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和廬江郡的諸多產業也已經安排妥當。這可想當於後世兩個市布滿了自己的產業。
如今已經坐擁七八千萬錢,這個錢具體有多少?等於35萬石糧食,夠1000個士兵吃17年,夠一萬個士兵吃1.7年。劉辰不得不感歎,這和那些大家族相差甚遠,更別說那些諸侯,他們動不動就養著數十萬的兵馬,還不說軍餉武器等物資,光吃的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深秋的天氣是四季中最完美的天氣,不冷不熱,秋高氣爽,劉辰覺得是時候去一趟那東漢最繁華的城市洛陽了。
一切事物安頓好後,劉辰就開始了洛陽之行。
劉辰帶上小魚丫頭、典韋,以及十來個錦衣衛。劉辰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開啟邁向京城的步子,劉辰的商業帝國正式進軍洛陽。
打理產業的家奴們讓他們在後面跟著,帶上他們趕路太慢了。
由於旅途較遠,少不了風餐露宿,還好劉辰什麽也不缺,口袋裡的東西跟哆啦A夢似的。
劉辰不得不吐槽古代的交通,慢到人心煩。要是在後世南京到洛陽坐火車也要不了多久時間,可現在駕著這馬車幾天才到豫章周口縣附近。
“惡來。今日在此地風餐露宿一晚。”
由於周圍廖無人煙,劉辰等人隻好如此了。架起火堆搭好帳篷在此休息一晚上。
在這遠離城市的荒郊野外,少不了的狼蟲虎豹,劉辰自然得小心謹慎。
派兩錦衣衛輪夜看守。
夜很靜,劉辰和小魚在帳篷,已然熟睡。
守夜的錦衣衛在火堆邊盤坐著,有時起來巡視一番,有時又回來火堆邊烤火取暖,深秋的夜還是有些寒冷的。
火光微微的在黑夜裡閃動著,印在錦衣衛的臉上使之異常的紅。錦衣衛打個哈欠,有些困意的他卻不敢睡去。
刷刷刷…火堆邊的草地裡似有動靜,但很微弱,猶風如吹過一般,讓人察覺不出。
那動靜越來越近,守夜錦衣衛耳朵靈動了一下,察覺了些許動靜,回頭一看。
幾個大漢從草裡跳出,黑夜中看不清相貌,只能通過微弱的光芒,大概看出體型來,有些魁梧。
“爾等何人?有何圖之?”
錦衣衛看著幾人爆喝。
“乃公南山大王,爾等財物女人通通交出,乃公一個不殺。”
乃公則是老子的意思,幾個彪悍的大漢走近了些,身著麻布衣,在深秋間穿著,倒是有些單薄。
“匪寇?”
守夜錦衣衛一驚,很快這裡的動靜使睡覺的典韋、錦衣衛和劉辰紛紛醒來。
匪寇也不是幾個人,陸續從草地裡聚集了上百人。個個面色凶狠且貪婪的看著人群中間劉辰懷裡的小魚。
“公子。”
小魚摟著劉辰的腰身輕呼了一聲,又抱得緊了一些,劉辰能感覺她那顫抖的身體。
“丫頭別怕,有錦衣衛他們呢。”
劉辰撫摸著貼在自己胸口前的俏佳人,那花容失色的臉蛋充滿了畏懼。
敵在暗我在明,還不確定匪寇到底還有多少人的時候,錦衣衛沒有出手。十來個錦衣衛如銅牆鐵壁般圍著劉辰和小魚。
“爾等賊匪,可想嘗嘗俺雙戟是否鋒利?”
說話的正是典韋,見賊匪也就上百人而已,再無援兵,典韋想要動手了。
“廢話少說,交出錢財,還有那丫頭。”
賊匪中稱呼自己為南山大王的男子貪婪的看著劉辰懷裡的小魚,
眼神裡充滿了佔有欲。 “呵呵,公子的人豈是你等可以覬覦的?錦衣衛給我上。”
典韋此話一出,說時遲那時快,典韋一馬當先手持雙戟便衝了上去。
匪寇見此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三五個人便向典韋揮刀而來。
黑夜中隨著幾聲兵器碰撞之聲,典韋爆喝道:
“如此不堪一擊?”
只見其中兩人的長刀被典韋雙戟砍斷在地,土匪驚恐的看著手裡折斷的大刀,不敢相信。
俗話說三拳難敵四手,面對三五個人上前來交鋒,典韋並不能同一時間全部擊退,還是被砍了一刀,不過砍在了哥特式板甲之上。
如此荒郊野外,自然得隨時做好作戰準備的,鎧甲當然得穿在身上。
“大王。那些家丁的鎧甲好生堅硬,我等兵器揮砍不透。”
不僅典韋這邊在戰鬥,十個錦衣衛同時也交鋒了一個回合。
但在這一個回合之間,賊匪已有十來人被錦衣衛長槍刺傷。
見錦衣衛如此厲害,兩邊僵持了下來,匪寇們不敢上前。
南山大王惡狠狠的看著這些錦衣衛的盔甲,小聲的向身邊的匪寇說著什麽,沒有人知道。
南山大王剛說完話,匪寇們又相繼衝了過來,第二波交鋒就開始了。
見識過盔甲厲害的賊匪好像有些聰明了,只是用兵器抵擋著錦衣衛的進攻,賊匪節節敗退,被錦衣衛趕了數米遠。
天啊!這可是十比一的戰鬥啊。
典韋瘋狂的追著賊匪。
揮!砍!劈!刺!
好幾個大漢被典韋刺翻在地不知死活,然而典韋已經離劉辰十米之外。
典韋才意識到位置遠離了劉辰喝道: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只見南山大王很容易的就靠近了火堆,沒有障礙,沒有錦衣衛,南山大王已然靠近,向劉辰和小魚揮砍而來。
見自家公子處於困境之中,錦衣衛想要迅速縮小圈子,回頭合圍過來,可身邊的土匪卻糾纏了上來,錦衣衛被牽製了。
土匪們正是配合著南山大王的計策,擒賊先擒王,哦呸,這個形容詞有些不好,好像他們才是賊。
那就兩軍相對攻其短板!這個短板就是手無冰刃的劉辰和小魚。
南山大王一刀落空,隨之而來又是一刀。
“公子。”
隨著小魚的尖叫聲,劉辰左臂被南山大王一刀揮割,白色的錦衣已然割破,長長的刀痕有數寸之長。第三刀倒是割在了腿上,劉辰幸好閃躲了下,傷口不是很深。
“休傷我家公子!”
幾個呼吸間典韋顯然擺脫了幾個賊匪的糾纏,離劉辰只有四五米。抽出右腿上的鯊魚短刀投擲而來。
“啊。。啊。”
顯然典韋的鯊魚刀已刺入南山大王的後背,入肉兩寸有余。
南山大王踉蹌地走了幾步,劉辰和小魚趁著機會退出數米。
典韋上前,一戟便刺穿了這個南山大王。真乃一個透明窟窿。
“賊匪敢傷我家公子,不得好死。”
南山大王已翻倒在地,匍匐在火堆邊,抽蓄著。典韋抽出刺入他後背的鯊魚刀,毫不猶豫的瘋狂刺殺,幾刀後,賊匪不再抽蓄,怕是死透了。
南山大王已死,剩下的匪寇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麻,隨著典韋的加入,土匪們死傷過半,兵敗如山倒。
“公子你沒事吧。”
“公子。”
隨著典韋和小魚的呼喊,劉辰被扶到了火堆邊,典韋用短刀割開劉辰手臂上的錦衣並露出傷口,小魚哽咽著為劉辰灑上藥粉。
“我沒事,丫頭別哭。”
劉辰臉色發白,虛弱之余也不忘了抬著另一隻手抹著小魚俏臉上的淚滴。
小魚雙手緊握著劉辰抹淚的手,這隻手是那樣的顫抖,足以說明劉辰此刻的痛楚,小魚握著劉辰的手更是緊了一些。
“公子都是奴婢不好。公子是為奴婢擋的一刀。奴婢該死。嗚嗚嗚。”
小魚顫抖著哭泣,哽咽聲伴隨著話語,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了。
“俺去結果了這幫天殺的賊匪。”
典韋說話間,正要走向錦衣衛看壓的賊匪們,現在他們已經手無兵刃的蹲著,有些受傷的賊匪在黑夜中顫抖著,抽蓄著,很是慘烈。有痛苦聲也有哀嚎聲。
“惡來…回…回來。”
劉辰的虛弱聲在火堆旁響起,雖然典韋聽不清劉辰說的什麽,但意思很是明朗,讓自己別殺這些匪寇。
“生命如此脆弱,歎息間便伏屍數十具,放了他們,好言相勸,勿要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劉辰斷斷續續說話,胸口不斷的起伏著,有些虛脫。
典韋也不敢不從,有些不滿的走向匪寇。依自己的脾氣早就結果了他們,自家公子被這些人砍傷,還這麽護著他們,典韋實在為劉辰不值。
“爾等聽好了,我家公子念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願將爾等盡數殺之,爾等回去應好生做人,不可在做此殺人越貨之事。”
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生的希望在他們心裡燃起。
隨著錦衣衛的退開,土匪們踉蹌著身子站了起來,扶老攜幼般向黑夜走去,像極了戰敗的士兵歸家的感覺,消失在了樹林裡。
一個時辰已然過去,劉辰側臥在小魚懷裡,周圍火堆異常熊烈,為虛弱的劉辰輸送著熱量。經過了這場浩劫的錦衣衛已無睡意,聾拉著腦袋散坐在火堆邊,不時的看向劉辰,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突突突…就在此時!樹林裡傳來了馬匹聲還有腳步聲,響聲在黑夜中聲音異常的大。聽聲辨數,怕是有兩三百人。
“莫非賊匪求得援軍,故而去而複返?”
隨著典韋的說話聲,錦衣衛等人站起身來,個個表情嚴肅,盯著樹林,隨時準備戰鬥。
這邊錦衣衛已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樹林裡的賊匪們也出現在了數米外的草地上,十來匹在黑夜裡不知顏色的馬兒在前,後面稀拉的跟著一兩百人。
接著隊伍停了下來,十來匹馬上的漢子下了馬,向著劉辰踱步而來。
錦衣衛正要迎上,下馬的十來個男子單膝跪地,錦衣衛有些懵然的看著他們。
“如今朝廷腐敗,地方豪強橫征暴斂,我等平頭百姓已無生路,故而落草為寇,今日公子之為,實則宅心仁厚之主,我等寨中兄弟皆為之誠服,不願再亡命天涯,求公子收留我等,我等必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高七八尺的男兒,雖單膝跪地,卻看得出他的身高和魁梧。此人繼續說道:
“小人周倉,兄弟們已是幾日無糧下鍋,不得已得罪公子,望公子饒恕我等,收留我等,若公子不願,那我等皆自裁在此,以贖大罪。”
周倉說完話,十幾個人和後面黑夜中一兩百人的眼睛都盯著小魚懷裡的劉辰,渴望他的答覆。
“咳咳咳,爾等既有心從善,何處不是家。即刻下山自首,我定告之官吏,保爾等性命無虞,服刑後好生做人即可。”
劉辰躺在小魚懷中,提著嗓音,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劉辰說說間,周倉伏地而泣,已是無地自容。周倉道:
“公子高山厚土之仁,我等無以為報,只求隨公子鞍前馬後,求公子收留。”
劉辰打量著火堆外這十來個人,眼裡皆是真誠,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表示同意了。周倉站起身來,轉身看向黑夜中的大部隊。爆喝道:
“我等東山南山西山北山共兩百零一人皆聽公子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有違此誓,死無全屍。”
“有違此誓,死無全屍。”隨著周倉的號令,黑夜中的兩百來人聲音響起,在黑夜中異常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