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
大殿之中一人喊道:“傳令下去,所有易盟會的人從今天起,實行大業!”
話說另一邊丁俊生調查完木材被盜案剛回來,就聽見啫婆利跟他說公主來了,而且看架勢似乎要長住,丁俊生本就疲憊不堪,可眼下也顧不得,只能馬不停蹄的去拜見公主,慶城公主正坐在屋中擺弄著劍,丁俊生剛推開門,一道寒光就劈了過來,好在丁俊生的功夫了得,趕忙躲了過去,慶成公主也是無意,連忙丟了劍,但臉上卻沒有一點歉意。
“公主大人,您來法念廷衛又有什麽事情?”丁俊生問道。
“我已經很父皇說過了,從此以後,我就會在這裡住下,知道徹底鏟除易盟會。”
“什麽?”丁俊生雖然知道公主會來住下,可住在法念廷衛最長不過三天,但即使三天也夠丁俊生受得了,給別提一直住著,再者說法念廷衛人雜,三十六鬼不服管教者居多,公主一但有閃失,自己也會一命嗚呼,到時候為伯父報仇不得,自己死也不會瞑目的。
“公主殿下,您……”
“誒?”慶成公主急忙攔道:“不要說那麽多,我知道你嫌我煩,我又專橫又無理取鬧,又囂張跋扈……”
“您言重了。”丁俊生不知道公主賣的什麽藥,說道:“可屬下身單力薄,恐怕無法擔負照顧公主的重任。”
“丁俊生!你連我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大川子民!”慶成公主見狀,索性就激一激他,丁俊生低頭道:“屬下往往處理諸多雜事,恐照顧不到公主。”
“哎呀,每一次你都是這副德行,我告訴你,我就要住下,沒時間跟你嘮叨了,你走吧。”慶成公主說道。
“好,卑職告退。”丁俊生轉頭就要有,公主突然喊道:“誒?你等一等。”
丁俊生以為公主有吩咐,便趕忙拜道:“您有何吩咐。”
“你這靴子怎麽髒了?”慶城公主問道。
“是因為最近有一起案件,乃是……”丁俊生忽然想起公主是皇家的人,連忙閉嘴不提。
可公主哪裡放的過他,問道:“說啊,你怎麽不說了?”
“是一起人命案。”丁俊生說道。
“人命案?”慶成公主問道:“人命案與你有什麽關系?”
“此案與易盟會有關系。”丁俊生說道。
“哦……”慶成公主說道:“原來如此。”
“那卑職告退了。”丁俊生說道。
“不,你站住!”慶成公主攔下,說道:“你跟我講講這案件,我也好給你分析分析。”
丁俊生已經累的不行,眼下又不能拒絕,隻得將之前的事情改一改,說道:“易盟會劫走了一批貨物,殺了鏢局三十人。”
“三十人?”慶成公主思索道:“三十人得多貴重的貨物啊?你說,這是不是和富商有關系,或者高官!誒……”公主剛想問,丁俊生已經悄悄的溜走了。
“這個丁俊生!”慶成公主白了一眼,拾起了寶劍,說道:“從此以後姑奶奶出馬,看我不把他們一一拿下!”
次日天明,陸笑離睜開了眼,原本在身邊的李仙尋卻不見蹤影,反而有個臭的發酸的老頭正打著鼾,陸笑離趕忙坐了起來,翻身下了床,仔細一看,這滿身怪味的就是張凡人,張凡人睡得死,不知道昨天喝了多少酒,陸笑離找不著李仙尋,便趕忙披上衣服,剛要推門,卻見著小二要敲門換水。
“夥計,問你個事。
”陸笑離問道:“跟我一起的那個人呢?” 店小二看了一眼床上的張凡人,笑道:“哦,那位早早出去了,後院呢。”
陸笑離聽著,趕忙往後院走,推開後院的門,李仙尋正在後院打著拳,只見四周的嫩柳輕柔,鳥鳴清脆,而李仙尋的拳勁力足,氣動神行,一動一靜皆是功法,一拳一腿處處強硬。
陸笑離頭一次仔仔細細的看李仙尋打拳,心裡除了欣賞也羨慕,不知自己何時能夠像他一樣運轉自如,到時候也就必再有人因他而死了。
“喂。”李仙尋注意到了他,問道:“張凡人呢?”
“他還睡著呢。”陸笑離說道,李仙尋跑了過來,趕忙往樓上走,一推門,張凡人還在鼾睡,李仙尋看了看四周,猛的踹了張凡人一腳,張凡人打了個激靈,抹了抹眼睛,打著哈欠納悶道:“誰啊?幹嘛啊?”
“起來,該走了。”李仙尋轉頭說道。
“嘿,哪有你這麽催人的。”張凡人拍了拍衣服上的大腳印,嘟囔道。
幾個人整理好行李,又往西走,沒多遠,就走一堆人在那裡推著車,車上還有不少木頭,李仙尋懂得這些木頭的名貴,一旁的張凡人倒是先賣弄起來,說道:“那些木頭是名貴的蘭木,產於南疆,百年才成熟,生長在毒蛇虎蟲的險惡之地,這種木頭堅硬如石且有異香。堪比黃金啊,這麽多蘭木,不知哪位高人所買。”
陸笑離點了點頭,前面那群人貌似輪子壞了,正停下來修整,李仙尋見他們腰間別著刀,且面色不善,總想躲開些,結果張凡人好死不死的主動上前搭茬,也許這是了凡塵的通病,啥玩意都想問個明白,然後在跟別人說說。
那群人見張凡人一身邋遢,不耐煩的驅趕他,張凡人嘿嘿陪笑,轉頭又跟上陸笑離兩人。
“挨頓罵舒服了?早說你想挨罵啊,我罵你總比他們罵你有分寸,你看看,祖宗十八代都連累了。”李仙尋挖苦道。
“你少扯沒用的。”張凡人沒生氣,反而笑道:“這群木頭不一般啊。”
“我知道,你不是說過麽?什麽百年成熟之類的。”陸笑離說道。
“誒,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張凡人說著,又湊近一些,李仙尋和陸笑離見狀趕忙拉開距離,張凡人也沒在意,繼續說道:“那東西,來路不正。”
“何以見得?”李仙尋來了興趣,方才他就想把這東西通報給當地的易盟會,劫走再獻給寧諳姐又是一筆人情。
“這些人沒穿兵卒服裝,固不是官兵,又沒練家子的底子,也不是鏢局人士,看起來,就是一群雜七雜八的人混雜在一起,我敢說,他們沒一點功夫底子,就是長得凶惡,倒像是強盜。”張凡人低聲說道。
李仙尋聽罷,回頭又看了一眼,別說,那群人腳步輕浮,沒有一點練家子的模樣,還真沒準如張凡人所說。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們劫來的?”李仙尋問道。
“我覺得是……”張凡人點頭道。
“嘖嘖。”李仙尋摸著下巴,搶了官家的貨物還不容易逃走,但搶了強盜的東西可就好說多了,這批貨不吃,天理難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