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您去哪了?”
翆蘿小跑著來到了李長歌面前,小臉紅撲撲的很是著急。
“娘子怎麽樣了?”李長歌問道。
“姑爺,出大事了。”翆蘿哭喪著臉:“小姐剛剛掙脫了控制,出門將劉尚書的公子哥,一拳打翻在地了。”
噗嗤!
李長歌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死沒死?”
“好像沒死!”翆蘿吐了吐舌頭:“剛剛我還看見,劉公子四肢抽搐來著呢?”
打的抽搐了?
李長歌腦子一熱,那不是離死不遠了?
這要是真的打死了,那可得誅三族呢,他連忙跑到了門口,險些沒一個跟鬥栽倒在地。
門口。
柳大武一手持刀,跌跌撞撞的:“來啊,打我啊!”
在柳大武身後,幾個家丁倒地不起。
“握草!”
李長歌嚇壞了,這兩父女,是妖孽吧?醉酒就打人?這古人的酒量真不行啊,這要是薛剛的話,不得將皇帝按在地上打?
“夫君!”
柳菲羽紅著小臉,來到了李長歌身邊,豪爽的拍著胸口:“你看我厲害不?這些老虎,都不是奴家的對手。”
“你閉嘴!”
李長歌恨不得一拳打倒這小妞,真是個敗家娘們:“翆蘿,去打井水來,給我潑她!”
現在沒啥辦法了,這鬧劇在繼續下去,柳家就完蛋了,朝堂之上,明爭暗鬥,李長歌可不相信,沒人不想給柳大武穿小鞋。
這貨現在頂著一個大將軍的頭銜,在軍中威名頗高,要是皇帝忌憚,找個借口,將柳大武給擼了,那就扯淡了。
翆蘿也緊張的不行,派人打水,一盆子破在了柳菲羽身上,一股透心涼,讓柳菲羽清醒了不少:“我這是……怎麽了?”
“小姐,你看老爺……”翆蘿指了指門口。
柳菲羽一看,這可嚇壞了,門口柳大武,手持長刀,光著膀子,捶著胸口:“來,打我啊!”
嚇的門口圍觀之人,紛紛後退。
“爹,你幹啥呢?”柳菲羽一頭黑線,這才想到:“小娘子呢?”
“對啊?姑爺呢?”翆蘿也愣了,剛剛都還在呢?怎麽這會不見了?
柳菲羽站起身子,就見李長歌拖著棍子,走了出來:“你幹啥呢?沒見爹發瘋了麽?”
“啊?”
李長歌遞上棍子:“你拿著這個棍子,再爹後腦來一棒子,保管就消停了。”
“你讓我打我爹?”柳菲羽瞪大了美眸,隨即一拍腦門:“小娘子,還是你這個辦法好,小時候我爹可沒少揍我。”
啥?
李長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見柳菲羽挽起袖子,拿起了大棍子,一臉激動。
握草!
無情!
跑!
必須跑!
李長歌下意識的提了提褲子,彎下了腰。
柳大武還不知道,棍棒在頭了都,漲紅著臉:“來啊,打我啊!”
砰!
柳菲羽一棍子打在了柳大武腦門上。
撲通!
柳大武身子一軟,一下栽倒在地。
“夫君,你這辦法真有用哎。”柳菲羽丟下棍子,一臉開心:“咦,夫君,你要去哪?”
柳菲羽見李長歌鬼鬼祟祟的,一把就給拉了回來。
“娘子,我……我想去後院……”李長歌一臉賠笑,話沒說完。
嘩啦!
褲腳中一下掉出了兩串首飾。
“咦?”
柳菲羽愣了:“夫君,你身上怎麽掉珠寶啊?這不是我的麽?”
她有些詫異的撿起來,拿在手中端詳了下:“這是你給我的聘禮啊。”
“我……”李長歌一臉尷尬:“娘子,你聽我解釋,我剛剛看見首飾上面有灰塵了,我想拿出來擦擦。”
“不會啊。”柳菲羽嘟嘴:“我一直都放在盒子裡面的啊,怎麽會起灰呢?夫君,你該不會是想……”
“不不不。”李長歌連忙擺手:“娘子,雖然你打了劉公子,但是我們可是夫妻,我李長歌,怎麽能做出那種拋下妻子,獨自跑路的事呢?有啥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李長歌拍著胸脯,一臉真誠。
“真的麽?”
柳菲羽一臉委屈:“可是人家剛剛打了劉尚書的公子,陛下要是怪罪下來,怕是要誅三族呢?”
她大致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喝了幾口仙釀,就成這樣了:“夫君,你要是真的這麽好,陛下要是真的追究起來,我能不能如實說啊?”
“這樣陛下沒準,就不會責備我了。”
“……”李長歌眼皮狠顫。
無情!
太無情了!
這小妞絕對是故意的。
李長歌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劉尚書正在禦花園跟陛下哭訴:“陛下,您可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
“劉愛卿,你又怎麽了?”蕭二都要煩死了,別家皇帝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后宮妃子賊聽話。
他這皇帝當的?
將軍的女兒沒結婚要找自己哭訴?
太守腳踝疼要找自己哭訴?
上個月,丞相家下蛋的老母雞死了,也要找自己哭訴?
這劉尚書又在自己跟前,哭鼻子抹淚的?
倒是給自己一點關愛,愛妃的時間啊。
別讓三宮六院都長草了啊。
真是不懂事!
“陛下,那柳大武的女兒,越來越不像樣了,你可得管管啊。”劉尚書一臉哀傷:“我家犬子,奉陛下旨意,前往探視新婚夫妻是否恩愛,剛到門口,就被柳大武的女兒,給打斷了肋骨,現在還在家裡吐血呢?”
“有這事?”
蕭二對柳菲羽倒是蠻欣賞的, 皇城裡面的富少,誰沒挨過拳頭?
他現如今,亦是年少,剛剛才過了而立之年,和這城中不少大少,算是一起玩大的,礙於情面,不好出手,柳菲羽倒是幫了他不小的忙。
“千真萬確!”劉尚書一臉委屈:“之前還有人舉報,柳大武家裡私自釀酒販酒,我還不相信呢?這下我真的相信了。”
“釀酒?”
蕭二皺起了眉頭,大炎國明令禁止,官員禁止從商,更嚴禁官商勾結,這柳大武是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啊:“劉愛卿,你隨朕去看看去,若真有這一回事,朕,絕不輕饒!”
柳家!
柳菲羽才剛將門口圍觀之人驅逐呢?又跑到了後院,一陣好找,可惜酒水早就被李長歌藏起來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殘次品了。
她嘗了兩口,索然無味:“夫君,你將酒呢?”
“不是被你喝光了麽?”李長歌板著臉,很是肉疼。
“你說謊,你肯定藏起來了。”柳菲羽嘟著小嘴。
“我哪有撒謊?”李長歌一臉認真:“娘子,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吧?今晚你要讓我騎大馬的。”
“你再給我喝一口,我就答應你。”柳菲羽可憐巴拉的。
咦!
李長歌差點就相信了她的鬼話,還沒出聲呢?
就見剛剛酒醒的柳塵跑了過來:“姐夫,姐姐,陛下來了!”
皇帝來了?
李長歌心中一跳:“馬的,這下真的要背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