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總是被動的,特別在移動速度跟不上的時候,劉皓總會被邱非找到一個空隙,將炫紋發射過去,炸得牧師和元素法師一陣雞飛狗跳。
趙禹哲的牽製,多多少少產生了一些影響,戴妍琦的鸞輅音塵被迫把大部分的注意力移過去,與其展開枯燥但不能掉以輕心的魔法對轟。
少了這麽一重牽製,雨恨風狂的活動范圍漸漸增大,劉皓漸漸有了封鎖不住的感覺。
蘭斯:牧師,陷阱。
面對邱非,劉皓的壓力非常大。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提醒方學才,不要輕易地去刺殺愈靈者。
方學才本來就在猶豫,考慮是不是要去偷襲愈靈者和鬼迷神疑。現在這個情況下,他是不會考慮用舍命一擊的。而說到近身肉搏,方學才並沒有打贏方銳的信心。
劉皓的提醒,幫助方學才選定了目標。鬼魅才悄悄靠近愈靈者,並在出手前招呼賀銘和戴妍琦一起集火。
對於來自背後的襲擊,趙禹哲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幾乎在瞬間就被打崩。
鬼魅才剛上場,技能樹相當完整,除了舍命一擊,其他高傷害的技能一個接一個向韶光換背後招呼。
鸞輅音塵和永恆之心也沒閑著,接連打出天雷地火,把鬼魅才和韶光換淹沒在火光雷光之中。
不到10秒鍾,韶光換的血量就從81%跌到了30%,而且還看不到一絲脫困的希望。
鬼迷神疑的血量剛剛回到30%多,衝上來救人,十有八九連自己都要搭進去。而他不靠過來,只是在外圍丟兩個手裡劍,甚至都無法打斷刺客的攻擊。
天雷地火不只是刺向韶光換的刀劍,同時也是保護鬼魅才的鎧甲。
方銳又一次感受到了盜賊職業的局限性,單單他一個,根本就沒有手段從對手的集火下救人。在這時候,鬼迷神疑甚至連牧師都不如。
關鍵時刻,還是愈靈者救了韶光換一條小命。催眠術無形無跡,不是實體攻擊,故而不會同手裡劍一般,被天雷地火抵消掉。
鬼魅才正要用穿心刺終結韶光換時,突然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站在那裡。只要沒有受到攻擊,他將會睡上10秒之久。
催眠術效果強大,但是這個吟唱時間長,操作要求還高的控制技能,在職業賽場上遠不如神聖之火來的好用。
阮永彬之所以能順利完成這個技能,還全靠了邱非在對手的腹地攪風攪雨。
雷霆的兩名元素法師一轉火,邱非馬上就感到壓力一輕,就好像是纏在身旁上漸漸收緊的繩索,突然之間莫名松掉了。
邱非沒有試圖去了解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直接用落花掌加炫紋震開了蘭斯的糾纏,然後長棍一指,一往無前地衝向回風。在他精妙的操作下,炫紋左右散開,打著旋左右夾擊,生生打出了神槍手曲射技能的效果。
面對這種陣仗,回風除了抱頭蹲防,別無其他對策。
牧師和守護使者,雖然都是治療系,但還是有一些差別的。牧師偏向攻擊,但是脆弱,守護使者基本上沒有攻擊能力,但也就無須專門有人保護。
回風在雷霆團隊中的定位,比其他戰隊的牧師更有攻擊性。在肖時欽的戰術裡,必要時牧師也是需要加入輸出的。因此回風武器上的打製技能不是常規的聖盾術而是神聖之矛。
神聖之矛是個騎士的魔法技能,由於威力加成看的是智力,與常見的力騎屬性不搭,所以基本上都是點出十字軍審判。
加智力的騎士不是沒有,但那是主治療的奶騎,神聖之矛的技能點通常會被省下來,加在治療技能上。因為這種種原因,這個技能便成為職業賽場上最罕見的70級大招之一。 聖光盾是聖職系的保命神技,通常就連近戰能力強大的騎士和驅魔師,也都會選用它作為打製技能。
回風為了整體戰術需要,選擇了神聖之矛,這時候就要承受放棄聖光盾的代價。
雨恨風狂打出的炫紋,並不全部都是直接衝著牧師而去,其中有那麽兩枚,似乎是發射的時候角度拉得太大了,已經繞到了牧師的身後,看起來像是失誤。
蘭斯:小心背後!
劉皓再一次看穿了邱非的手法,發出了警告,卻又是再一次徒勞。
狄凌風就算知道了這兩枚炫紋會繞背,會撞在一起爆炸,卻也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 從正面和兩側飛來的炫紋,已經讓他只能擺出防禦姿勢乾挺著,再無余力顧及背後。
邱非選擇的兩枚繞背炫紋,是威力最大的龍之炫紋。回風被炸翻後,竟是向著衝過來的雨恨風狂撲倒。
這一回邱非沒有二話,趁著雷霆兩個元素正對著韶光換打天雷地火,無法干擾到他,就天擊挑空,直接一個基礎四連擊走起。
劉皓的蘭斯緊追不舍趕過來,卻因為移動速度的差距,還在六個身位之外。不過這點距離倒是難不倒魔劍士,蘭斯直接一個地裂波動劍走起。
雨恨風狂小跳,躲開地裂劍,半空中長棍伸縮,竟然還在追打牧師。這是邱非用魔道學者練出來的本事,劉皓一時失察,一個預判位置的圓旋劍打空了。
打到這個地步,劉皓的狀態也有些下滑,接下來的碎風波動劍遲了一拍才打出。而這時候,戰鬥法師居然凌空一個圓舞棍,抓取了回風,並向他丟過來。
劉皓正打字喊賀銘支援,邱非這招放棄控制牧師的人彈打法,又一次讓他猝不及防。
蘭斯與回風撞了個滿懷,滾作一團。
由於倒在地上又被自家牧師壓住,視野受限,受身操做也做不出來,等魔劍士掙扎著爬起來時,劉皓赫然發現,一條黑龍已經衝到了眼前。
伏龍翔天!
邱非在最有把握的時候,打出了他最強的技能。
這又是一個抓取技。
黑龍噙住蘭斯與回風,又再接再厲,撲向永恆之心。
賀銘察覺到情況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