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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顯露出任何力量的少女,會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這片禍土之上?
葉鷹像是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而時雅則是緊咬牙關,死死地瞪著正在一步步走向羅倫的少女。
答案實際上已經呼之欲出了,只是觀眾們必須要得到確切的回答才會真的相信那個結論。
“你又要,去做和上一次一樣的事情了嗎。”
少女腳踏虛空,慢慢地走到了與羅倫相距不遠的地方。他們相互遙望對視,卻並未彼此相觸。無論是站在不遠方的三名觀眾,還是留在艦船內用監視器關注著這一幕的勇者們,此時全都屏息凝神,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兩人的身上。
“是啊,那就是我誕生在這裡的原因。”
“……我還是,失敗了啊。”
少女面露哀傷微微垂首,而羅倫則是面帶苦笑偏了偏頭。但那奇妙的場景和氣氛……卻仿佛像是戀人之間產生了小小的矛盾一樣。
“就算我做了這麽多,最終還是……沒辦法讓你留下來嗎。”
羅倫並未做出任何回答,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少女似乎已經眼含淚光,那副悲傷的表情,是她過去從未向外人表露過的。
“抱歉。”
“不,這不是你的問題。”少女略帶沙啞感的聲音此時顯得相當無力。“是我……從一開始就犯了錯誤。”
但這個時候討論誰對誰錯實際上已經不重要了。
少女再次抬起了頭,然而她的目光之中已不再殘留任何的哀傷,僅僅剩下了純粹的決意。就算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也沒有任何懺悔的必要。
因為她從誕生伊始,就已立於諸多世界之上。
“但是,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少女的聲音發生了變化,原本還帶著些許輕快感的嗓音變得低沉穩重了起來。她的身體上散發出了攝人心魄的紫色光輝,漸漸將她的面容和身軀完全遮掩。
“我立於萬千世界之上,超越人智所知的極限。”
發光的人體輪廓似乎產生了些許變化,原本還顯得有些嬌小的少女體型在光輝中慢慢成長了起來,最終變化為了完美的女性姿態。
“我之僭名已無需被再次提及,我之真名將不再隱於偽裝之下。”
奪目的豔麗光輝漸漸暗淡,而在眾人面前再次現身的,則是那少女完全成長後的最終姿態。
豔麗的深紫色長發,猶如水晶般的灰紫色雙瞳,再加上成熟感與青澀感達到了精妙平衡的美麗容顏與身形。就算身上就只是穿著尋常可見的冒險者裝束,也完全無法掩蓋她那已經超過人類范疇的完美魅力。
就算有人並未目睹過她的真容,但也一定知曉其之名號。作為現代職業勇者們的起源,曾拯救過萬千世界、歷經無數動人冒險的,唯一的最強者。
“我是奧菲莉亞·賽法爾,最初亦是最強的勇者。”
勇者學院的創始人,初代院長,超越了傳奇之境,已至人智頂點之人。
——
“那個學院長一直就藏在我們的身邊……這個玩笑可以一點都不好笑啊。”
並沒有多少人見過她還未成年時的模樣,所以她就算毫不顧忌地用自己年輕時的容貌出現在眾人眼前,也只會讓人覺得她可能只是和真正的奧菲莉亞有些關系而已。
誰又能想得到,那位理論上壽命已至極限的最強之人,竟然會選擇用轉生的方式讓自己直接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呢。
“真漂亮啊,還是和我那一次剛見到你的時候一樣。”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羅倫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而奧菲莉亞也因此而露出了一瞬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她的手中便突然顯現出了一把異形的紫色大劍。
境界之劍。
“無論我做了什麽,命運也只會讓你從我的身邊離開。”
就算將眼前的男人一分為二,她也沒能讓他擺脫宿命。世界之理的崩壞讓他重新踏上了命運之路,而她又要像上一次一樣,親眼看著他離開自己。
這個結局,她絕不會接受。
“我已經,不想再和你分別了。”
“我明白……在以人類的身份度過這短暫的人生之後,我終於可以理解你的感情了。”
然而羅倫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並非是什麽愚鈍之人。但正因如此,他才和面前的女性有著無法相容的分歧。
“但是我必須要守護世界之理的存續,過去如此,未來亦將如此。而這一次……我也沒辦法實現你的願望。”
“我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奧菲莉亞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大劍,用另一隻手托住了劍身,將劍橫置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個動作並不像是戰鬥的預備,但羅倫卻仿佛預感到了什麽一樣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你是世界之理的守護者,你的宿命即是如此。”
灰紫色的雙眸與流轉著暗金光輝的黑色眼瞳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的雙眼之中看到了某種相同的情感。
“但我,絕不認同這命運。”
就好像什麽東西發生了破裂一般,奧菲莉亞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無上的氣息。她托舉著劍身的左手突然緊握住了劍刃,就算手指上已經因為切裂的傷口而淌滿鮮血也毫無動搖。
“若是這分斷境界的力量會斬斷我們的聯系, 那我就將其徹底舍棄。若是那世界之理終將讓我們分離,那我就將其完全擊潰。”
那能夠將一切盡數分斷的境界之劍,隨著奧菲莉亞那堅定的話語,在她的雙手之中應聲折斷。
為了實現那不可實現的願望,她毫不猶豫地舍棄了自己與生俱來的力量。至高的境界之力盡數破碎,甚至讓多元世界的規則也與其發生了共振。
世界之間的分隔因此開始消融,世界之理也隨之瀕臨崩潰。就在本源選定的守護者的面前,那最強大的勇者變為了最強的敵人。
“就算一切的終焉到來,我也絕不會再與你分離!”
這即是世間最強的人類,向命運的宣戰。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687章 永不分離的祈願)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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