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刻,在方平與項丘的配合之下隱凌被殺死。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方平能夠看到隱身,而項丘則是最強能夠爆發出五階戰力,兩人配合,自然不可能讓對方一個四階覺醒者有活命的可能。
其他地方,另外五位地獄火四階覺醒者,也在圍攻之下受傷不輕。
又過了片刻,五人相繼死亡,至此,除陸譽外的地獄火高階成員盡皆死亡。
手下死絕成為光杆司令,陸譽的臉上沒有焦躁與憤怒,有著的是詭異的平靜。
在四位五階覺醒者的圍攻之下,他看似狼狽,但事實上,身上幾乎沒有什麽傷口,縱使有也僅僅是擦破皮的輕傷而已。
圍攻他的四位五階覺醒者已經隱隱感覺不妙,陸譽的強大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甚至讓他們生出真的在於五階覺醒者交手的懷疑。
四人各自能力的威力發揮到極限,但也僅僅讓陸譽的形勢“越加不妙”,但依舊擋了下來。
忽然,被圍攻當中的陸譽目光掃過周圍,開口出聲。
“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了!”
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宛如山崩海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蔓延。
空氣在這恐怖氣息之下,宛如水銀般沉重,周圍的一個個覺醒者盡皆面色驚駭,心臟狂跳,身體一個踉蹌,便仿佛是被突如其來的潮水拍擊般。
縱使是四位五階覺醒者,也是不由面色大變,額頭浮現冷汗。
“晨星級?!”
方平面容驚駭。
在他的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之下,一顆烈陽撕碎表面的偽裝爆發開來,那並非是烈陽,而是聲息太過強烈,有著宛如烈焰般的聲息感官。
他不由想到了幾個月前的猜測,當時便生出了陸譽會不會已經成為晨星級的猜測,不過被他否決了。
晨星級不是那樣好成為的,縱使十個五階覺醒者當中,也很難能夠出現一個。
而整個赫安基地市,連上未成為晨星級前的陸羽在內,也不過只有五個五階覺醒者而已,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地獄火出現第二位五階覺醒者。
但現在這個不被他看好的猜測,居然成真。
“能夠隱藏聲息強度,是能力還是晨星級強者共有的某種身體特征?”
在此之前,方平自然是感知過陸譽的聲息強度的,當時對方的聲息強度絕對處於五階層次。
但現在卻爆發出超越五階的強大聲息,可見對方要麽有著隱藏聲息方面的能力,要麽能隱藏聲息是晨星級強者的基本特征之一。
他不由再次想到了不久前所接觸的那個感知不到任何聲息的人。
“晨星級,你居然是晨星級!”
額頭隱隱浮現冷汗,葉振眼神震驚望向陸譽。
“很驚訝嗎?不要將我與你們這些廢物相提並論。”
陸譽傲然說道,恐怖的念力向四面八方彌漫而出,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
沒有人能夠例外,就連四位五階覺醒者,同樣如此,被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縱使全力掙扎,也僅僅能夠讓身體微微晃動而已。
這便是晨星級,與五階之間雖然只有一個等級的差距,但差距卻宛如鴻溝,比之晨星之前,任何兩個相鄰等級的差距都大。
“作為晨星級卻隱藏在……赫安基地市這樣的小地方,你究竟在……圖謀什麽?”
在恐怖束縛力之下,葉振聲音不連貫,有一些艱難說道。
“圖謀?自然是有圖謀的,不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陸譽面露嘲諷。
“說起來還得感謝魔物對策科。”
如果不是魔物對策科為了對付他的,將赫安基地市大部分的高階覺醒者集中到這裡,他不會決定這麽早地暴露晨星實力,過早地結束在赫安基地市的潛伏。
嗡,嗡,嗡!
陸譽的身體四周,一面又一面的鏡子出現,對準一位又一位覺醒者,鏡子當中,有白色的光芒在醞釀。
雖然魔物對策科局長並沒有在赫安基地市,不過他還是決定盡早結束撤離赫安基地市。
啪,啪,啪!
忽然,並不算太過響亮的腳步聲響起,但在現在的環境下,卻異乎尋常的突兀。
晨星級的恐怖念力束縛之下,除了五階覺醒者,其他人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而五階覺醒者,自有作為強者的尊嚴,即便死,也不可能像一般覺醒者一樣,絕望地哭喊與求饒。
所以,在陸譽停止說話之後,現場的氛圍變得極為寂靜,而就在這寂靜的氛圍中,突然出現的腳步聲,無疑是極為突兀的。
“什麽人?”
陸譽臉上帶著驚愕地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在他念力的束縛之下,居然還有人擁有行動能力。
很快,他看到了這人,縱使在夜色之下,以他的視力,也清楚地看清了這人。
這是一個年齡應該有七八十歲老者,頭上的頭髮稀疏得已經不剩幾根。
身體枯瘦,仿佛一道風便能夠吹倒,但就是這個仿佛一道風便能夠吹倒的老者,卻能掙脫他晨星級念力的束縛。
“是你,怎麽可能?”
見到這個老者,陸譽臉上的驚愕變成了震驚,眼睛瞪大,臉上露出不可思議。
“不可能,你不是已經離開……基地市了嗎?”
他臉上有著忌憚說道。
“離開基地市?不,我一直沒有離開過。”
老者嘿嘿笑道,露出一口漏風的牙齒。
“你早就知道我成為晨星,所以假意離開赫安基地市,引我出來?”
陸譽沉聲問道。
如果不是知曉對方已經離開赫安基地市,他絕對不會主動出來,而是會果斷撤走再次躲藏起來。
顯然,他完全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
“雖然你突破時刻意隱藏了氣息,不過那一瞬間的氣息,我還是感應到了。”
“可惜,想要尋找時卻是已經找不到了,所以我便想,假如我離開了赫安基地市,你會不會主動出現,你果然主動出現了。”
老者淡淡說道,但說出的話卻是讓陸譽額頭隱隱浮現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