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璿和厲刀,臉色大變。
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給我死來!!!”可惜,鄭鐮老祖是什麽樣的戰鬥經驗?哪裡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在元氣罡罩的加持之下,根本就是站在了不敗之地,整個人大開大合,轟然前進,手中的重刀,化為一個弧線,朝著周身,殺戮甩動。
借用慣性,讓刀速更快。
首當其衝的就是厲刀。
厲刀完全在重刀攻擊的范圍之內。
躲都沒有時間躲了。
危險時刻,厲刀死死地咬著牙,狂暴的催動體內的元氣,將元氣催動到了最極致,所有的元氣都一股腦的灌入手中的長劍之內,然後,用盡全力的橫出長劍,抵擋在身前。
鏗!
刺耳尖銳的碰撞聲音下,厲刀整個人倒飛出去。
手中的長劍,更是直接因為巨力震蕩而落在了地上。
厲刀那隻握著長劍的胳膊上的衣袖,全部被震裂,手臂上經脈都被震得顫抖,皮肉已經撕裂,整條胳膊都耷拉下來,完全不能動了。
厲刀一邊倒飛,嘴裡一口一口鮮血噴出。
臉色慘白。
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劇烈的衝擊,一陣一陣起伏,整個人的氣息,紊亂的很。
隨著厲刀重重摔在地上、受傷,再無戰力。
鄭鐮老祖的那甩出的、三百六十度劈砍攻擊的重刀,繼續前進,已經將姬璿納入攻擊的范圍之內。
姬璿宛若一隻妖豔的蝴蝶,翩翩蕩漾,急速後退。
可惜,速度還是慢,就算擁有主人教給她的身法,可她畢竟境界比起鄭鐮老祖低太多。
現在,沒有了厲刀的牽製,鄭鐮老祖隻用對付姬璿一人,非常輕松,鄭鐮老祖整個人撞擊空氣,眼前的空氣阻力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身上的元氣罡罩越發的金色閃亮,轟鳴炸響之間,強勢霸道的氣息咆哮在空間之中,他欺身上前,大步螺旋,轉眼之間,就在姬璿身前一兩米的位置了。
姬璿死死地咬著嘴唇,單手拿著紫色軟劍,將一套《疊雲劍法》施展到了極致,劍舞之間,無論是攻防,都盡善盡美,劍宛若有靈魂一樣,栩栩如生,光芒四射。
另一隻手,則是手持無盡血色銀針,瘋狂而又精準,隱匿而又悄無聲的不斷甩出。
一心二用。
同時,腳下挪轉的速度、方向、位置、路線,都恰到好處。
可以說,在危險時刻,姬璿仿佛將自己的潛力逼到了極致點,將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實力,全都施展了出來。
可就算如此,不夠!!!
依舊不夠。
足足五六個小境界的差距。
完全不是姬璿爆發就能彌補的了的。
一邊,蘇玄靜靜地看著,眼眸深處,多了一絲讚賞之色,一段時間沒見,這丫頭沒有落下,反而,實力上提升的很快。
還是天賦,這丫頭的天賦的確是驚人。
比厲刀的天賦還要高一籌。
與此同時。
哢!!!
撕裂空氣的聲音,震蕩開來。
姬璿手中的軟劍,竟然斷了。
被鄭鐮老祖的重刀從中間生生劈斷。
不僅如此,鄭鐮老祖的重刀現在劈開長劍之後,竟然刀鋒一轉,沒有收斂,反而,繼續前進,重壓森寒之下,血腥無比,宛若一張巨蟒之口,朝著姬璿撲去。
姬璿面無血色,生死之間,呼吸完全屏住,抬起那蔥蔥玉手,
直接抓住鄭鐮老祖的重刀刀刃。 沒有一點猶豫。
雖然,如此抵擋方法,她的手,得鮮血淋漓,乃至直接斷裂,但,比起活命,這些都不重要。
至於疤痕什麽的,也不怕,有主人在,只要不死,都能恢復如初,主人的醫術是神仙級別的,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在現場一雙雙驚悚、呆滯、敬佩、心寒的眸光的注視下,姬璿雙手生生的抓住鄭鐮老祖的刀刃前方,兩隻手,鮮紅殘忍,鮮血滴落。
只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那雙手的疼痛。
誰能想到,姬璿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妖豔絕美的小魔女,如此如此如此的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連鄭鐮老祖都有一絲絲失神,被姬璿的狠震著了。
而姬璿,倒是冷靜,手上傳來的鑽心的痛楚,反而讓她的思維清晰無比,她捕捉到了鄭鐮老祖的一瞬間的失神,抓住了這個機會,身形一轉,側身逃走。
逃出了鄭鐮老祖的攻擊范圍。
不過,姬璿自己,此刻,也沒有戰鬥力了,因為,雙手的傷勢,太嚴重,連手骨都斷了!!!
慘不忍睹。
“不愧是真煉宗的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也不愧是太靈宗的少宗主。 ”鄭鐮老祖開口了,淡淡的道,聲音裡有些敬佩。
兩個小娃娃,實力真的強。
且,心性非常好。
是修武的頂級苗子。
隨著厲刀和姬璿逃脫他的殺招,鄭鐮老祖沒有再繼續出手,因為,他很清楚,這兩個小娃娃,不能殺。
這兩個小娃娃的背景,太強。
現在,讓這兩個小娃娃失去戰鬥力、受傷,已經是極限了。
何況,自始至終,他想要殺的也就只有蘇玄一人罷了。
“年輕人,現在,你的兩個依仗,已經沒了,你猜,你的下場,是什麽?”鄭鐮老祖轉過頭,朝著蘇玄看去,那蒼老的臉上,浮現起一些殘忍之色。
殺意越發的濃鬱了。
一邊。
“祖爺爺,讓他碎屍萬段!”
“祖爺爺,不要讓他死的那麽容易。”
“祖爺爺……”
…………
鄭玉臣、鄭玉鵬、鄭玉衡三兄弟激動的和瘋了一樣,猙獰著臉喊道,也不再跪在地上了,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蘇玄,是激動,是興奮,是怨恨。
“蘇玄!你個低賤的雜種,沒有想到吧?你處心積慮,最終,結果卻是……哈哈哈……是不是不甘心?!三年消失,一朝王者歸來?哈哈哈哈……歸來你---媽啊!!!”
鄭玉臣齜牙咧嘴,心底的憤怒、憋屈、怨恨等等情緒,瘋狂的傾瀉著,整個人情緒暴躁的厲害,完全失控了。
“我的好外孫,笑到最後,才是笑,不是嗎?”鄭乾坤也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