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首席雖然沒艾特岑耀古的官博,但是她轉發了燕大的那條微博。
如果沒有顧首席下場,燕大那條微博雖然也會是熱搜第一,但最多十幾萬轉發量。
可因為顧首席轉發,燕大那條打臉岑氏集團的微博直接熱搜第一到爆的程度,轉發立刻上了百萬級別。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岑氏集團馬上就慫了。
不管是官方還是民意,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過線了。
因此岑夏言在暴怒之後,還是接受了岑春言的建議,開始用岑氏集團的官博緊急公關。
:我是岑氏集團公關部總監岑夏言,我謹代表岑氏集團公關部和岑氏集團所有人,向燕大學生‘溫某諾’道歉。是我的工作疏忽,才讓你被我們公司的某高管公報私仇進行羞辱。我已經處理了相關責任人,岑氏集團公關部副總監王X女士已經被我集團開除,我宣布岑氏集團旗下所有公司以後永不錄用王X女士。
:溫同學是燕大公關系高材生,我代表岑氏集團公關部高薪聘請溫同學加入我們公關部。一起加油!
這兩條微博發出之後,她不等看後續效果,就馬上收拾東西,去機場了。
岑春言調派過來的私人飛機已經等在附近機場。
她媽媽萬芸芸也坐著司機開的車過來了。
“沒事了吧?”萬芸芸關切地拉起岑夏言的手,仔細打量她,笑著誇道:“夏言最能幹了,我就知道。來,萌筠,向你表姐道歉。”
萬芸芸讓開微胖的身子,周萌筠一臉的不好意思站在萬芸芸身後,喃喃地說:“表姐,你真的不原諒我了嗎?”
岑夏言瞪著她,手一指,“媽,您這是什麽意思?!還要帶著她跟我們一起去南方看爸爸嗎?!”
萬芸芸嗔了她一眼,“你爸爸也是萌筠的姨爹,都是親戚,她跟著我們去探望你爸爸,再說你姨爹也去了南方,到時候來我們家接萌筠回中南省城。”
岑夏言氣得一甩手,一個人先上了飛機。
她不想見到周萌筠,更不想跟她說話。
上飛機之後,馬上戴上眼罩和耳機,將座椅調成一張單人床的樣子,擺出睡覺的樣子。
周萌筠知道岑夏言這一次是真的惱了她,不敢往她面前湊了,隻坐在萬芸芸身邊,很殷勤地照顧她。
“姨媽,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果汁?”
“姨媽,您腰酸嗎?要不要我給您捶捶?”
“姨媽,您想休息?那我把這邊的窗戶擋板放下來,陽光太刺眼了。”
岑家私人飛機上也是有空乘小姐和空乘先生的,不過有了周萌筠,空乘小姐和空乘先生們無用武之地。
周萌筠家裡雖然是中南省首富,但還沒到可以買私人飛機的程度。
她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還是她姨媽家的私人飛機,感覺更不一樣。
這架私人飛機其實不算很大,有八個座位,還有吧台,會議室和休息室。
包括駕駛員和空乘,最多能坐二十多人。
這一次除了駕駛員和空乘,只有她和萬芸芸、岑夏言三個人,簡直寬敞得不得了。
她坐一會兒,就起身在飛機裡走來走去,每個房間都欣賞過了才坐下來休息。
到了目的地,下飛機的時候,她才發現,岑家,比她以為的還要富,還要豪。
不說別的,買私人飛機的富豪其實不少,但是有自己配套機場的,也只有全國富豪榜上前十的人家。
岑耀古隱居養病的地方,是南方Z市附近的一個莊園。
整個莊園足有五畝地大小,有山有水,還有馬場。
平坦的地方大概兩畝左右,全鋪成了草坪,用的是進口草籽,蔥綠整齊,有專人打理。
草坪上有幾棵大榕樹,長長的樹須從頂端垂落,有的被編成了天然的秋千,掛在樹丫間,很有野趣。
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草坪上空的天從湛藍轉為暮靄紫,一股薄薄的霧氣從草坪上升起。
草叢中用青石板搭成的小路蜿蜒向前,通往那幾棟零星點綴在蔥綠草坪上的白色歐式獨棟別墅建築。
站在草坪上往前眺望,不遠處就是大海,真正無敵海景。
周萌筠看得目不轉睛,嘴都合不攏。
岑家在Z市市中心的大宅她去過,那時候她以為已經是最好了的。
直到她看見這所莊園。
萬芸芸滿意地看著她驚歎的神色,笑著輕聲說:“……喜歡這裡嗎?”
“喜歡!”周萌筠使勁點頭,眼眸亮晶晶的,是青春少女才有的活力和神采。
“喜歡就跟我一起住一陣子吧。”萬芸芸摸著她的頭,慈祥地說:“就把這裡當做你的家。”
“嗯嗯嗯!謝謝姨媽!”周萌筠使勁兒點頭,打算卯足了精神奉承萬芸芸和岑耀古。
岑夏言看著這親如母女的兩個人,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兒再秀恩愛啊?爸可等著我們去探病呢。”
她還要向爸爸道歉認錯,想想就憋得慌。
萬芸芸點點頭,拉著周萌筠走在岑夏言身後。
三個人一起來到岑耀古住的最中間那座最大的歐式別墅大宅。
這個莊園是岑家人冬季過年待的地方。
以前小時候,岑夏言最喜歡冬天來到這裡瘋跑,還可以去自家的海灘上撿拾貝殼。
後來岑家的孩子到了讀書的年齡,一個個出國念書。
國外不過農歷年,因此過年的時候他們還要上課,岑家就很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了。
現在重返舊地,岑夏言心裡又慚愧,又溫暖。
她走上台階,一個穿著英式騎馬裝的美豔女子從白色大柱子後面轉了出來。
“姐,你已經到了?”岑夏言抬頭,看見是岑春言。
岑春言手裡還拿著馬鞭,她拿起馬鞭甩了一下,揚起下頜朝萬芸芸和周萌筠的方向抬了一下,問道:“萬姨跟著來就是了,怎麽把她也帶來了?”
岑夏言輕哼一聲,“這你得問我媽。”
岑春言笑了笑,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說:“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
走了兩步,她又停住腳步,提醒岑夏言和萬芸芸:“大哥也來了,在裡面候著。一會兒不管看見什麽,都別大驚小怪。爸的脾氣你們比我清楚。”
萬芸芸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含笑說:“知道了,春言,謝謝你的提醒。”
岑春言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再次往裡走。
周萌筠心裡挺緊張地。
她亦步亦趨跟在萬芸芸身邊,眼神不斷瞟著這裡的裝飾布置。
想不到這棟別墅外面看上去是歐式建築,裡面的陳設可是完全國產化了的,跟古代那些豪門世家似的。
縷空的紫檀木隔斷將整個大廳分割成一個個活動空間。
地上是深棕色硬木地板,鋪著如意雲紋羊毛地毯。
長長的門廊走過去,迎面是一架一人高的雙面繡織錦屏風。
那屏風上的貓咪跟真的一樣,可愛地像是隨時要喵喵叫。
繞過屏風,展現在她面前的,簡直是可以不用任何修飾,直接上古裝電視劇的古代客廳。
對面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牡丹圖,她來不及看是不是某人真跡。
圖下面放著一張窄條形供桌,供桌上中間一個青銅香爐,裡面沒有插香。
香爐左面一盆白色茶花,右面則是一個小小的博山爐。
供桌前面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黃花梨八仙桌,桌邊各有一把黃花梨官椅,搭著和地毯同樣花紋的織錦套。
大廳左右各有一排方方正正的楠木交椅,放著軟墊,看起來又古樸,又舒適。
而上方的八仙桌左面那張座椅上,坐著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
他正埋頭往一個小碗裡喝著什麽,在他身邊,一個女子正微微弓著身子,用手捧著小碗。
八仙桌右面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正是岑耀古唯一的兒子岑季言。
等那老人喝完了,那女人把小碗擱在一旁,很熟練地從八仙桌上一個小罐子裡掏出一顆蜜餞,喂到那老人嘴裡,溫柔地說:“喝了藥嘴裡發苦, 吃顆蜜餞就不苦了。”
那老人呵呵笑著點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
說完話,才抬頭看著四個走進來的女人。
雖然岑春言已經給她們打過預防針了,可萬芸芸、岑夏言和周萌筠還是一齊瞪大眼睛張大嘴,跟見了鬼似的。
萬芸芸跟岑耀古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岑耀古這麽好說話。
他在她們面前一向說一不二,就算是對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從來不假辭色。
沒想到他卻對那個年輕女子這麽軟和。
萬芸芸心裡有些酸。
她按捺住心裡的不安,飛快地打量了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也正好回過頭,跟她的視線撞在一起。
而那女人並沒有退卻的意思,而是看著她,微微一笑。
萬芸芸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老爺子從哪兒弄來這麽漂亮的女人……
雖然看上去不算特別年輕,可那眼神媚若春水,說話聲音又好聽。
難怪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能沉醉在溫柔鄉。
萬芸芸心裡嘀咕著,臉上不露分毫,笑著走上前說:“岑先生,您最近覺得怎麽樣?我聽說您來這邊養病,就趕著讓夏言送我過來照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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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第三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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