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江湖之尋劍錄》第11章 更張
  六扇門最終的決定不可謂不出人意料,至少蕭默聽陶武念完的時候,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死一個人,這不稀奇;但死了自己家的人,還給凶手封官的,還是頭一遭。
  所以蕭默第一反應就是陶武在誆他。
  而後者則在蕭默的質疑之下表現出了足夠的說服力:他念完之後就沒再說話,而是直接將手信和腰牌遞給了蕭默。至於蕭默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上級的命令,陶武只是一個傳信的,他不會,也不該多嘴。
  但他並沒有直接離開,因為他還要明確地知道蕭默是什麽態度,這一趟才算能是完成任務。
  蕭默仔細地讀了兩遍遞給自己的書信,確定了陶武沒有看錯也沒有念錯,六扇門是真的封自己為暗探。白紙黑字,還蓋著“攬月司空”的官印,不會有錯。
  “攬月司空”的名字及就叫司空月,名字秀氣了點,但確實是個男的。如果說袁添算作六扇門的元老,那司空月就是六扇門的基石。管錢管糧都不難,唯有管人是最麻煩的差事,司空月姓司空,卻沒有和老祖宗一樣掌管水土,而是接過了官職升降和人員調度的活計。
  蕭默將信紙折了兩折,又抄起那塊銀腰牌來。光澤暗淡,蕭默拿在手上就看得出這是申石的那一塊。
  “為什麽?”蕭默道。
  陶武第一遍沒有聽清楚。
  蕭默則又重複了一次:“我說,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饒是蕭默這樣的性子,此時也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陶武道:“我的意思是,六扇門,為什麽,會,封我為暗探?”
  陶武一臉耿直:“那是上面的意思,你問我做什麽?”
  蕭默暗暗咬了咬牙,鼻腔裡過了兩口悶氣,算是放棄了和陶武掰扯這件事的想法。
  將手上兩樣東西又掃了一遍,蕭默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你們六扇門的暗探,為什麽會以這種方式任命?你大搖大擺過來,如果我接了,且不說會不會有人跟蹤調查,況且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又如何稱得上一個‘暗’字?”
  問完第一句後,蕭默就急忙補充上了後面的解釋,以防陶武這個一根筋的又聽不明白。也幸好蕭默這次說得夠直接,陶武回答得也很明確。
  “六扇門暗探的機制由來已久,主要是為了拉攏各方江湖勢力,大多也只是掛一個名。沒有實權,也沒有俸祿,可能也不會有什麽活需要你做。但畢竟這樣不好聽,上面就想了個暗探的說法。所謂暗,不是隱藏在暗處,而是壓根見不得光,一見光就露餡。”
  蕭默聽了,反而心中輕松了些許。如果真如他所聯想的那樣,成了暗探之後自己就要隱瞞身份,四處打探消息情報,過著刀劍跳舞的生活,那蕭默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的。現在來看,只是掛一個名,似乎不算什麽難事。
  只是其中的原因還是沒有得到解答。
  蕭默思慮再三,覺得還是不能輕易做出決定,於是只能把東西還回,和陶武說容他這幾天好好想想。
  然而,陶武還是那副一根筋的模樣,一雙眼睛就像是死魚一樣,也沒什麽神,伸手擋住了蕭默還來的腰牌和書信。
  “上面的意思是,你就算不接受暗探的頭銜,這腰牌也扔在你這兒了。申石為官貪婪,還成了摘星樓的爪牙,六扇門不是不知道,只是還需要時機和證據。其實他之前被調來陵城,正是因為上面有這個打算。”
  蕭默諷刺一般地哼了一聲,道:“這個申石還真是仇家眾多。被仆人和女人算計,被官府調查,被百花山莊列為刺殺目標,結果到了最後,竟是死在我的手裡,真是可笑。”
  這話屬於蕭默的自言自語,而被陶武聽了,反而引起了他上門到現在最大的反應。
  “你說什麽?百花山莊也要殺申石?”
  蕭默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挑陶武不再管申石叫申大人的事,而是略有疑惑地反問道:“你不知曉?”
  陶武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蕭默道,“這是陶文……你哥和我說的,你卻不知?對了,他那天跑到哪去了?你們後來是怎麽看待他臨陣脫逃的?”
  蕭默一向沒有腦子地快言快語,問人家弟弟怎麽看待自己家哥哥的丟臉事,這種話也只有蕭默問得出來。
  陶武則是眉梢微微顫動,眉頭卻刻意地壓低了些許,回答道:“他從那日脫逃之後,再沒有在陵城出現,現在依舊不知去向。”
  “沒了?”蕭默驚訝道,脫口後覺得不妥,又連忙改了口,“丟……找不見了?”
  陶武點頭,表情說不上是擔心還是怨恨,道:“可能是當日你並沒有被捕入獄,他擔心你再找他報復,所以一直不敢露面吧。”
  “那就把弟弟扔在六扇門?他就不怕我對付你?”
  蕭默說完,眼看著陶武的表情漸漸更加難看,才知道自己恐怕說錯了話。
  或者說,是他說對了話。
  尷尬持續了片刻,蕭默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今後六扇門有需要的話,我蕭默一定前來相助。”
  言下之意,自然是接受了暗探一職。
  陶武看了蕭默一眼,死魚一樣的眼睛裡還是複雜得很,說不清楚是感激還是審視。留下一兩句交代之後,他也就離開了。
  蕭默揣著腰牌和書信轉回了院子裡,繞到申石這個五進宅院的最後一層,站在了那棵古老的銀杏樹下。
  “這是我第二次站在別人的墓前說話。可能因為我性格古怪了點,活人站在面前,我反而可能說不出什麽來。
  我殺了你,你應該恨我,現在你的金錢、地位也都算在了我的頭上, 你應該恨我入骨。我沒有跟任何人說你和四月的關聯,摘星樓只是個幌子罷了。或者說,你們四月半數都在摘星樓下,而摘星樓也有人借你們四月做文章,誰又說得清楚到底哪一層才是幌子呢?”
  靜程死了,你的手筆。雖然先後順序上出了差錯,我是事後才知道的,但說到底,你死得不冤。
  搞了半天,我以為我一直在和你們四月鬥,卻沒想到,原來你們都是那個書生的手下。一個月有三十天,你們是十六,那是不是說,我還有二十九個書生,二十九個春夏秋冬,二十九個你這樣的申大人要對付?
  可我不明白,你們不搶掠錢財,也不按照恩怨行事,大費周章地弄出了這麽多大動作,犧牲了這麽多條人命,到底為了什麽?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掌控感?江湖上為名利舍生忘死者不計其數,為了讓別人聽話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時,蕭默從懷中也掏出了一封信。
  “如果你在那邊看見顧兄了,記得幫我轉告他,他的仇算是徹底報了,是他師父親自動的手。按你們的說法,那個人應該排行三十。而他自己也被慕容晚輩用三根石筆敲碎了全身的骨頭。‘死於三石’,算是一語成讖了。”
  ……
  夏日的風漸漸變得狂躁,天氣卻開始轉涼。七月流火,蕭默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白袍,背著長劍,腰帶裡插著暗探腰牌,離開了陵城。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