稍許閃失,損失了一份,季含瑜更是趕緊停了下來,懊惱許久。
剩下的隻到了第二天休息充足之後,才再繼續。
這次失誤,也讓她越發明白了量力而行的道理。
將所有的藥全都熬好之後,季含瑜便再次蠢蠢欲動。
有了上一次的甜頭,再加上隱藏在體內的尋寶地圖,已經讓季含瑜嘗到了甜頭。
若是想快速的存夠靈石,就只有前往荒原一條路可走。
母親的狀況實在糟糕,也讓季含瑜越發的覺得時間緊迫。
雖然危險,但是卻是他們母女唯一的希望了。
幸好,季母每天還有蘇醒的時候,只要將藥準備好了,放在她旁邊,醒來,她自然就會吃了。
季含瑜怕自己回來的慢了,會餓到母親,特意多煮了些靈米粥,存到了維鮮盒中,季母打開便可以直接吃了。
這維鮮盒,就是件半法器,連下品法器都算不上,是季含瑜的一件小發明。
用的材料也是普通的木材,不過木質堅硬了些,長在荒原邊上,背靠著牛背山,牛背村最不缺的便是木材。
只不過,這木材被季含瑜炮製了一翻,粗含靈氣,做成了食盒的樣子,季含瑜又求著季升月在其上刻錄了兩個陣法,一個冰靈陣,一個焰火陣。
關上食盒的時候,冰靈陣便會立刻運行,將食盒之中的溫度,變得極低,起到食物保鮮之效。
食盒之內有一個小小機關,一旦按下,食盒之內的食物,就會有一份被彈到最上層,經由焰火陣加熱之後,食盒自動打開,熱騰騰的食物,便宛如剛出爐一般。
這維鮮盒的效果連儲物袋都不如,不過,這是她還未修煉時設計出來的,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凡人,嘴又饞,又不耐煩總是開火,季升月又老進山,她便琢磨著做了這麽個小玩意,也算是心思靈巧了。
不過,這東西,在季含瑜開始修煉,有了儲物袋之後,便被束之高閣了。
哪想到這麽快,季升月卻沒了修為,臥病在床,季含瑜只能將這東西重新啟用。
之前的遊戲之作,卻在她不能時時照顧母親之時,起到了大作用。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季含瑜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便再次進山。
一定要在母親這個月的藥用光之前,存夠靈石,這是季含瑜的目標。
只是,季含瑜卻不知道,世事無常,這一次進山,卻是永別。
季含瑜回憶了一下上一次進山時的經歷,根據地圖顯示,那附近除了一株祝余草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
所以,季含瑜這一次,便馬不停蹄的往深山之中趕去。
因著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不過巳時便已經走出了上一次進山時所待過的地方。
想來,這一片都是那隻狸貓的地盤,因此,這一路還算順利,
並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再往前,可就不一定了,季含瑜也就更加的小心,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荒獸。
直到太陽落山,季含瑜還是一無所獲,人也由原本的鬥志昂揚變得有些消沉。
心中也有些惴惴,不知道自己此行到底會不會有收獲。
只是天色越發黑了,季含瑜不過煉氣三層修為,眼神也就比普通人好些,神識能放出的距離也太短,在這漆黑的夜色裡,若真是遇到荒獸,對她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就算是再沮喪,季含瑜還是只能就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說。
季母儲物袋中有兩個陣盤,一個是五行隱逸陣,一個是戊土防禦陣,這兩個陣盤,可都不是普通貨色,全都是二階的,是季升月築基時常用的。
只是,開啟之時,所耗費的靈石也是一大筆,就拿五行隱逸陣來說,要是全部開啟,一晚上便要十個靈石。
季含瑜哪裡承擔的起。
這五行隱逸陣,是個複合陣法,采用五行相生之理,將人隱匿起來,若是全力運轉,便是築基後期也無法發現。
在這山中,連個一階的荒獸都不見,若是真開啟這陣法,也是殺雞用牛刀。
所以,季含瑜乾脆只打開了這五行隱逸陣中的木隱陣。
在這荒山之中,正得誼。
對付一階荒獸也足夠了,關鍵是,所需耗費的靈石,也是大大的減少了。
盡管如此,還是要花上一個靈石。
季含瑜雖然肉痛,但是,在這深山之中,若是連個陣法都沒有,她可不敢安心休息,第二天哪裡還有精力去獵荒獸。
季含瑜找了個背風的山腳,將陣法開啟,便窩了進去,山中清冷,只是為了安全,她根本不敢生火取暖,只能靠打坐修煉驅散這一絲絲寒意。
修煉一夜,第二天天色剛一泛白,季含瑜便再次出發。
這一走又是一天,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太好還是太差,以往讓村民們談之色變的荒獸,竟然一個都未出現,讓她越發的焦急。
直到太陽再次西斜,季含瑜才再次發現了荒獸的身影。
只不過,不是一隻,而是兩隻。
其中一只是只花斑豹子,雖只有一階初期,但是身形矯健,十分凶猛,看著便十分難對付。
另一隻,則是一隻麋鹿,卻是已經一階中期了。
若同樣都是一階初期,以花斑豹子的矯健,必定早已將這隻麋鹿弄死了。
偏偏,這麋鹿等階高了對方,那花斑豹子反而被狠狠地壓製住了。
季含瑜將自己的身子往灌木從裡藏得更深了些,同時運轉幻身術,將自己與這灌木叢融為一體,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兩隻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