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許幽月做什麽?”天青老嫗深深的盯著姬璿,心底,有些好奇。
“想要和她下棋平靜心境,滿意了嗎?”姬璿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錯,璿兒,你是應該平靜平靜心境了,這兩天,你都要走火入魔了,心境太浮躁,許幽月在棋道上,的確有很高的造詣。”天青老嫗點了點頭。
“除了主人自己,世間,或許只有我一人知道許幽月也是主人的仆人了吧?”姬璿心底自語。
現在,她基本確定,自己、冥月、厲刀,都被各自的宗門軟禁了。
唯一能出手的,就是許幽月。
主人的仆人一共有四個,自己、厲刀、勾炎在明,但,並不是全部。
許幽月也是主人的仆人。
許幽月作為十幽宗的宗主的親妹妹,身份地位也是極高極高的,而且,因為主人的特殊照顧,許幽月應該是主人四個仆人中,實力最強。
如果主人的仆人分為兩種,一種就是許幽月,剩下一種才是自己、厲刀、勾炎。
因為,主人對自己、勾炎、厲刀,都是完全的主仆、追隨者的關系。
但主人對許幽月,存在男女之情,至少,曾經存在過。
這件事,還是姬璿無意中發現的。
當年。
主人初入昆侖山。
遇到的第一個男人,是勾炎,勾炎救了主人。
但,主人遇到的第一個女人,是許幽月,不同於勾炎救了主人,相反,是主人救了許幽月。
因為自己無意中得知許幽月也是主人的仆人,所以,經過她的軟磨硬泡,從主人嘴裡,大概了解了他和許幽月的事。
主人和許幽月的第一次見面,就是許幽月遇到了生死危險,主人恰逢當時在學習醫術,醫術有所小成,因而,也就順手救了她。
然後,許幽月邀請主人前往十幽宗,主人答應了。
在十幽宗,許幽月和她的姐姐,也就是現在的十幽宗宗主許幽琳,處境不妙,因為,許幽琳剛剛繼承父親的宗主之位,壓不住手下的位高權重的幾位長老,岌岌可危。
是主人幫助許幽琳穩住了宗主之位。
姬璿清楚主人的性格,並不是爛好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別人,所以,她當時問了一句:主人,你是不是喜歡上許幽月了?
令姬璿意外的是,主人並沒有否認。
姬璿因而很羨慕許幽月。
她明白,三年前,主人在華國境內失意,心愛的女人林輕歌昏死重傷,家族岌岌可危,自己被逼的遠離家鄉,等等這些,對於當時只有18歲的主人來說,非常殘忍。
而這時候,主人在昆侖山遇到了善解人意、極為漂亮的許幽月。許幽月能走進主人的心底,也是正常的了。
應該說,許幽月運氣非常好,在一個恰好的時間點裡,出現在了主人的面前。
這些年,據姬璿所知,主人從沒有要求許幽月做什麽。
即使許幽月和她姐姐許幽琳欠主人極多。
即使,許幽月名義上是主人的仆人。
但,奇怪的是,後來,漸漸地,主人似乎對許幽月不在意了,似乎,主人和許幽月之間的那一點點情愫又沒有了。
但不管怎麽說,許幽月是主人的仆人,這點沒有疑問。
以前,姬璿也不在意許幽月這個人,因為,主人有自己、勾炎、厲刀,完全夠用了,的確不需要用到她。
而現在,必須許幽月出手了。
一個時辰後。
閣樓內。
房間裡。
姬璿的身前,坐著一個美麗的、滿臉溫柔笑容的、嫻靜的女子。
女子的氣質太好了,看上一眼,就有種心平氣和、整個人都安靜下來的感覺。
女子的容貌也是那種非常美麗,卻不刺眼,讓人舒心的感覺。
姬璿更加明白三年前,主人與許幽月邂逅,為何許幽月能夠走進主人心底的原因了?面對這個女子,任何一個失意中的男人,都會動心。
“幽月姑娘,你知道我找你何事嗎?”姬璿放下手中的白子,看向許幽月。
“知道。”許幽月點頭:“因為蘇玄的事。”
姬璿的眼神微微一頓。
許幽月稱呼主人是‘蘇玄’,而不是主人?
“我拒絕。”許幽月依舊帶著嫻靜的笑容,宛若一朵盛開的嬌柔的梔子花,聲音輕靈、緩緩:“雖然,當年,他救了我。雖然,當年,是他幫助我和姐姐掌控了十幽宗。雖然,是他留下的幾部功法,讓十幽宗不知不覺中強大了起來。雖然,我和姐姐都欠他很多很多。雖然,我和姐姐都對他動心了,都渴望成為他的女人。”
說到這裡,許幽月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了:“可他,已經死了,不是嗎?!再優秀,死了,也只是死了而已。”
“…………”姬璿的呼吸已經屏住了,心底的殺意,在瘋狂的聚集。
“你不是我的對手,三年來,即使,我沒有和你一樣呆在他身邊,但,一開始,他給予我的就比給予你的多,所以,你不是我的對手。 ”許幽月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一切盡在掌控。
“許幽月,人如果不知道感恩,和畜生有區別嗎?”姬璿幾乎是咬牙切齒。
“感恩?像那個名為林輕歌的傻子一樣入魔嗎?弄得現在人人喊殺?然後,被殺死,下去陪蘇玄?”許幽月嗤笑了一聲:“姬璿,你不會那麽幼稚吧?”
“幫幫林輕歌,就算是還主人對你的恩情,可以嗎?”姬璿足足沉默了數個呼吸,然後,開口道。
她心底,終於明白,為何主人當年在說了許幽月之後,再不提到了。
當年,主人就看透了許幽月的薄情寡義。
但,畢竟許幽月曾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點,進入過主人的內心,所以,即使看透了許幽月姐妹的薄情寡義,主人也從沒有說過許幽月一句壞話,更沒有針對過十幽宗。
“幫?當然會幫。接下來,昆侖山這邊,肯定是有很多個勢力聯合起來去魔的。”許幽月眨了眨眼睛:“十幽宗自然也得參與進去,我可以親自前往,送林輕歌一程。”
“許幽月!!!你個畜生!”姬璿的臉色,一下子慘白,驟然間想要出手。
可許幽月的身影卻消失了。。
隻留下幾句嘲諷的話:“可笑。人都死了,還在假惺惺的緬懷什麽?跪舔嗎?難道,你姬璿還指望一個連屍體都殘破不堪的死人重新活過來表揚你的忠誠?蠢貨!如果蘇玄還活著,有機會,我比你還要會跪舔,可他已經死了,呵呵……死了,懂嗎?如燈一樣滅了,接受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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