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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尋劍錄》第47章 會友
  七月到來的那一刻,並沒有蕭默想象中的那樣緊迫。
  梆子一敲,時辰便過了,黃歷上換了一種宜忌的說法,可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在七月之前,蕭默一直覺得九州評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可到了陵城之後,蕭默才發現原來每一天的生活都可以很了不得。
  金家的鏢局在金星海喪葬之後就恢復了營業,但金星河卻獨自離開了陵城,留在總局分管事務的是一個蕭默從見過的生面孔。申石到陵城的這幾天什麽都沒做,或者說,並沒有做一些蕭默這樣的人也會知道的事情。
  自從那一晚賞月飲酒之後,蕭默和袁靜程也很少見面了。
  話本作者把男男女女的情緒和心思寫了千百年也沒有寫盡,更何況只是尋常江湖中的兩個人?
  對蕭默來講,袁靜程是一個交情頗深的朋友,性格開朗,不像書裡寫的女子那樣複雜難懂,這讓他很有好感。但何謂傾心?蕭默不太懂。
  他並不知道一個姑娘願意袒露心聲,將自己過去的傷心事向自己傾訴意味著多麽大的信任,更猜不到袁靜程那天究竟想過些什麽。他只是做了自己覺得該做的,不做自己覺得不該做的。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到六扇門的公署找到袁靜程,說自己要去南陵畫苑住上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去那裡找他。
  袁靜程的態度很微妙,回答也似乎帶了一絲厭惡,反問蕭默為什麽還要專門告訴她一聲。
  蕭默的回答無懈可擊:我在陵城沒有別的朋友了。
  但這是不是袁靜程想要的回答,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總之,蕭默發現了自己從下山以來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還沒有真正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於是他仔細地思考了自己到底追求什麽,想來想去還是七八年前的那個答案。
  練劍。
  蕭默的意願當然不是這麽簡單兩個字就能解釋的,但回想起來,這確實是他近二十年的生命中一直保持不變的東西。
  最開始,他想要證明自己是有用之身,想要證明那對從未謀面的父母做了個愚蠢的決定,所以他在逍遙峰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其中自然有練武,也有門中試劍的那一次野心勃勃的挑戰。
  後來,他想不辜負清玄道人的栽培,希望師尊高興,所以練武更加勤奮。
  再然後便是景嵐鎮的事情,他為了師兄而下山,也要堅持當初在百花山莊裡對慕容言的承諾:有些帳,必須有人來算。
  練劍早已不再純粹,而變成了一個承載著各種作用的工具。
  現在他經歷了更多的事情,他反而更希望自己能找回當初練劍的感受,不為了殺人,也不為了外物,只是單純從修煉自身之中獲得滿足感。
  於是,就在七月第一天的清晨,蕭默白袍黑劍,踏入了南陵畫苑。
  ……
  蕭默第一次來此的時候,正是慕容言被刺之後,彼時整個畫苑只有寥寥數人,至少蕭默沒遇到;第二次慕容言已經返回陵城,畫苑也恢復了往日的活力,開始有年紀各不相同的學生出沒。
  現在是他第三次登門,看到還是之前的那個門童開門,蕭默不免有些欣慰。
  盡管畫苑也經歷了一些變故,但至少現在也回歸原本的模樣了。
  蕭默心想。
  入了內院,假山和流水的聲音蓋住了些許吵鬧聲,不時有一些穿著畫苑專有服飾的學生經過,見到蕭默時卻都有一些異常。有的會皺眉凝視蕭默,有的則快步遠離,還有的會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這個白袍黑劍的小道士到底是什麽人物。
  這些雖然不至於讓蕭默發怒或者羞愧,但確實引起了他的困惑。
  一直順著回廊繞到畫苑後面的空地廣場的時候,蕭默才明白,原來這是慕容老前輩早有了安排。
  《鐵筆生花劍法》是昔年“丹青子”費詠所創,但從未立下不傳外人的死規矩,所以慕容言才敢放心讓蕭默幫忙。但慕容言放心,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放心,所以臨走之前,他還給蕭默留下了一個考驗。
  一座擂台。
  畫苑裝飾精美,這擂台自然也不能像逍遙峰上那樣,畫一個太極八卦圖就算了。廣場正中煞有介事的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台子,約有兩尺高,榫卯結構咬得十分精巧扎實,刷了上好的木蠟油,油光鋥亮,一看就出自老木匠的手。
  而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木台兩側隨風飄動的黃色布幡,上面還寫著兩句話。
  “南陵武會友”、“風流劍書生”。
  蕭默嘴角勾起一個不常見的弧度,苦笑了一聲,心道慕容前輩臨走之前還給我出這麽個難題。
  慕容言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蕭默只要遵守約定來畫苑教那四個弟子,那就一定會來到後面的這塊空地,看到這擂台和近乎於的布幡,自然就明白了他的安排。
  他要蕭默在這擂台上接受整個畫苑的挑戰,如果他能收住擂台,那麽自然有資格教他的弟子,外人當然也就無話可說。
  只是這口號寫得實在是不妥了些,畢竟“風流劍書生”是當年師尊的名號,現在用在這裡,豈不是會讓別人誤會?蕭默想著。
  就在他站在木台之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材不高的少年已經得到消息,帶著身後一眾人嗚嗚泱泱地也走到了空地廣場這裡。
  蕭默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回頭一看,這不就是賀豐嗎?當初夜闖畫苑的時候,那個拿著“齊頭棍”的那個小子。
  賀豐臉上此時並沒有太好的臉色,語氣也不算友善:“蕭默,我師父說要你來畫苑教武功,我不信你有這個本事,所以我讓他老人家留了這個擂台。你要是有種,就上台接我們畫苑的挑戰,也好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蕭默眨了眨眼睛,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聽慕容前輩所說,你學藝最晚,我叫你一聲師弟也不算佔便宜。我只是不明白,當初你都不能奈我何,怎麽現在忽然有了這麽大的底氣?”
  賀豐聽了這話,臉上忽的白了一陣,應該是想起之前被蕭默在臉上踩了好幾腳的屈辱,當即爭辯道:“那……那是之前!這半個月來我的武功突飛猛進,師父都說我棍法修為更進了一步。此時再比,我未必輸你!”
  蕭默皺眉看著賀豐,不是生氣,而是覺得這孩子像是沒救了。
  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也不敢說突飛猛進吧?他賀豐又如何敢這般口出狂言?再說了,你有進步,難道這段時間裡我就沒有?
  蕭默一邊想,一邊看了看賀豐身後的那群人。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也並不歡迎自己來到畫苑。其中幾個的眼神之中敵意太重,蕭默懷疑一旦擂台開打,這幾個人也會上台來和自己比劃比劃。
  “對!畫苑上下幾百學生,我不信你一個小道士都打得過!”
  “反正我不服!”
  “雖然我尊重慕容前輩的決定,但總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鎮住台面吧……”
  “我看就是不自量力!”
  “滾出去吧!總比被打下台要強!”
  人群中不知道哪一個率先開始煽風點火,議論和嘲笑馬上就擴散開來。畫苑的學生們紛紛表達自己的想法,廣場上忽然變得嘈雜。
  賀豐站在人群最前,神色有些驕傲。在他眼中,蕭默就算有些本事,但就衝他的行事風格,一定沒見過這種陣勢,此時此刻的壓力足以讓他知難而退,至少不敢再談教劍一事。
  其實, 他也不是完全猜錯了,至少有一點他說的對,那就是蕭默確實有些本事。
  當初逍遙峰門中試劍,場下那麽多同門師兄弟,又有哪一個看好蕭默挑戰唐臨的舉動?可最後蕭默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這種陣勢他見過了,而現在的他當然已不同於過去的他。
  那個時候他的手裡沒有【墨痕】,他的劍上也不曾染血!
  蕭默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歪了歪頭,覺得確實太吵了。
  於是他冷笑一聲,忽的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便騰空而起,旋轉著向後飛去。雪白的道袍衣擺甩開,隨著陣陣風聲,蕭默穩穩落在了二尺高的木台正中,說不出的瀟灑。
  和當初唐臨落入場中的輕功用法如出一轍。
  這一手確實鎮住了不少畫苑的學生。這手輕功即便是在武學氣氛濃厚的逍遙峰也能贏得滿堂喝彩,當然也能讓他們這些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子目瞪口呆。
  蕭默雙腳粘地的一瞬間,右腳便向前劃出一個弧,然後內力灌注腳尖,只是三步就踏到了木台的邊沿,將那個寫著“風流劍書生”的布幡從地上拔了出來。
  長幡在手,蕭默迎風抖開路數,舞了兩下,然後將旗幡的竿子向地上一杵,朗聲喝道。
  “在下逍遙峰棄徒,蕭默,三日之後,在此迎接各位挑戰!哪個不服的,大膽來試!蕭某奉陪到底!”
  白袍、黑劍、紅台、黃旗。
  誰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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