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道源一行人離去之後,楠暉壽便將任務安排下去,他們各自領著五個煉氣期弟子,在靠著大陣東面附近的地方巡邏起來。
張世平領著五人,三男兩女五個煉氣期弟子,年紀都已經不小了,最大的一個男弟子練氣八層的修為,可是足足比張世平大了四十來歲,面容已顯老態,到這年歲都還沒有煉氣九層,是屬於那種沒有天大的機緣,幾乎不可能築基的那一類人,張世平不知道這位年紀頗大的煉氣弟子是否還有抱著築基的決心,他也沒有問,也不會去問這些事情。
還有剩下的兩男兩女比較年輕,歲數和張世平倒是差不多,但是彼此修為相差太多,四人都是在煉氣五層、六層,看他們之間的關系,頗為親密。
張世平領著他們在附近巡邏的時候,笑著與他們聊聊天,這五人作為自己的手下修士,總不能對他們一無所知,這樣的做法有點不負責任。他語氣沒有太冷,這五名煉氣弟子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唯唯諾諾,但是到後面看張世平沒有太大的架子,也不是那種性子古怪的築基師叔,他們五人才慢慢放開,在保持著恭敬的前提下,五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張世平領著五人落在一座山頭的老松樹下,暫坐歇息,區區兩個時辰的飛行,還不是那種全力以赴的奔逃,在飛行時候,張世平他自身法力消耗以後,又慢慢回復起來,等到他們停下來的時候,他才不過耗損了一丁點的法力。
可是身後的那五名煉氣弟子,情況不太好,自身修為太低了,即使張世平覺得自己已經飛行了很慢,但是對於五人來說就不是這樣子的,他們五人休息的時候已經有在喘著氣了。不過還行,最起碼還沒有到那種飛不動的地步,用來巡邏夠用了。
其實正陽宗把巡邏隊伍這樣分配,也是為了減輕築基修士的壓力,正確的做法,就是將這幾個煉氣修士分出去,每個人負責巡邏一小部分,而張世平這樣的築基修士坐鎮其中,以防不備。張世平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只不過他帶領著這五人,一是為了熟悉一下,二是自己現將他們這幾人負責的地方,用神識掃過一遍,以免有一些不長眼或者心懷鬼胎的修士埋伏著。
十五天后,張世平站在一顆古木樹冠,他望著遠方一道青光朝著他疾飛而來,面容神色有些嚴肅起來,他伸手一招,發出,那道青光一閃,然後出來再他手中,待到光華散去,原來是一把三寸長的小劍,在劍身上鑲嵌著一塊青色玉簡,張世平神識一動,施展禦物術,這塊玉簡就從劍身的凹處飛起,落在他手中。
這是宗門給每一個巡邏弟子的傳訊飛劍,主要是用來上報一些比較緊急的情況。這種飛劍與尋常的法器不一樣,沒有多大的威力,但是在百裡之內,它能攜帶玉簡,飛到另外一把飛劍那裡,飛行的速度和築基初期修士相差不多。
張世平看過信息以後,掏出青靈古舟,沒有半點遲疑,青靈古舟在轉瞬之間就變化成為了一艘丈長的飛舟,他輕輕一踏樹冠的枝葉,綠葉微動,張世平人就已經踏上飛舟,在他的操控下,轉眼朝著傳訊飛劍原先的方向飛去。
在一座山谷中,身穿正陽宗黑衣的兩名外門弟子,一男一女,神色有些緊張地站在一起,頂著一面土黃色的護罩,身前的是兩把看起來樣子相似的長劍,劍芒泛著寒光,指著對面的兩人,與前面兩人對峙著,對方只要有想要逃跑的想法,他們的法器就有種蠢蠢欲動的架勢來,但是又沒有真的上去,對方也是心有顧忌。
四人隻離著兩三丈遠,這麽一點點的路,飛劍一閃即到。場面開始僵持,四人嘴唇都有些發乾。
那兩人身上的穿著很是隨意,不是門派弟子和家族修士的打扮,對方兩人身上的法力波動明顯是在煉氣六層,比正陽宗這兩名弟子要高上一線,但是他們圍攻了許久,也沒有將對方拿下。而等到機會的兩名正陽宗弟子,趁機發出了傳訊飛劍,發現了異常就應該上報給築基師叔,更何況他們兩人還和這兩個散修鬥上了,不找築基師叔過來,那不是豈不是自己犯傻了!
“二弟,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臉圓的修士對另外一個面容有些醜陋的男子說道。
兩名煉氣六層的散修,看到對方兩名正陽宗弟子發出的飛劍,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邊,這兩人再怎麽傻,也知道這時候情況開始不對了,兩人思索著脫身的辦法。
站在他身邊的這一個面容醜陋的男子,眼睛盯著這兩名正陽宗弟子,心底也是在泛苦,他們本以為能夠出其不意很快就拿下這兩名正陽宗的外門弟子,但是對方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局勢就慢慢變成了僵勢,誰也奈何不了誰。
以往如果是這樣情況,雙方認清看局勢,基本上是不會再死磕下去。 可是對方這兩名宗門弟子,看架勢就是想要將自己兩人留下。
突然這名面容醜陋的男子眼角余光看到天空突兀出現了一道青虹,已經離得不遠,他臉色大變,圓臉修士也注意到這情況,兩人心中大驚,很有默契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化為紅色和青色的兩道靈光,朝著兩名正陽宗弟子飛去,顧不上召回法器,兩人就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並且兩人是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正陽宗的兩名外門弟子,驅使飛劍接住了對方法器的全力一擊,然後耳邊就聽到了呼嘯聲,一道青虹從兩人身邊飛過。
過了一會兒,張世平驅使青靈古舟重新飛回了兩名弟子那邊,飛舟上橫躺著兩人,正是剛才分逃的兩個散修,兩人都已經昏迷,不省人事,身上還捆著帶刺的藤蔓。
“上來,把情況具體說一說。”張世平操控著飛舟懸空在他們面前,兩位弟子立即閃身上了飛舟,看到剛才還與自己對峙的兩個散修,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手之力,眼中閃過訝色,看向張世平的時候,不自覺地流露出敬畏的目光來。
他們很老實地把情況向張世平講述了一遍,張世平聽完之後,思考了下,看著飛舟上昏迷的兩人,看樣子只是兩個不長眼的散修,起了貪財害命的念頭而已,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帶回去,交給宗門刑殿弟子拷問,這方面他們極為專業。萬一這兩人是萬劍門或者是其他宗門的探子,那張世平也能白得上一筆功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