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武位面?
不管是季簌,還是袁青衣,都捕捉到了關鍵字眼。
季簌還在後退。
袁青衣則是心底一片寒,真的有其他位面?
這個看起來異常怪異、恐怖的中年女人,根本不是地球位面的存在!?
該死!
季簌身懷神格?
神格是什麽,袁青衣不清楚,但,看中年女人這癲狂的狀態,就知道,季簌有麻煩了,這個中年女人一定是想要帶走季簌。
誰能阻止這個中年女人?
誰也不行。
如果季簌被帶走,該怎麽和蘇玄交代?
“前輩,您一定是……是看錯了。”袁青衣咬著牙,上前一步,擋住了季簌,她凝聲道,抬起頭,與之中年黑袍女人對視。
“看錯了?”中年黑袍女人挑了挑眉頭,突然,周身繚繞的黑色氣流,化為一道骷髏一般的黑色手掌,對著袁青衣就抽去。
袁青衣雖然是真元境六層,可這點境界,在這黑袍中年女人面前,什麽也不是。
此刻,她被中年黑袍女人鎖定了,連動都不能動。
硬生生的看著那黑色的骷髏手一般的巴掌,從小到大,從遠到近,然後……
啪!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袁青衣的脖子、臉頰、頭顱上。
袁青衣腦子一懵。
短暫的都昏迷過去了。
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朝著後面瘋狂撞去。
將身後的實木的家具,都撞碎了,才隱隱停下,嬌軀抽搐。
鮮血從她的脖子間、嘴裡,流淌出來。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擋住本尊?!”中年黑袍女人齜牙咧嘴的冷聲喝道。
“該死!!!保鏢,保鏢,保鏢……”袁家家主臉色一下子蒼白,大聲吼道,聲音完全失態了,用盡全力的吼著。
“都說了,外面那些廢物,全死了!還在瞎喊什麽?!”中年黑袍女人哼了一聲,突然抬起手,隨意的一個擺動,頓時,一道黑色的氣旋,一下子包裹袁家家主。
袁家家主那略胖的身子,直接不能控制了,同樣,倒飛出去。
重重的被摔在牆角。
撞的渾身都要粉碎一般,袁家家主,慘烈的哀嚎,胳膊都生生被摔斷了,小臂的骨頭都從皮肉之中戳出來了。
鮮血瘋狂流淌,袁家家主在慘叫之中痛的昏死過去。
“爸,爸,爸……”袁青衣淒厲的哭喊著,忍著自己的傷勢和痛楚,強行站了起來,一隻手更是抓住扶著她的季簌:“季簌!!!跑!快跑!”
“青衣姐姐,你不要說話了,會加重強勢。”季簌面無血色,聲音在顫抖,但,還是強行冷靜下來。
跑?
怎麽跑?
雖然,她不懂修武。
可中年黑袍女人身上那詭異的黑色氣流,隔空就能重傷青衣姐姐和袁伯伯的手段,無不在告訴她,這個中年黑袍女人,實力極強。
根本不是她和袁青衣能反抗的。
甚至,她就算跑,也不可能跑的了。
“前輩,我想你看錯了,我並不清楚神格等等,我就是一個來自地球這個低武位面的一個小家族的女孩。”深吸一口氣,季簌朝著中年黑袍女人看去,她凝聲道:“前輩是高人,懇求前輩不要為難我等。”
“小女娃,你當然不清楚神格,因為,它還沒有激活,等你跟隨本尊,前往天魔神國,就能激活神格,你會成為最為妖孽的武道修者,
會成為我天魔神國的神女。” 中年黑袍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說話間,依舊朝著季簌走去,甚至,都忘了沙發上那重傷、瀕死、滿身是鮮血的女人了。
一邊,錢珍珍早已經被嚇得半跪在地上,只剩下無盡的哆嗦,連頭都不敢抬。
整個大廳內,已經是黑氣彌漫。
中年黑袍女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太強,太濃烈,宛若一堵一堵山,壓在季簌、袁青衣、錢珍珍等人的心底。
“我……我要趕緊聯系蘇玄!!!”袁青衣腦海中,就這麽一個年念頭。
或許,只有蘇玄出現,才……才能阻止一切。
雖然,她覺得,就算現在聯系蘇玄,聯系上了,蘇玄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趕回來。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決不能看著季簌就這麽被帶走,她太清楚季簌在蘇玄心中的地位。
“前輩,我不能跟你走!”季簌搖頭。
對方,甚至都不是地球位面的,一旦自己離開了,那麽,從此以後,可能就見不到蘇玄了。
就算對方說的是真的,自己真身懷什麽神格,未來能成為多強多強多強的武道修者,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她隻想跟在玄哥哥的身邊。
她不想擁有強大的實力。
也不想離開地球位面。
“哦?不能跟我走?我在你的眼眸中看到了思念,看到了不舍,看到了堅定,看到了情義。”中年黑袍女人,那黝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看來,你是舍不得自己的親人、朋友?!!!”
“你……”季簌刹那間渾身一顫,美眸狠狠的放大,是極致的驚恐。
自己心底在想什麽,這個中年黑袍女人都能猜出一些?
太恐怖。
季簌下意識的低下頭。
“事實上,你不用舍不得你的親人、朋友們。”中年黑袍女人怪異的笑道。
季簌直接窒息。
中年黑袍女人的怪笑,讓她突兀的多了一個不好猜測。
“既然舍不得他們,那麽,就將他們都殺了好了,低武位面的螻蟻們,是不配擁有你這樣的身懷神格的親人、朋友的。”中年黑袍女人隨意的道。
既然準備帶走季簌,那麽,自然要斷了季簌與這個低武位面的一切聯系。
斷了她的一切回憶、念頭。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
僅此而已。
天魔神國一直以來,如果發現什麽頂級妖孽,需要帶回去好好培養的頂級妖孽,都是這麽做的,必須斬斷這些頂級妖孽身上原本的因果。
“不!不!!不!!!”季簌瘋狂的搖頭,嬌軀顫抖,眼淚都流淌出來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朋友、親人,我是孤兒,孤兒,真的,我是孤兒……”
季簌嚇得已經不太說得好話了。
甚至,完全的失態了。
有些崩潰了。
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個中年黑袍女人,說的是真的,沒有開玩笑。
“你有。”中年黑袍女人突然有些認真起來:“我雖然看不透人心,但,太了解你這樣的單純的女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