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蹭!”
鄭鐮老祖,轉身就想要逃。
沒有人想死。
即使,鄭鐮老祖已經活了200多年了。
鄭鐮老祖確定,自己遠遠不是蘇玄的對手。
雖然,剛交戰一招而已,可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連一絲絲戰意都沒有,隻想要逃。
鄭鐮老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真元境八層的境界擺在那裡,加上,生死時刻,拚命了,身法運轉的相當純粹,化為一道殘影,連連飛碩,想要朝著山崖邊衝去,妄圖跳下山崖,也有活路。
蘇玄並沒有追。
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鄭鐮老祖那閃爍的身影。
手裡,宛若變魔術一般,多了一把劍。
血浮劍。
蘇玄極少極少用的血浮劍。
“厲刀,看好了,用劍,講究一個元氣、心神、眼神、劍氣,四者合一,四者合一,蓄勢待命,鼎沸爆發,要果斷,要自信!”
蘇玄抬起血浮劍,看向厲刀,指點道。
話音落。
蘇玄手腕輕輕一個波動。
頓時,整個半山腰的空間,都凝固了一樣。
沒有一絲絲空氣波動了。
在場的許多人的眼神中,蘇玄仿佛化身為劍了。
明明,蘇玄身上沒有什麽氣息波動,可看向蘇玄,就莫名的被一種天地威壓壓迫,仿佛,有一把把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生死都被蘇玄控制了一樣。
已經逃出了大概有六七十米的鄭鐮老祖,莫名的有種極致危險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捏住了一般。
渾身涼透了。
他被鎖定了。
逃不掉的那種鎖定。
下意識的,他想要轉過頭,在生死之間,對上一招,以此搏命,求得生機。
可惜,來不及了。
蘇玄的劍,快,快到肉眼不可見。
快到厲刀都驚呆了,厲刀自己就擅長快劍,可此刻,對比主人的一劍,差距天大!
此外,蘇玄的劍,不僅僅是快,還神,它鎖定的位置,是最為恰當的位置,分毫不差的恰當位置,讓鄭鐮老祖退、退不了,躲、躲不了,戰、來不及。
“不!!!”鄭鐮老祖最後只剩下絕望的嘶吼聲。
後悔到了極點。
“你求死,我賜予你死亡,求之得之,不是嗎?”蘇玄收回血浮劍,喃喃自語。
聲音剛落。
鄭鐮老祖轟然倒地。
直到倒地,喉嚨處,才有一道細微的和細線一般的劍痕在快速變為紅色……
淺薄的劍痕,好似就只是劃傷了皮毛,可事實上,深入喉嚨,一分不差的全部斬斷喉嚨。
“《大荒天劍》還真是強大啊!”蘇玄心底感慨。
事實上,他剛才這一劍,只是《大荒天劍》的第一招罷了。
也就是最弱的一招。
且,也隻修練到了小成的地步,距離大成乃至圓滿,還很早。
可即使如此,威力也如此嚇人。
《大荒天劍》的第一招,名為‘快字劍’。
第二招名為‘意字劍’,這一招,蘇玄目前,也有資格學習了,因為,他已經領悟到了劍意,雖然,劍意只是領悟到了小小的一段,可也是真正的劍意。
第三招,名為‘荒字劍’,第四招,名為‘天字劍’。
一共四劍。
後面兩劍,蘇玄覺得在華國或者說地球境內,
很難修煉了,因為,涉及到一些天地法則,且,需要很恐怖的武道境界才行,地球這樣的低武位面,是不足以有條件支持他修煉這兩劍的。 至於地球之外,有其他位面嗎?
蘇玄並不清楚。
蘇玄在思考《大荒天劍》的事,而周圍,卻久久無聲。
久久沉寂。
一個個,都和雕像一樣。
死死地站在那裡。
任隨山風吹過。
明明,只是深秋,還沒有冬天,加上乾海市也不算北方,偏南一些,溫度還沒有太涼,可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被扔入了冰寒三尺的大寒節氣。
實在是畏懼。
畏懼到恨不得現在就跪下。
蘇玄的強。
蘇玄的神秘。
根本無法形容。
如鄭乾坤、鄭玉臣等五人,此刻,已經徹底絕望,已經開始自盡。
對於蘇玄的恐懼已經大於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
“父親,您安息吧。您的仇,兒子已經為您報了。而從今天起,天高海闊,就讓天地嘶鳴,萬法低頭,所到之處,皆為之臣服,您在天國,請為我驕傲!!!”
寂靜中,蘇玄轉頭,看向父親的墳墓。
喃喃自語。
這一刻。
本是晴空萬裡,驟然間,神雷天降,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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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湖市。
思寧小區。
別墅區12號別墅。
張家。
“咚咚咚……”在別墅二樓偏角的一個房間門口, 一個年輕人正滿臉得意、玩味之色,重重的敲門,年輕男子一身名貴的服裝,打扮的和貴公子一般,他昂著頭,抬起手,重重的敲門。
年輕人,乃是張驥。
張家二公子。
張驥身旁,是一個青年漢子,是他的貼身保鏢,此人,雖然不是武道修者,卻曾在國外的傭兵戰場混過足足十年,實力還是非常不錯的,保護、張驥,足夠了。
張驥正在敲的門,是張家大公子張頌的房門。
張頌說起來是大公子,可現在張家乃至整個雲湖市,誰不知道張頌是個可憐人,呵呵……有名無實的大公子。
“開門,我的好大哥,快開門!”張驥的聲音有些大。
但,遲遲沒有人開門。
“宋同,給我踹門。”張驥的臉色不好看了,對著身旁的漢子道。
“是。”那保鏢,名為宋同,對張驥是言聽計從,這是他的職業操守。
碰!!!
宋同一發力,一腳踹下。
房門,應聲而開。
房門打開後,首先,湧出的是刺鼻的酒精味道,還有一些腐臭的臭味,地上,是各種酒瓶、酒罐,還有一些嘔吐物。
房間不大,窗簾完全的被拉上了,昏暗的很。
亂糟糟的,桌子上,有各種衣服、盒飯之類的。
還有鞋子到處扔的都是的。
兩張椅子上,已經有了灰塵。
一個看起來邋遢極了的男子,滿臉胡茬,頭髮油膩油膩的,手裡抓著一個啤酒瓶,趴在沙發旁……正在酣睡。
正是張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