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將軍,對方沒有打出旗號,不知道是什麽軍隊,人數,人數....”士兵猶豫了。
“說。”張清平靜道。
“屬下也不清楚,無邊無沿,至少五萬人。”
“五萬人?怎麽會有這麽多人?”許虎震驚道。
“五萬人,東海國不可能有這麽多士兵,看來張閣老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果然是個陰謀,只是沒想到他們提前就安排好了,等我們上鉤呢。”張清像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大家說。
“好了,五萬人又如何?我大漢軍戰無不勝,就是十萬人,我們也不懼,我們先上城樓去看看再說。”張清不愧是大將軍,最先冷靜下來。
他帶出來的可都是大漢國的精銳,打下整個東海國隻損失了不足五十人,可見戰力之強,不過現在看來是敵人故意示敵以弱。
但是能夠用一整個東海國作為誘餌,顯然這後面的勢力一定非常強大,不過張清並沒有把這些擔憂說出來,免得影響軍心。
弄不好,這次可能是大漢國建國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一次威脅了。
眾人一路上很安靜,都沒有說話,來到城樓上往下一看,眾人包括張清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峻,根本不止五萬人,他的實力不是小兵能比的,他的目力更強,大致細算了一下,應該有八萬人,這不是關鍵。
如果只是普通初級武徒的戰士,就算是八萬人,他們也有些信心打贏,但是下面的居然都是精英,並不比他們擎天軍差多少,差的也許就是擎天軍都擁有三才陣,懂得軍陣和配合。
但是一萬擎天軍最多可以打三萬人左右,狼騎和虎豹騎,刀鋒營就算能夠以一敵十,也最多對付三萬人,還有兩萬人呢。
更何況不能這麽算,真的這樣打的話,別說勝利,就是打贏了,他帶出來的這批精銳也會損失殆盡的,這對大漢國來說是不可挽回的損失,張清就算自殺也無以謝罪了。
“大將軍,敵人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按說他們佔據絕對的優勢,可以攻城啊,我們騎兵在守城方面並沒有多少優勢?”狼騎兵統領彭越疑惑道。
“敵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如果僅僅是為了消滅我們的話,堅守城池,兩面夾擊我們更容易些,現在反而把城池送給我們,把我們團團圍困在東海城中。”
“對了,城中的糧草統計出來了嗎,什麽情況?”張清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們出來的時候可是隻帶了四天的糧草,雖然打下整個東海國隻用了兩天,那就意味著他們只剩下兩天的口糧了,這才是最要命的。
再強的軍隊,除非修為到了武大夫級別,可以吸收天地元氣不吃飯也餓不死,顯然他們做不到的。
“大將軍,敵人是故意把城池給我們的,這就是個囚籠,我們已經搜索了全城,總共收集到的糧食也就只夠兩天的口糧,這還是在一些大宅的秘密倉庫裡搜到的。”
“城中人口呢?”
“回大將軍,除了普通百姓,世家大族全部走了,只是東海國太窮,百姓恐怕存糧也不多,而且我大漢國的軍規,是不能動百姓一針一線的,所以我們沒有計算這部分。”
張清心裡默默計算,四天口糧,就算減少一餐,省著吃,也最多堅持七天,到時候除非殺死狼騎兵和虎豹騎的坐騎,否則根本不能繼續堅持了。
“東海國主呢?”
“軟禁在皇宮。”
“把人請過來。”張清道。
沒一會,剛剛出去的將領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末將死罪,東海國主突然神秘消失了。”
“看來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的,給你記過處分,大戰在即,你留著有用之身用在戰場上吧。”
“謝將軍不殺之恩,末將定馬革裹屍。”
“趙供奉,拓跋供奉,我想請二位幫我試探一下敵軍是否有武大夫級高手,能夠查出對方是什麽勢力那就更好了。”張清朝旁邊兩位閉目養神的供奉抱拳道。
東海國主既然能在重重看守下消失,肯定是有高手營救的,而且一定是武大夫級高手,否則根本不可能逃出東海城,既然如此怪罪下面的人也是無用的。
就算他親自看守也沒用。
“將軍無需多禮,我們這就去。”說完兩人便離開了。
夜裡,兩人偷偷飛向敵營,慢慢接近中軍營帳。
神秘大軍的中軍營帳此刻也非常熱鬧。
如果張清在這裡的話,他一定認識此刻正在說話的人,這正是東海國主本人,只見他此刻抱拳對著上座上的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恭敬道:“使者大人,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把大漢軍引入了東海城,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消滅他們,幫我重新奪回青銅令。”
“東海國主無需著急,他們現在就是甕中之鱉,而且根據情報,他們的根本沒有帶多少糧草,只需要圍困幾天,便可不戰而勝。”說話的不是那個神秘人,而是大漢國的又一個熟人紫葉國的常勝太尉。
“哼,常勝,感情不是你們紫葉國的國都被佔,你當然不心疼啦。”東海國主非常不爽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東海國的這次損失,等拿下大漢國之後,自然會彌補給你們的,而且還幫你們一下子解決了國內的三個領主勢力,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說話之人是青陽國主。
“城裡的大漢軍只是誘餌,這次的主要目標是許伯駒,其它都是次要,這次滅掉大漢國的所有戰利品都是你們的,此外,少主還會給你們提供很多的高階修煉資源,只要你們盡心盡力就行。”面具使者終於開口了。
“是是是,能夠為使者大人效勞,是我等的榮幸。”眾人道。
如果許伯駒在這裡的話,一定眼珠子都會瞪出來的,在場的十幾個人不是國主就是當朝太尉,全部都是大漢國周邊十幾個國家的決策者,而這些人現在居然對著一個面具人如此恭敬,可見對方來歷絕對不敢想象的。
“不是為我,是為少主。”面具使者糾正道。
“是,是為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