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看著對面的季語萱,他一臉的冷然,就算是面對著憔悴不堪的季語萱,他也絲毫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心疼。
但季語萱明明就知道慕北宸的心底裡究竟是怎麽想的,可她卻還是在自欺欺人,“北宸,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待著,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慕北宸卻微微搖了搖頭,“語萱,到了現在,你還是不願意面對事實嗎?”
季語萱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語萱,我說過的,我從來都不愛你,並不會因為有任何其他人在,我就會改變心意,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任何人都不會有關系。”慕北宸看著她,“這一次,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去承擔,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出現在瑾妍的面前!”
說完話,慕北宸站起身,“這一次,你自己一個人承受後果,再也沒有人會幫你,我也不會再由著你為所欲為了。”
他已經給過季語萱機會,只是因為看在了季語縈的面子上,哪怕當時季語縈的那場車禍也是季語萱為了得到慕北宸而做的,季語萱一次一次地傷害,不擇手段地要得到慕北宸,但到最後,她卻是一無所有。
季語萱看著慕北宸轉身離開,頭也沒回,她像發了瘋一般地追了出去,但是,在門邊的時候,她就被警員拉住。
“北宸,不要走!不要走!”季語萱歇斯底裡地喊著,但慕北宸還是無動於衷,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向了停在門口的車子。
季語萱在看著慕北宸開車疾馳而去的時候,她的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陷入了昏迷,隨後被送進了醫院。
慕北宸直接開車回了別墅,顧瑾妍聽到了車子的響聲,從床上起身,走到了窗邊,看到了慕北宸從車庫往回大廳走。
顧瑾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慕北宸在,她總是特別的安心。
慕北宸回來之後,就直接上了樓,他看到顧瑾妍已經醒來,還站在窗前,他大步走了過去,“你是在等我嗎?”
“嗯。”顧瑾妍點了點頭,“我一個人,有點怕。”
其實,在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顧瑾妍知道,如果有些事情注定要發生的,是怎麽也躲不掉的,但她卻依舊隻想陪在慕北宸的身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慕北宸也是每天都待在別墅裡,陪著顧瑾妍,除了和在醫院的許博華視頻看看寶寶之外,他也會親自開車帶著顧瑾妍去醫院做檢查,看看他們的孩子。
在十天過後,他們的兒子在經過了全身檢查後,終於可以安排出院了,那天,顧瑾妍在慕北宸的陪伴下,早早地就到了醫院去辦理出院手續,當護士把小寶寶遞到了顧瑾妍懷裡的時候,顧瑾妍這時才有著一種真實的感覺。
現在,她懷裡抱著的軟軟糯糯的寶寶是她和慕北宸的兒子,她滿臉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也許是她第一次這樣把孩子抱在懷裡,這是個小生命,也是她和慕北宸未來的希望。
慕北宸和顧瑾妍一起帶著孩子回到了別墅,原本準備了嬰兒房,但當顧瑾妍抱著孩子的時候,她卻不忍心讓孩子睡在嬰兒房裡,她還是想把孩子帶在身邊。
慕北宸隻得把嬰兒床從嬰兒房,搬到了主臥室,這樣倒也沒什麽不好,顧瑾妍還是願意親自帶著孩子。
這是一個做母親的心思,慕北宸當然懂。
只是,他也知道,顧瑾妍也因為這個孩子,開始了日夜跌倒的日子,顧瑾妍也沒有一個晚上是可以睡的安穩的。
慕北宸雖然心疼她,可是,卻是無力改變一切。
一轉眼,他們的孩子馬上就要滿月了,慕北宸和許家人都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怎麽也得有一個滿月宴,顧瑾妍原本還有點擔心的,但是,她也知道,他們會安排好一切,她也就由著他們了。
慕北宸那天在公司裡忙著,原本是半天就完成工作,想著下午回來陪陪顧瑾妍母子倆的,但就在那天,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只不過,就算是那通電話,也並沒有改變慕北宸什麽,在他的心底裡,對他來說,季語萱早就已經是不相乾的人。
季語萱因為那次在慕北宸見了她之後,她就被送進了醫院,後來被診斷出來,她有著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她就被送到了近郊的一間專業醫院進行治療。
經過了十來天的治療, 季語萱的情況看著是好了一些,但是,她卻在醫護人員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從頂樓跳了下去,結束了她自己的生命。
慕北宸一回到別墅,沒想到,何正彬也在,他以為何正彬早就已經離開了臨江市,沒想到,他竟然還在。
所以,季語萱的事情,何正彬當然也知道了,就是因為他知道了,他才會出現的。
慕北宸一見到何正彬,濃眉微微蹙著,“你來做什麽?”
“慕先生,萱萱她……”何正彬知道慕北宸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也是希望慕北宸能夠對季語萱有著最後的一絲絲善良。
至少,不要讓季語萱死後也依舊還是那麽地孤單。
“她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去處理,但我和瑾妍不會!”慕北宸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可以派人去處理季語萱死後的一切,但他和顧瑾妍並不會親自去。
他當然也不希望顧瑾妍因為季語萱這件事情而困擾,更何況,顧瑾妍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並沒有恢復得那麽好。
“你,真的那麽狠心,連見她一面也不願意嗎?”何正彬開口問道。
慕北宸一臉的冷然,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會!”
何正彬知道了慕北宸這般堅決的心,他起身離開。
原來,放不下的從來也就只有他而已。
顧瑾妍下了樓,看到何正彬已經離開,而慕北宸坐在沙發上,看上去心情並沒有那麽好。
有些事情,她沒有說,也沒有問,但是,在她的心底裡,她其實是很清楚的。
她也知道季語萱這麽多年以來所做的一切,不管她多麽地努力,一切依舊還是如泡沫一般,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