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很硬。
特殊異變的巨鼠喪屍,比起普通喪屍來,其皮肉骨頭的堅硬度,強了不止一籌。
以周信的力量也是費了半天勁,才用匕首鑿開它腦殼,將另一把匕首回收。
再就是收獲戰利品,剖開其胸腔挖開心臟,果然得到一顆特殊血核。比普通的要大了一圈,顏色也更深。
駕輕就熟,周信從背包取出礦泉水衝洗乾淨,就將其吃下。
“舒服!”
剛吃下肚子,一股明顯熱流就蔓延到他全身。
過程需要至少幾個小時,熱流才會褪去,徹底完成這次強化。
“這特殊異變的喪屍,骨頭和爪牙等都可製成武器,不過現在才末世初期,就沒什麽價值。”
周信不再多看一眼,轉身離開此教室。
剛走出門,就有幾隻喪屍朝他撲來,他緊了緊手中匕首,面無表情展開獵殺。
三下五除二,他快速解決戰鬥,並挖開一隻隻喪屍的心臟。可惜這次沒有收獲,一顆血核都沒有。
周信並不失望,反正來此大學的目的已經達成,也該離開了。
“等一等周信,我是蔣偉超啊!”
也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周信聞言望去,在食堂的窗口處,一名病弱眼鏡男,正朝他拚命揮手。
此人正是周信的高中同桌。
“你把那大老鼠乾掉了?你怎麽做到的?難道你也變異,得到超能力了?”
蔣偉超見周信看向他,就急著發問,顯然他十分眼饞周信的戰鬥力。
“無可奉告。”
周信自然不會問什麽答什麽。
說著就要走人。
“等等!外面還有喪屍,你能不能都解決掉,好讓我們安全出來?”
蔣偉超見狀,連忙請求道。
而他說話的時候,背後還站著那中年教師,顯然此要求是在後者示意下提出的。
“喪屍弱點在頭部和心臟,你們這麽多人合作,足以對付它們。”
周信可不是來當保姆的。
他也沒說錯,最危險的巨鼠喪屍已被他解決,剩下的普通喪屍密集度也不高,食堂裡這麽多人合作,是完全能夠自保的。
而隨著巨鼠的死亡,這些人困境也解除了,隨時可以離開此地。
“你要去哪裡,能不能帶上我?我想回家一趟,就在秋葉小區,我爸媽不知道怎麽樣了。”
蔣偉超提出了最後請求。
“可以,你出來吧。”
周信略微想了想,秋葉小區並不遠,就答應了。
畢竟是同桌同學,關系不算好但也不惡,帶他一段路也不費功夫。
“朋友,你也帶上我怎麽樣?我家在東香苑區,只要你護送我回去,就……”
這時,有一名男生也擠到窗口處,他說的東香苑區是有名的別墅區,住那的非富即貴。
“我拒絕。”
周信打斷了他的話,又對蔣偉超道:“你不出來,我要走了。”
“這就來!”
蔣偉超的確歸家心切,沒人幫忙他就獨自將堵門的物件挪開,推開千瘡百孔的大門跑了出來。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最好護送我回家,否則以後別想好過!”
那男生眼見周信兩人要走,急得大吼起來。
周信當作沒聽到,朝著大學外走去。
蔣偉超則縮著身子,左瞧右看提防著被喪屍突然襲擊,小心翼翼地跟在周信身後。
等到他們兩個遠去,食堂裡的教師和幾名學生代表則討論起來。
“剛剛你們看清了嗎?那個人殺死喪屍後,就挖開心臟好像找什麽。”
“我敢肯定,這跟他反常的戰鬥力有關。”
“喪屍弱點是頭部和心臟,他沒必要騙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由中年教師帶頭,很快敲定方案,他們準備集合眾人力量,先殺死一隻喪屍。
若能找到使人變強的秘密,就不需要外人幫助。
……
出了大學後,周信和蔣偉超來到地下停車場,找到車,讓後者坐到後排,將車啟動上路。
“這包裡是什麽?”
開了一段路,蔣偉超起先還東張西望,擔心喪屍攻擊車輛,漸漸也放下心來,隨後注意力轉到了車裡兩個大背包。
他提出問題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猜測,不自覺地咽了口水。
他和數量眾多的學生困在食堂,雖也有水和食物,但數量不多,中年教師嚴格分配,每人一天兩頓,每頓只能吃一點點。
他現在很餓。
“吃的,你拿點吧。”
周信開著車,淡淡回應。
“謝、謝謝。”
蔣偉超十分渴望食物,立刻打開其中一個包,發現裡面全是礦泉水果汁。
“你可以拿一瓶。”
周信適時說道。
蔣偉超再次道謝,拿了瓶水,又打開另一個包,裡面各種罐頭、巧克力等,當場把他晃花了眼。
他恨不得大吃特吃,但又不敢多拿,最後他取了份壓縮餅乾和一板巧克力。
去秋葉小區約十多分鍾路程,期間周信隻開車不說話,蔣偉超也就沉默,只顧低頭吃東西。
周信隻選大路開,因為夠寬敞, 哪怕有喪屍遊蕩,數量密度也不可能把路堵住。
唯一要注意的是毀壞的各種車輛,以及死去的人類屍體,盡量避開就是,實在不行就找好角度撞開。
“到了。”
大體沒什麽波折,順利抵達目的地,周信將車停在秋葉小區西邊的側門外。
蔣偉超迫不及待,攥著手裡喝剩的半瓶水下了車。
碰!
猝不及防,他剛跑出兩步,腳邊不遠的磚塊就微微炸開、濺起碎石。
他嚇得兩腿一哆嗦,差點一屁股摔倒。
“威力不大,是最常見的鉛彈。”
周信冷靜作出判斷,並抬頭看向小區的圍牆。
在某處被樹蔭遮擋的地方,有一名男子,手裡握著一把老式氣槍,這種槍多年前比較普及,後來被禁。
“你們兩個來秋葉小區做什麽?”
圍牆上的男子本來蹲著,此刻站起來,居高臨下說道。
“我家就在這個小區,我回來是找我爸媽的。”
蔣偉超如實回答。
“是嗎?你先說你家幾號樓,你父母是幹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男子十分謹慎,並沒有因為周信兩個是正常人,就輕易放入小區。
顯然他已經經歷過什麽,讓他明白了末世最可怕的,不是喪屍而是人心。
“十六號樓!我爸叫蔣國棟,是水電工,我媽叫……”
蔣偉超老老實實回答起來。
由於太緊張,他沒注意到周信已經回到車上,啟動後開走了。
那男子只是眉頭微皺,看著周信的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