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無論鳴人如何的怒吼，整個波之國依舊在這不可抗力之下，一寸寸破裂粉碎。

巨大地鋼鐵崢嶸之物於深埋的地表下緩緩升起，在其之上殘余的民眾們，驚恐的四散奔逃著，卻又一個個無力地墜入下方的大海之中。

“不……不要……為什麽。”

鳴人望著已經升至空中，正在將結構徐徐展開的機械要塞，四壁之上泛著的冷光，正如它的材質和主人一樣的無情而冷漠。

“為什麽，不能再等一下！”

鳴人站起身，向著天空咆哮道，眼前無數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影，都在這不可抗力之前渺小的如同沙塵。

“鳴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響起，帶著許久沒有感受到過的溫柔，仿若十年之前火影岩上初見之時。

“鳴人，做出選擇吧。”

“是進行無限月讀，從根源上斷絕矛盾，讓所有人生活在虛偽的幸福之中。”

“還是要斷絕神秘，將一切超出常規的力量清除，把爭鬥引起的破壞降到最低。”

“為什麽?”

鳴人仿佛沒有聽見心底的聲音，嘴裡依舊喃喃自語地發問著。

心底裡的聲音沒有做出回答，依舊靜靜地等待著鳴人做出抉擇。

四隻廣闊無邊鋼鐵之翼徐徐展開，將其中機械巨城定格在余暉之下的天際。

幽藍色的管道如同人體的血管一樣，於鋼鐵蒼穹之上交織連接，最終匯聚於核心的“眼”之處。

隨著核心處的“眼”越來越明亮，一直等待著鳴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將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說了……為什麽！”鳴人仰起頭咆哮著。“為什麽不回答我，系統！”

“因為沒有意義，鳴人。”

心底的聲音不再是之前溫柔的語氣，轉而變成系統經常使用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

“我給了你一年的時間，讓你將這些波之國的居民搬走。”

“本來我以為，在我這麽多年的教導下，你怎麽也該學會如何成為一名領袖了。”

“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鳴人緊緊咬著牙，一絲絲血液順著撕裂地嘴角滲出，拳頭的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些波之國的人，他們幾代人過著窮苦和受人欺凌的日子，好不容易才過上幾年好日子。”

“為什麽就要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一切都放下，離開生活了無數年的故土，去面對不可測的未來。”

“果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天真。”系統的聲音轉為淡淡，向著鳴人開口道。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因為這些並不是你作為上位者該想的事，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

系統的聲音頓了一下，才接著道。

“做出選擇吧，鳴人，是無限月讀，還是斷絕神秘。”

“選擇?”鳴人慘笑了一聲，“系統你總是讓我選擇，可是這真是我的選擇嗎?”

天空中的鋼鐵蒼穹依舊無聲地懸浮著，核心處藍色的“眼”已經完全明亮了起來。

系統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

“鳴人，我從未想要傷害過你。”

“從未傷害過我……”鳴人將系統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中藏著的火焰隨著他的聲音變得熾烈起來。

“你確實從未傷害過我，還為我安排了美好的愛情，優渥的生活，受人尊眾的身份，就連你最後的計劃，都為我安排好了最好的位置……”

“但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系統再次陷入了沉默，許久都沒有回答。天空中的鋼鐵蒼穹，隨著時間的推移，核心處的眼已經亮到了極致。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鳴人。”

在“眼”徹底完成了的那一刻，系統的聲音自空中的蒼穹中轟鳴響起。

“等我將你從天上拉下來，讓我們能夠平等的對話，到時候再告訴你吧。”

鳴人望著天空中仿佛正與他對視的“眼”，兩隻手匯聚起來一金一黑兩道光芒。

“很久以前你告訴我，決定好的命運就像死水一樣，完全的枯燥和無趣。”

“那麽今天我就向你這肆意決定我的命運的家夥，發起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