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建戰隊這件事,既簡單,又困難。
說簡單,那是真的簡單。因為榮耀的玩家基數相當大,千萬量級的,所以很容易就能邀集一批願意組建戰隊的朋友。
這一季的線下挑戰賽,總共有一萬七千余支戰隊報名。雖然相當一部分只是湊個數、過把癮的,但戰隊數量之多,也可見一斑。
說困難,倒也困難重重。這是指,如果想要把戰隊發展到職業級別,難度極大。
戰隊的基礎是選手,但不是集齊了六名選手,就能發展為職業戰隊的。
就比如義斬,雖然五個老板是鐵打不動的主力,但還是需要不少輪換、替補選手,填充各項比賽的出場名額,以及豐富戰術的變化。
有了人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操心戰隊的後勤保障。
訓練的機房、分析戰術的會議室,都是最基礎的設施。
接下來還要租一個體育館作為主場。
然後是戰隊的衣食住行。
隊服是門面
就算做不到好看帥氣,也要讓一群宅男都看起來精神抖擻。否則,廣告和讚助,這些商業開發就要有問題了。
飲食也是重中之重。
聯盟開始之初,曾經有戰隊到長安客場打虛空,一群人跑去夜市喝了羊肉湯,結果都中了招,一個個泄得連下榻的旅館都出不了,最後連上場比賽的人數都湊不齊,直接判負。
住也有講究。
最好有幢大樓作為基地,從住處去到訓練地,只需要上下樓就可以。
一方面是節省時間,另一方面也避免通勤過程中意外的發生。
打客場,找一個有條件訓練,而且又離比賽場館不遠的賓館,也是要花些心思的。此外還要防備一些極端粉絲,干擾到團隊的正常休息、備戰和訓練。
出行方式更是開銷的大頭。
聯盟戰隊遍布全國,從東北的輕裁到西南的百花,再從西北的虛空到東南的藍雨,縱橫都是數千公裡。
如果只靠汽車、火車,就會出現大半個禮拜都在路上的情況。
只有采取昂貴的飛機出行,才能讓行程盡可能小的影響到戰隊的狀態。
同時聯盟是主客場製,幾乎每兩周就有一次遠行,要是沒有專門的人來負責出行這一塊,那麽每一次客場都會是一場災難。
主要花錢的地方數完了,接下來還有管錢的財務和賺錢的營銷兩塊,和直接服務選手的人事、醫療部門和整備角色的裝備部門。
最後,戰隊還需要自己的口舌暨宣傳部門,以及凝聚粉絲的工會部門。
新戰隊進入聯盟的路有兩條,特別是挑戰賽和申請。
挑戰賽冠軍會有聯盟官方的扶持,解決上述大部分的需求,包括最需要人脈的主場場館。
然而,這些福利一直以來都是擺設。從這項賽事開始以來,挑戰賽的冠軍,一直都是由此前降級的職業戰隊獲得,從無例外。因此這項比賽被戲稱為復活賽,也就不足為奇了。
對於新組建的戰隊來說,走申請這條路,由於競爭對手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難度反而會低一點。
這條路的難度不在於如何滿足聯盟對職業戰隊硬性條件的門檻,而在於如何給予投資人信心,讓他們確信戰隊進入職業聯盟後能夠站穩腳跟,不至於只打一個賽季就降級,讓他們的錢打了水漂。
郭少他們的戰隊,之所以現在還集結著,到處找人打練習賽,也正是因為要確立信心,
磨合隊伍,以及檢驗實力,評估留在聯盟中的可能性。 百花既是有實力的沒落豪門,又因為挑戰賽已經告一段落,幾個月裡都再沒有比賽任務,所以這支還沒有想好名字的戰隊,大過年的還特地找上門來挑戰。
年前他們已經和百花的青訓營打過一場,7:3贏了,也預估到這第二場,會有正式的職業選手加入。
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百花陣容中出現的疑似職業選手,居然會這麽強大。強到他們最強的郭少賈興兩個人聯手,都在短時間內被同一人擊潰!
邱非用拳法家所展現出的實力,比他用戰鬥法師或者魔道學者,要低上兩個檔次。
以郭少和賈興兩人的水平,奮力一搏還是能打得有來有去的。
可是他們吃虧在邱非事先旁觀了郭少的單挑,對他的實力和打法已經有了準備。
而伏擊的賈興,偏巧用的又是邱非最熟悉的戰鬥法師。
一進一出之下,這倆也沒真個見識過拳皇的實力, 自然就覺得邱非的水平高不可攀了。
心怯之下,缺乏比賽經驗的郭少和賈興,比賽狀態都出現了一定的下滑。雖然依靠默契和對地圖的熟悉,兩個人會合到了一起,但還是被邱非拳打腳踢,逼得不斷後退,直到治療靠了過來,才穩住了陣腳。
元素法師魯洛的操作者黃文秀,技術上也是一把好手。一對一,把鄧為義的彈藥專家打的抱頭鼠竄,差點連命都丟了。
商愨因為郭少的貝克克被邱非打翻,得空爬上一座高樓,連續發炮遠程掩護,把背燈彈救了下來。然後和魯洛遠程交火,糾纏在一起。
拳法家忘川偷襲百花的牧師,被宋平安攔下。兩個人上次就交過手,知道水平相當,短時間裡拿不下對方,因此打得都比較克制。
忘川沒有開鋼筋鐵骨,刺客亂花眯眼盡管有牧師在身旁,卻也沒敢用上舍命一擊。
忘川的操作者名叫王川,就是嘲笑賈興白日做夢的那位。他的風格偏向猥瑣流,打得很賊,不斷繞著牧師遊走,擺明了還沒死心,要找機會弄死柳南安的牧師。
刺客腳程比拳法家稍快,宋平安受不了騷擾追了上去,卻因為對地形不熟,繞來繞去居然跟丟了。
看不到人,他立刻心知不妙,開疾跑向回趕,結果額外交出了如影隨形,才險之又險地第二次把拳法家攔下來。
由於操之過急,宋平安露出了破綻,亂花迷眼被忘川一把擒住,摔進了旁邊的土屋。
柳南安倒是乖覺,見勢不妙,立刻一個瞬間移動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