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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尋劍錄》第5章 失禮
  阿權走到宅院的門外,和往常一樣牽過兩匹馬身上的韁繩,把馬車拽了出來。詩詩從車廂裡探出頭來,眨著眼問阿權:“這麽晚了,又要幹什麽?”
  阿權低著頭,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拽車,悶哼著回答:“我們離開陵城。”
  “離開?”詩詩有些驚訝,“我們?”
  馬車已經調轉了方向。阿權一躍坐上車前,從身邊摸出那根柳條做的老舊馬鞭,揚鞭駕車離去。
  馬車剛剛走出不過一裡的距離,詩詩就蹦下了馬車。隨後整個人就滾在了地上,身上華貴的絲織衣裙站得滿是泥土。
  “我不走。”詩詩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邊扭著身子站起。
  阿權也勒馬跳車,然後繞到看後面,對著詩詩不解地問道:“申石死了,你自由了,為什麽不走?”
  詩詩斜抬起頭看向阿權道:“申石死了,但你還活著。”
  “我和他不一樣。”阿權辯解道,“起碼我讓你下車。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帶你出海。我們找一座島……”
  話沒說完,就被詩詩打斷了。
  “有區別嗎?在你們眼裡,我在哪不都是一樣?”
  阿權抿著嘴,不說話了。
  詩詩的嘴角扯了扯,臉上露出苦澀至極的笑容,肩膀止不住地輕輕顫動。漸漸的,她笑得愈發張狂,不顧阿權的存在,自顧自的胡言亂語。
  “你說要為我贖身,兩年了,你可攢下來了黃金萬兩?是,你是有一身功夫,可你不敢殺他,你還要靠他來賺錢。現在有人幫你殺了他。可你呢?你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你甚至不敢頂替他的位子在陵城待下去!”
  詩詩連串的話就像無數把刀子,一個個地扎進阿權的心臟,扎得他半死不活。
  阿權掙扎著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他的錢在哪……”
  “然後呢?”詩詩的情緒已經失控,原本嬌柔的聲線現在也粗糲得像是石磨一樣,“這些錢裡面有一枚銅板屬於你嗎?你就打算用這些錢來養我?”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
  半響,阿權開口:“先找到那筆錢,我們換一個身份,再回陵城。”
  ……
  申石死去的消息不脛而走。
  事實上,陵城有人想不知道也難。
  第二天早上,陶文按照往常來到公署大堂等著申石訓話,卻看到了靠坐在大堂正座上的蕭默。
  他算是見過蕭默的,第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問的話也不是作為六扇門的文卷書記該問的。
  “你是……袁頭兒的那個朋友?”
  蕭默撇過頭來,看到了堂中的陶文,戲謔道:“你記性不錯,而且最準時。”
  陶文愣了一下,道:“什麽意思?”
  “因為你是第一個到的”蕭默站起身,臉色有一絲陰狠,兩步走到陶文的面前道,“我聽說,你們六扇門的腰牌雖然權限極大,但離了本人就相當於一個佩飾,除了傳信以外就沒有用處了。是這樣嗎?”
  陶文被蕭默的氣勢震懾得後退了兩步,右手下意識地就要按上腰間短刀的刀柄,顫顫巍巍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蕭默挑了挑眉毛,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銀腰牌,問陶文道:“申石的腰牌在我手裡,你覺得我我什麽意思?”
  “你……你殺了申大人!”
  蕭默饒有興趣:“哦?這會兒不叫頭兒了?”
  “你為什麽要殺他?”
  蕭默淡淡道:“我覺得是他害死了袁靜程。”
  話音剛落,陶文突然不抖了。臉上驚慌的神色也瞬間褪去,留下一副呆滯的表情。
  “袁頭兒死了?”
  蕭默皺眉,道:“你不知道?”
  陶文搖了搖頭。
  蕭默看著陶文不像撒謊的樣子,問道:“她兩天沒來公署,你們就沒有人察覺?”
  “五天前,袁頭兒就辭去了官職,現在陵城唯一一塊銅腰牌是我。”說完,陶文也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正是蕭默曾見過的、袁靜程的腰牌。
  事情的真相讓蕭默有些錯愕。五天前,那時候大概自己正在南陵畫苑裡閉關,對此竟一無所知。難怪擂台當天她穿著常服,蕭默還以為袁靜程是在便衣行事。
  “你還沒說她怎麽死的。”陶文一臉凝重道。
  蕭默玩味道:“你難道不應該更關心我殺申石的事嗎?”
  陶文道:“申大人早晚要死的,就算你不動手,百花山莊也會派人來刺殺,我們還得裝作不知情。現在你殺了他,我們抓你,面子上反而好看一些。”
  蕭默眯起眼,道:“抓我?面子上好看?”
  陶文並不知道蕭默有談話時忽然抓不住重點的毛病,回答道:“在南陵畫苑,那你買凶殺賀豐,而且當場打死兩個無辜之人,暴虐至極,本就罪不可恕!抓你是天經地義!數罪並罰,你難逃一死!”
  蕭默道:“那你不知道,那天死的人裡面,還有袁靜程?”
  “有什麽話到大牢裡說吧!”陶文突然一改懦弱的樣子,抽刀便向蕭默砍來。雖然外強中乾,但畢竟利刃在手,蕭默不得不防。
  “拖了半天時間,其他的幾個也該到了!”蕭默一個閃身後退,躲開陶文一刀,朗聲叫道,“六扇門的諸位,不妨一齊出來吧,蕭某借著就是!”
  說完,大堂裡瞬間湧出數十人,為首幾個的官服略帶些花紋,顏色也是一樣的紫黑色,在一群藍灰色之中有些特別,明顯能看出官職要比其他人高出一級。而剩下的眾人都是最低級的捕役,一個個看似大義凜然,實則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心中膽怯。
  “姓蕭的,你已經插翅難逃,還不束手就擒!”其中一個小頭目一樣的人物和陶文長相有七分相似,應該就是陶文的弟弟,任陵城六扇門刑治的陶武。
  蕭默哈哈一笑,又亮出了手上的銀腰牌,對著眼前數十個六扇門捕快說道:“申石已被蕭某所殺,今日前來,乃是想借六扇門之口告訴陵城諸多潛藏的勢力一句:無論什麽目的,只要和蕭某有恩怨糾葛的,蕭某定會一個個的上門討還!申石只是第一個!”
  “住口!六扇門與你有何恩怨?你又為何要殺申大人?”說話的叫王封,在公署裡任內務治。
  蕭默道:“好!蕭某問你,南陵畫苑一事,六扇門有沒有推波助瀾?”
  “這……”王封一時語塞。
  “那便是了!”蕭默厲聲喝道,“短短三天,前後兩次,消息傳得如此之快,你們敢說沒有用過手段?可六扇門想要對付我,為什麽還要對袁靜程下手?”
  王封當即怒道:“胡說八道!六扇門公正嚴明,怎會對自家人下手?”
  “那就是承認對我下手了?”蕭默也當即言語還擊。
  陶武當即說道:“王兄何必和他廢話!把他拿下,關進大牢裡慢慢拷打不急!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陶武一聲令下,數十名捕役當即各自抄起家夥衝了上來。衝在前面的手持鋼刀利刃,而後一群人則拿著撓鉤套索,打算趁著纏鬥之時直接把蕭默綁起來。
  蕭默毫不畏懼,腳下再退兩步,左手捏著那塊腰牌,右手拔劍出鞘。墨色的水煙遮住了敵人視線,不少原本砍向蕭默的鋼刀立刻就收了回去,在那些捕快的身前胡亂地揮舞著,看起來頗為滑稽。
  蕭默見狀冷笑道:“哼,一群烏合之眾。六扇門不過如此!”
  “賊人!休得猖狂!”水煙後一道劍光閃過,正是陶武一劍刺來。
  蕭默當即出劍,兩劍乒乒乓乓地碰了數個回合,陶武的劍就被蕭默崩得脫手飛出。
  陶武惱羞成怒,不要命地又是舞起雙掌攻來。蕭默左右退避,如閑庭信步,反而是陶武被其余捕快亂舞的刀限制住,不得不分出七分心思防備著自己人。
  正在此時,王封大喝一聲,手上長刀劈出,刀如狂風,竟將濃濃的墨色水煙盡數吹散。
  六扇門基礎武學,《撕風刀法》!
  視野再度清晰,那十幾個先前嚇得慌張無措的捕快也定了定神,於是都將鋼刀豎在身前。只是他們個個腳步前後虛浮,顯然不敢有輕舉妄動。
  王封見狀,也選擇身先士卒地跳出人群,凌空向蕭默攻來,手上長刀舞得密不透風。
  蕭默執起長劍防禦,動作不慌不忙,甚至還有心嘲諷道:“《撕風刀法》重在銳意進取,能撕裂長風。你刀法這麽密實,風哪還過得去?”
  王封咬緊牙關,刀法又更加凌厲了一分,只是依舊沒能逼得蕭默露出任何破綻。
  一旁的陶武趁機撿回了長劍,剛要轉身再度加入戰局,卻只看見一根鐵索迎面飛來。鐵索猶如一條靈活的毒蛇,只是繞了個圈,就將陶武的右手腕纏住,然後便是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拽倒在地,還摔掉了一顆門牙。
  “分筋索!你為什麽會有?”
  王封刀法不停,怒目圓瞪,一臉的不敢置信。分筋索數量不算稀少,但畢竟是絕學之一,六扇門只有銅腰牌才有資格配備。
  蕭默並不知道袁靜程辭去官職之時已經將官府、腰牌乃至分筋索都交還給了公署。留在家中被蕭默拿走的並不是六扇門製式的物件,而是小時候袁添給袁靜程用來練習用的東西。
  所以眼下他並不理會王封的驚訝,【墨痕】輕輕一劃,就在王封的小臂上割開了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鮮血登時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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