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娜的眼裡的光越來越亮,她很開心。
”布魯斯,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你知道嗎?從我離開紐約開始,我就一直想過有一天會不會重新遇到你。
今天見到你上場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你了,但是並不敢確認,因為你從小就喜歡打架,打球這種事情,倒不如說你是為了打架才去的。
我有時候甚至在懷疑,你總是為我和凱瑟琳出頭和裡德那幫家夥打架,是為了幫助我們,還是單純就找個打架的機會。”
別懷疑了,就是這樣了,就是單純找個機會打架而已。
那小子很可能就是為了他的大事業而磨練自己呢。
成為尼克斯黑暗世界的王!
不過面對羅娜,李獨夫笑笑沒有說話。
羅娜笑道:“當然啦,布魯斯自然是為了我才打架的,至於凱瑟琳那個家夥,布魯斯一定是看她可憐而已。”
喂喂,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啊。
李獨夫擺擺手道:“中國人講究俠客精神,大約就是見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要挺身而出,鏟除罪惡,幫你是因為我的理念,你不必放在心上。”
羅娜歎息起來:“布魯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還是這麽害羞。以前也是一樣,每次幫我之後,就臉紅著趕緊走開,天了嚕,太可愛了啊。
每次我問你為什麽幫我,你也是這麽一套說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羅娜最後一句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說道。
“哦,對了,你父親是做什麽工作的,怎麽從東海岸調到了西海岸?”
李獨夫趕緊轉移開話題,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羞恥了,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但聽起來都感覺中二。
“fbi啊,你忘記啦,以前你總和他作對的。”
李獨夫懷疑道:“我和一個fbi作對?”
羅娜掩嘴笑道:“是啊,我爸知道你經常幫助我,想請你吃飯,你在知道他是fbi之後,就當面拒絕了,你當時是怎麽說的:大家走的路不同,就不要勉強走在一起了,我是要統治地下世界的男人,和你們這些家夥是天生敵對的。”
李獨夫捂住了額頭,黑歷史啊!
羅娜舉起杯子,和李獨夫碰了一下,就一口倒進了口裡。
足足有四兩的威士忌就這麽全進了肚子。
李獨夫乍舌不已。
“布魯斯哥哥,要不要聽歌,我唱給你聽。”
羅娜嫩臉通紅,趴了過來,帶著些酒氣的氣息暖暖的哈在李獨夫的臉上,帶著些馨香。
不說朋克時候的裝扮,這個時候的小姑娘的確是很迷人。
李獨夫點點頭。
羅娜一下子蹦起來,跌跌撞撞就往台上走。
台上演奏的是一個吉他手和架子手組成的頗為專業的樂隊。
李獨夫怕羅娜上去引發糾紛。
沒想到羅娜走到台邊,就有人伸手下來把羅娜拉上去,看來是認識的。
羅娜站在話筒面前,用手指彈了彈話筒發出噗噗的聲音,憨態可掬,引起下面的人友善的笑聲。
“……今晚,我見到了一個思念了很久的朋友,我很開心,我想為他唱首歌。”
羅娜回頭和樂隊說了些什麽,音樂聲響起,卻不是撕心裂肺的朋克音樂,反而是萬轉千回的抒情歌曲。
“如果是愛情選擇了卡薩布蘭卡,那命運安排我必須要離開……”
才唱了第一句,羅娜的眼裡就有了淚花,似乎想起她不得不離開她心愛的人。
李獨夫的神情微動。
“請你不必原諒我就這樣一個告別年代,如果有一天我還能回來,多習慣在相見在卡薩布蘭卡,我的心將永遠停留在你的愛,無論明天和誰相愛,在這樣一個荒誕年代,如果說從此以後我再不能回來,我的世界已住在卡薩布蘭卡,就算愛情已離開時光不在,如果我能回來在卡薩布蘭卡……”
原來是【卡薩布蘭卡】啊。
唱的真好聽。
婉轉如訴。
如同情人在耳邊輕語傾訴別情。
音樂的感染力是非常強大的。
李獨夫的心內也充塞著思念。
想念起他的父母,想念起他愛慕的女生。
不知不覺之間,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李獨夫將才喝了兩口的威士忌傾倒進了口中。
火辣辣從胃中升騰而起。
痛快!
李獨夫招了招手,拿出一張美金:“再來兩杯,嗯……三杯!”
當李獨夫再次喝完一杯,台上的羅娜已經唱完,她搖搖晃晃正要下來,台下人齊呼:“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羅娜眼睛一轉,看向李獨夫,李獨夫朝她舉起威士忌。
羅娜一笑。
然後激昂的音樂掀起,屬於朋克音樂的反叛和粗糙聲音響起。
羅娜一開口李獨夫就跪了。
歌詞粗俗不粗俗這倒是另說,朋克音樂歷來和這些脫不了乾系。
關鍵是羅娜的唱功。
她一開口就像是山洪一般爆發,那肺容量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擁有的。
狂野、不羈、反叛!
即便羅娜素面朝天, 一身的衣著樸素,但依然將不羈的氣質展現了出來。
她這是真朋克!
羅娜這一曲將整個酒吧的氣氛帶向了高潮。
連李獨夫這個對朋克有意見的人都不得不說羅娜對音樂的理解那可真是頂尖的。
羅娜唱完之後,就不管台下的人要求她繼續唱的要求了,直接溜到李獨夫的身邊,見桌上有酒,直接拿一杯酒全部喝下去。
李獨夫嚇了一大跳,羅娜已經喝了一大杯,這一杯再喝下去那還了得。
當然了不得。
李獨夫抱著爛醉如泥的羅娜站在街頭髮呆。
怎麽整?
回球隊居住的酒店?
被看到了怎麽解釋?
算了,隨便找個酒店吧。
在侍應生你懂的眼神中,李獨夫狼狽的將羅娜抱到床上去。
然後李獨夫看著羅娜吐的一身發呆。
怎麽辦,這麽睡,明天她怎麽走?
李獨夫歎了口氣。
外套得脫下來,將上面的穢物清理乾淨。
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饒是李獨夫力量大,半側著身子也使不上力,只能跪在羅娜的身上,將她抱直,然後脫下她的外套。
“砰!”酒店的門被踹開,發出一聲轟然大響。
李獨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黑乎乎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
“放開我女兒!”來人臉色冷冽。
李獨夫一臉的苦澀,如果我說我只是幫你女兒脫一下外套,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不知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