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的確就到此為止了,因為有像是教師一樣的人叫停了這場較量,然而並不是因為他們打得太過火而被阻止,只是因為訓練場的維護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要出去。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也不知道他們平時都幹什麽。”
既然是參觀,那麽就不能只看一個訓練場就完事。正在上課的教室是不能去的,那麽就在學院裡隨便轉轉,看看沒在上課的人平時都會做什麽。
說不定還能蹭頓飯。
不過想象中那種殺伐氣息並不存在,只有忙碌的學生們在趕向下一個教室。偶爾也能看到幾個來參觀的人,不過更像是家長帶著孩子來提前感受氛圍的。
“繼續練!明年打敗勇者學院的功績必須是我們的!”
“哦!!!”
一群熱血上頭的學員正在排隊跑步,看來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不過這邊竟然連新生都知道要和勇者學院比賽了,那邊還什麽通告都沒有呢。
估計就是因為院長不在的緣故吧。
“哎呀,今年的新生可是素質不錯啊。”
“那個從勇者學院裡跑來的馮家小鬼,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徒有其表的大少爺,沒想到還挺厲害的嘛。”
“對啊,而且那個林風也挺不錯的,這次勇者學院估計是輸定了。”
路過羅倫身邊的幾個學生聊著新生的話題,可能是高年級的學生。剛才看的宣傳資料上寫執法者學院每3年招一批學生,學製是9年,所以每30年會和勇者學院進行一次交流。
可惜上次他們輸了。
【他們很有活力,是不錯的競爭對手。】
【看來這次勇者學院是要吃大虧嘍。】
【難以預料……】
三人議會的想法就是羅倫自己的想法,執法者學院其實並不像是那些臨近畢業的學生們在外面表現出來的那麽誇張。他們的生活和勇者候補們差不多,都是為了在畢業之後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而在努力學習。
“同學你好,啊,不好意思,您是參觀者啊。”
一個相當柔和的聲音在羅倫旁邊響起,轉頭一看,發現是一位看上去很像是教師的女性。成熟而又不失活力的打扮再加上和煦的微笑,估計沒有幾個學生能在她的面前還裝作心高氣傲的。
但是這位的長相怎麽看著也好熟悉啊?
“您是無限之城的人啊?是來對學院做調研的嗎?”
“嗯,算是吧。”
每個人都能一眼就看出他手腕上的終端,這玩意回頭還是藏起來的好。
“我是執法者學院的對外交流部老師,名字是陳月,歡迎您來參觀我們的學院。”
是陳家的人?看來自己說不定有機會能問出點什麽事來啊。
“我是來幫認識的人先來看一看這邊的環境的,他沒考上勇者學院,所以打算三年之後來考這邊。”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來給您講一下我們的基本情況吧。”
這位老師可能是專門負責引導參觀者的,所以才會這麽友善的對羅倫說這些事情。而羅倫隻想問某些關鍵的問題,也不知道這位能不能告訴他。
“執法者學院當然主要是為了培養執法者而存在的了,而執法者的主要目標是阻止那些未被登記在案的穿越者對其他世界的破壞。要知道,每個紀元都會出現七位數的自發穿越者,而有些人的道德基準會在穿越後突然崩潰。”
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因為根據目前的發現,大多數多元世界的等級上限都在10到40之間,有一些自發的低級穿越者可能原本就擁有極強的天賦和潛能,但卻被較低的世界等級上限束縛,到達新的世界後實力會突飛猛進。而另一些穿越者本身就擁有極高的等級,在進入低等級世界後直接就位於頂端。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會讓當事人可能產生“我已經天下無敵了為什麽還要遵守規則”的想法,從而導致濫殺無辜和毀壞環境的現象出現,嚴重影響了被穿越的世界的穩定性。
“所以執法者們的核心目標就是抓捕這些未登記在案並且逃避管理的自髮型穿越者,如有必要時還可能要進行快速獵殺。而為了保證任務成功率,每一名執法者都應當擁有在同一級別中相對佔優的實力,以保證在任何世界中都可以直接對抗強大的對手。”
“那麽你們和勇者有什麽區別呢?”
“勇者……負責的只是每個世界的原生災難,其實那種被稱為‘世界終末’的原生災難並不應該被人為干涉, 但終末的確會誘發部分自發穿越現象的出現,所以按照執政廳下達的之靈,勇者們負責對抗終末,而我們隻負責抓捕流竄犯。”
和之前了解的一樣,羅倫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這部分內容。
“而且還有一點不同,執法者的工作性質決定要頻繁流轉不同的世界,那麽就會因為各個世界時間流速的不同而導致壽命消耗過快。但我們不采用時空管理局的靈魂凝固與身軀再造技術,而是用一種更加穩妥又不會造成傷害的方式。”
靈魂凝固成本很高的啊,我可是剛聽人說了彼岸百合的事。
“另存記憶,在意外死亡或是壽命耗盡後進行轉生。”
轉生?雖然的確聽說靈魂這種東西的確會在脫離載體後自我修複,但轉生可不是那麽可確定的事情啊。羅倫知道自己就經歷過轉生,但過去的記憶可一點都沒有留下來。
“啊,不好意思,這件事就說的比較遠了。”女教師對羅倫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您如果想要了解和學院有關事情的話,我還可以為您解答。”
“有一個問題我先問一下。我聽說過一個傳聞,過去曾有一位優秀的勇者學員在時空管理局工作後主動辭職,後來成為了執法者學院的資助者,據說還指使執法者學院對勇者學院進行了惡意的競爭?”
其實這件事羅倫根本沒了解那麽多,這個傳聞一半都是他編的。
但是那位女教師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