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卡牌交出,你放過我如何?”
夏侯臻向周信示弱並求饒。
但沒用。
周信根本不吃這一套。
反而對方這樣表現,讓他決定直接下死手。
嗒!
他冷著臉沒回話,只是上前一步,身體白光大放,成千上萬的靈源符文從體內鑽出,頃刻間形成龍卷風朝對面籠罩而去。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麽!?”
夏侯臻根本承受不住,兩顆眼珠頓時爆開,腦袋也轟然炸成一片漿糊,同時全身血管爆裂,炸開一團團血花。
緊跟著,靈源符文形成的龍卷風就籠罩而至,真如一條蛟龍般一口將其身體吞入。
噗噗噗噗噗噗!
全身被靈源符文包裹衝刷,夏侯臻身體支離破碎,很快就分解成無數細小肉泥血水。
他不但沒有了人形,連完整的肉塊都不剩,只有分散的細小肉粒和血滴。
並且下一刻,連細小血肉都不見,完全蒸發消失在空氣中。
周信見此,一個念頭就收回了所有符文。
看向夏侯臻所在位置,空空如也什麽都不剩了。
“死了?”
周信雙眼微微眯起,很快露出一絲冷笑,道:“命還真硬,但區區障眼法想瞞過我?”
說著,他右手食指伸出,凝出一道汙水箭,猛然向斜前方的房間角落一甩。
噗嗤!
角落中原本處於陰影下,乍一看什麽都沒有,汙水箭卻擊中了目標。
夏侯臻的身影突然出現,捂著肩膀對周信怒目而視。
他沒死,但身體確實被毀了,現在是極為虛弱、黯淡的黑色虛影狀態。
他抽到過兩張天賦卡,因此擁有兩種天賦能力。
第一種是白銀級天賦,越是受傷嚴重,越能激發潛能,並且可短暫壓製傷勢。
第二種是黃金級天賦,可主動釋放光線攻敵,也可將自身轉化為黑光狀態,但消耗極大。
此刻他肉身被毀,也只能永遠以黑光虛體狀態存活了。但此狀態消耗太大,他的靈魂又被靈源符文衝刷得重傷,哪怕周信不再攻擊,他也撐不了多久。
“你將我逼到如此境地,若我沒死,定會百倍奉還!”
夏侯臻幾乎是必死的狀態,竟然還在想以後。
實際上,他化作黑光虛影,隱沒進陰暗角落,也沒指望能瞞過周信,知道會被對方找到。
但已經夠了,他已經爭取到了一絲絲時間。
這一絲時間對來說,足以發動一張卡牌。
在汙水箭擊中他之前,他的手上已經捏住了一張泛著銀光的卡牌。
“白銀級?”
周信也看到了其手上的卡牌。
卡牌的解封使用,只在的一個念頭間。
周信知道無法阻止,哪怕他現在出手,也是對方先將卡牌發動。
因此他反而不急了,他底氣太足了,倒真想看看夏侯臻還有什麽手段,能夠來威脅到自己,或者從這裡逃脫。
“呵呵,你有本事的話,就來追我吧!”
夏侯臻陰森一笑,立刻發動了卡牌。
只見光芒一閃,卡牌散開成無數光點,全部匯聚到他身前的半空,組成了直徑一米多的圓環,再一閃之下,圓環中間出現一片七彩光霞,似夢似幻。
夏侯臻見之大喜,直接向前一撲,鑽入了七彩光霞消失不見。
“這是?”
周信臉色不好看了。
他也真沒想到,夏侯臻的底牌是這個,明顯的傳送類卡牌。
運氣是否太好了?傳送類的卡牌就等於是一條命了。
實事也是如此,卡牌一解封,就化作這一片七彩光霞擋在夏侯臻身前,阻礙了周信第一時間出手,讓夏侯臻爭取到逃離的機會。
“臨走還對我用激將法?當我不敢追?”
周信眼看那圓環開始越縮越小,七彩光霞逐漸黯淡,也果斷有了決定。
他腳下一踏,向前一躥。
……
呼——!
呼——!
無邊風沙中,周信全身裹著鬥篷,一步步走在望不到邊的沙漠。
他在這裡已經行走了近半個小時。
他跳入七彩光霞後,就出現在這片沙漠,四面八方都一望無際,他難以判斷自己身在何方。
還在原本的世界嗎?還是說異世界?
周信有了穿過黑水通道,發現巫師世界的經歷,就很容易將思維發散,不會局限在固有框架。
一張白銀級的卡牌,傳送類的,足夠開辟異世界通道嗎?
周信不知道。
若那張卡牌算作白銀級中最好的那一批,屬於限量二十張以內,那麽還是很可能的。
“風停了?”
既來之則安之,周信沒多想,但走著走著,風沙忽然就停了。
沒有一個轉弱的過程,而是直接驟停。
很不正常。
“怎麽回事?”
周信又忽然察覺自己被陰影遮蓋,抬頭一望天,發現烏雲密布。
什麽時候聚起的這麽多烏雲?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也陡然響起, 一條條粗大的金色雷電遊躥在烏雲中。
難道又有在使用災禍卡?
周信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此。
他沒辦法不這樣聯想,實在是末世危機對他影響太深。
而他這念頭剛出,天空又有變化。
明明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忽然又停了。
遮蔽天空的烏雲自動分開,雷電轉弱並消失,一絲強烈的陽光直射而下。
這陽光太耀眼,周信下意識眼睛一閉。
下一刻又睜開。
“怎麽可能?”
周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太陽突然間出來了。
熊熊烈日,好大一顆火球,比正常太陽大了何止十倍!
周信腳邊的沙地都滋滋冒煙,他騎士王級別的身體素質,身上都有了熱感。
又是黃金級災禍卡嗎?
如果不是,那麽就肯定了,此地必然為異世界!
周信對天空上景象的快速變換有一絲驚愕,但遠遠沒完。
他萬萬想不到,這巨大太陽忽然向地面照射下一束光線。
僅僅一束細小的金色光線,瞄準的正是周信!
“什麽!?”
周信面色大變,施展輕功、發動天賦能力全速奔跑。
這異世界的天與地之間不知相隔多少,天空的太陽看著大,實際更大,卻分出一絲光線僅僅針對周信一個人?
究竟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周信來不及深究,他只知道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