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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魂法神》第8章 魔法
  魔法的基礎在於元素的溝通,打個比方來說:如果你能夠親近空氣的精靈,那麽你在一定程度上便可以控制它的渾濁程度和震動的傳播,而將其凝聚起來,便是氣刃的稚形。

  遠古時期以來,魔法逐漸完善並成為主流,不僅僅是因為那些身化世界的神魔紛紛消失,還因為它本身的力量體系,就具有相當的高度與實用價值。

  戰士的普及是因為它簡單,潛力巨大;而魔法,則是因為它能給生活帶來便利,而且充滿了神秘!

  “有些人覺得,魔法的本質並非元素,所謂的精靈並不存在;他們所貼近的力量是規則,是屬性的本質與終極,沾染了它的氣息,才得以施展魔法與操縱元素。”白澤饒有興趣地翻閱著手裡的書本,燈台的火焰明亮而旺盛,這些魔法書並不枯燥,上面的文字神奇跳動著,組成一幅幅水墨般的畫面,為他演示那上古至今發生過的史詩,編著者借這種方式來加深讀者的印象。這種類型的書極為稀少,白澤也不清楚是怎麽製造的,無比的好奇!

  唰。

  書頁間,一頭神龍降世,紅色的文字化為萬古不滅的業火,他衝上雲端,與其他數位敵手廝殺,立體繪畫視線轉動,聚集在一個長發的青年身上。

  白澤看不清他的臉龐,但卻能看到他那華貴而飄逸的法師長袍,此刻雙手環抱著,閃爍著可怕的魔法光輝。

  【上古一戰,死亡多年的龍族配合著外界而來的暗裔帶來了長久的殺戮。那場戰鬥,世界幾乎殺到寂滅,傳奇如螻蟻,神魔如芻狗,太陽的光輝被遮蔽在烏雲之外,這種絕望,持續了數萬載。】

  【那時,新的初生兒們無法應對飄散在空中的瘟疫而紛紛死去,熾盛一時的光明神教一脈因失去了太陽而人丁凋零,暗夜一脈投入了敵人的懷抱,九頭虎被砍去了七首,在世界陷入絕望的時候,一位披著金光的賢者走了出來,對人們仁慈的說:世界當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於是火的元素第一次出現了,取代了光;渾濁的汙水再次變的清澈,在其中孕育的蟲子們顯現出形體在空氣中死去,平原上建起的碉堡阻擋了魔族的去路,他如同執掌著世界的神明一般被人敬畏和愛戴,於是人們稱其為......法神。】

  嗡——

  光芒內斂,白澤發現看完故事以後這本書暗淡了許多,似乎耗去了很多能量一樣,他繼續往下看,發光的文字講述的是魔力的運轉方式與感悟方法,他沒有照著書中的向下修煉,因為師父說了——只看理論知識。

  很快,白澤驚訝的發現,這個魔法教派的理論極為有趣!

  “萬物皆有魔力,借生命的魔力融入自己?生命魔力?“白澤眉頭微皺,他忽然發現這種掠奪方式意味著什麽,僅僅是想象一下就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妥,方法他並不在意,但這份記錄卻並不完整,或者說零散?沒有系統的方法,僅僅只有開頭,也沒有闡明危險性。

  白澤在書的背面找到了一行小字。

  【僅將此書獻給偉大的生命之母。】——深淵監視者。

  白澤久久的凝視著這幾行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其中蘊含著不詳,仿佛那生命之母並不是什麽偉大的存在,這個世界很奇怪,而他遠遠未能了解世界背後的真相。

  “古老的薪王啊,遠古的鍾聲喚醒沉睡在世界中心的偉大意志,那個身影即無!那個身影即否!顯現吧,焚世之——炎!”

  努力臥成鷹爪的手心······什麽也沒有。

  “我就知道······”

  白澤泄氣的垂下了頭。

  印象、概念、規則,更加可信的是每個人靈魂的模樣,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決定了一個人是否能夠清晰而準確的使用魔法,而更久遠和模糊的,甚至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命運。

  白澤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他決定去問問自己名義上的師父。

  雲塔飄渺而高潔,白澤敲門的時候,渚天傾剛從連夜的忙碌中迷茫的睜開眼,他完全是被吵醒的,剛剛從深度睡眠中蘇醒意識,思維還貼近於本能。

  “唔…昂?!”他睡眼惺忪的耷拉著眼皮,呆呆的坐了一會,忽然打了一個響指讓自己清醒過來,風元素的力量席卷而過讓他整個人都光潔一新。

  整理了一下儀表,他沉穩的回應,“進來。”

  門被推開,白澤小心的走了進來,渚天傾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你有什麽事情嗎?”

  “不是!”白澤嚇了一跳,額頭滴下了冷汗,“實際上我想問一下……”

  渚天傾聽完他的疑惑,內心隱隱明白,這是一個相當麻煩的小子。

  不過他為什麽會被那樣的存在青睞呢?

  渚天傾在馬車上感受到的那股力量絕不是錯覺,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依舊令他脊背生寒,猶如被針錐刺痛一般令他的精神感到了危險,赤裸裸,隱藏在黑暗中毫不加掩飾的惡意眼神,那種感覺,讓渚天傾感受到了很不舒服的蔑視。

  那個存在對他持有俯瞰和輕蔑的態度。

  正因為出於這種猜測,他帶著不安晝夜不分的查閱著各類的神明典籍,但總覺得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對的上。

  “異類神明?”這個想法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逝,那種扭曲而極端的家夥,不可能存在才對……

  渚天傾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失衡了。

  他迫切需要的是稍稍的冷靜一下,也許教教自己的徒弟一些基礎知識是不錯的選擇。

  “哪些?走,我來教你。 ”

  渚天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柔和了許多,手臂攬過白澤的肩頭,不過由於身高的關系,這種姿勢有一些尷尬。

  白澤驚喜起來,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他成功的讓渚天傾認識到什麽是毀滅性的天賦。

  “白澤?阿卡馮斯特!我說了多少次,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調動魔力,不要去塑造,你要做的是相信,是要相信自己能夠在身體裡發生奇跡明白嗎?!”

  一直以來跟老紳士一樣的渚天傾此刻氣的臉色憋的豬肝紅,像隻暴怒的猴子一般上竄下跳的咆哮著。

  而白澤臉色慘白的站在一邊,手腳都在發抖,他其實明白對方的意思,魔法的原理就是在身體中塑造完整的圓理之環,依據“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概念,讓不可能發生的奇跡誕生於第五大元素之下。

  即——靈魂的存在。

  種種不可思議的偉大和巧合構成了魔法存在的基石,但是白澤怎麽都做不到去使用它,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想象的足夠真實了,心中的概念幾乎完美無缺,可是不行!

  魔法的苛刻要求,幾乎達到了信仰的程度,這才是阻礙大陸上魔法師傳承稀少的原因,魔法的理念,是對過往常識的全盤否定!

  它是在用無聲的神秘告訴你,魔法的力量,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人的身體能夠使出火焰嗎?能夠抽出刀劍嗎?

  不能。

  但是魔法要求你能,不需要任何疑問,理索當然一般的確定,不僅僅是自我欺騙,而是荒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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