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另一端的安成林看著進度條飛速加滿,挑了挑眉,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果真如此。想不到,齊水的效率竟然能這麽高。
這些年他的辦事速度可以說是有質的飛躍,他摸摸下巴,不要臉地承認,嗯,就是他的功勞!
傍晚,他開著自己的車,熟練地停在了地下車庫,大概在國外的這一年,長進很多的,就是他的車技了。
事實證明,人所處的環境是多麽地重要,當時就因為他邊上有個是賽車迷的亞洲人,於是乎,跟這個人打交道多了,自己也能學個兩招。
精準地在相距牆兩厘米處穩穩地刹車,他走了下來。
不得不說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從前因為母親離去而盤繞在他心頭的陰雲,竟漸漸的也散了。
生活還要繼續。
只是午夜夢回時清冷的遺失感,總會讓人心頭泛起鈍痛。
有些人很重要很重要,有時候他甚至想不通,為什麽那麽一個好好的人,沒有了,這世界上,找遍天涯海角,竟真的再也不能尋覓到這個人的影子。
她存在於他的記憶,所以,他也不能忘懷。
不能夠忘懷,也不能夠忘懷,兩種感情,竟然都佔了。他扶額一笑,真是夢魘般的感受。
他一身西裝筆挺,湖藍色的定製的手工西裝襯的他身形愈加挺拔,泛著光的皮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隔著兩幢樓,他的住處後的第三幢樓層的第一、二層便是她住的地方。一個女孩子,竟然住了那麽大一個空間。
拋開人是群聚動物這個不談,能獨自一個人住兩層樓,不聲不響對著滿室寂靜,這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幾天晚上他出來走動,總是看到十點鍾,第二層樓的燈光變忽的一閃,融進了黑夜。而早上鍾表轉到大約六點半的時候,她會準時出現在學校的門口,風雨無阻。
這麽一個生活有規律的女孩,仿佛沒有養成一點熬夜的不良習慣,規律的讓人覺得可怕。仿佛生活中,沒有一絲不該有的波瀾。於是乎,他又想著她以前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他想起不知道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放縱自已沉溺於一樣東西太久,便會成為樊籠,將自己困住。卻沒想到,人也是這樣。
夜色他在樓道底下踱著步,間或種著的法國梧桐的長勢茂盛,邊上的各種不知名的草木雖被修剪地齊整,依舊葳蕤,明明已經將近十月,竟沒有顯出一點頹態。打理地好的小區,就是不一樣。
難怪媽媽那麽愛這裡,婚後也時常回來小居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