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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魂法神》第50章 王子的友誼
  白澤不知道吳迪現在在做什麽,但他知道,對方一定在策劃著什麽陰謀。

  這因為稱不上是什麽猜測了,而是確信。那個人是真正的魔鬼,是以別人的痛苦與掙扎為樂的惡徒,是在地獄中徘徊的使者,簡直不需要想就知道他在打什麽歪腦筋。

  事實上罕見的,白澤最近有些迷茫。

  自七月份開始,他就一直在冰冷的憤怒中獵殺著魔管通訊所的成員。

  被稱為“靜默殺手”的存在,即使是在最近混亂頻發的日子,也引起了巨大的討論和影響。

  沒有人知道他/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總結出來的一切都是一個謎團,一個針對著魔管通訊所這個阻止,並全力破壞其通訊的強大殺人狂……這就是世人對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的稱呼。

  每一個城市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一如既往的早上,造型醒目的魔管通訊所的大門緊閉,安靜的側門敞開著,一些好奇的人走進來大廳,看見了那噴濺到天花板上,將房間變成血紅色的鮮血,和滿地的屍體……

  那種恐怖,讓很多普通在魔管通訊所工作的人都慌忙的提交了辭職信,當這份體面的工作變成催命符時,即使是曾經恐懼的鐵面上司也失去了他的威嚴,這些生命的底線受到威脅後的渺小人類,爆發出了不容拒絕的堅決意味,一時間,魔管通訊所門前門可羅雀,除了那些不甚在意的高傲法師……沒誰還會來這個地方。

  剛剛被提拔為監羅所所長的巴魯斯憤怒的捶打著桌子,實鐵打造的長桌瞬間凹出一個扭曲的大洞,肌腱隆起的粗壯手臂令站在門口的兩個侍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的樣子。

  “巴魯斯,你看看你,人家都被你嚇壞了啦。”軟糯甜膩的聲音就像是在你耳畔撒嬌的情人一樣令人心癢癢的,幾個侍衛熱血上湧,有那麽一瞬間被衝動佔據了頭腦,不過巴魯斯只是用陰翳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角落,低吼道:“亞琳,你在搞什麽鬼!多少天了……你居然還是什麽線索也沒有查出來!”

  妖豔的精靈少女從黑暗中走出,撇了撇性感的唇瓣,幽怨的道,“……沒辦法呀,那麽強大的敵人,人家怎麽能夠找到絲毫線索呢?”

  巴魯斯心中燃燒著黑暗的憤怒,他對眼前長耳的精靈少女有著巨大的殺意,那股化為實質的壓迫悄無聲息的探了出去,又被巴魯斯收了回來,看起來一切無常。

  他沒有再說話,因為可以肯定是眼前的少女一定保有了某種證據,但自從他試圖將其送給仲裁的弟子來開展計劃之後,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就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迅速的攀升了上來,直到現在被強製安放在了自己的身邊,還被抓住了把柄……

  巴魯斯手掌上的青筋暴起,屬於蜥蜴人冷血的體質讓他的情緒依舊不曾動搖,亞琳顯然不打算給自己任何的情報,那麽,只能……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亞琳不動聲色的表情上,瞳孔中深深地隱藏著凝重,這個自私但半獸人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對自己下手的時間不遠了。

  “只有死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亞琳大致可以理解對方的行為準則,就像是當初,他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送給那個法神弟子一樣。

  本來,她都已經認命了……可世上居然有完全不在意一個精靈姿色的人類,那個人早就離開了城市,他留下的地址不過只剩一間空殼。

  接下來為了生存,她只能不斷的出賣自己。

  ......現在,美麗的精靈正在墮入黑暗,心臟中充斥著扭曲的怨怒,試圖摧毀面前的所見之景,兩個人看著不同的方向,心中卻在想著同一件事情。

  來吧——命運的齒輪——

  吳迪伸手,接住了那枚晶瑩發光的碎片,紙片大小的神物卻象征著軌跡與樂趣。

  啊。讓鬼魅們開始狂舞吧。讓城市奏響永不落幕的歡樂樂曲,讓這個世界沐浴鮮血瘋狂歡呼。

  因——命運永不落幕!

  吳迪高舉手掌,一切被明光遮掩。

  這枚命運齒輪飛了出去,墜落在水銀草薔薇王國的都城。

  花之都——伊卡。

  白澤和影刀邁入這座鳥語花香的城市,他與兩個月前看起來又有了不小的變化,氣息更加的冰冷,整個人身形挺拔,曾經的慵懶氣息逐漸被刀刃般的刺痛感替代,在殺了複數的人類之後,他的性格越來越傾向於暴虐和幹練。

  將臉龐深深地隱藏在兜帽下的白澤審視著這座和平的都市。

  路上的每個行人都看起來那般的溫和,他們的談吐、行走、儀態,乃至於表情都像是綿羊一般,肯定,即使發生了爭執,羸弱的性格也會讓他們退避。

  或許,這便是廣義上的善良,謙遜誠實,體貼待人。

  “白澤,這裡就是......”影刀正想介紹這座城市,卻被身旁之人的表情嚇得怔住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象征著憐憫的悲慟。

  一種無聲的肅穆籠罩了她,她的瞳孔睜大,看著眼前之人那被鮮血染紅的眼睛逐漸朦朧,無聲的落下了淚水。

  白澤擦了擦眼淚,他知道自己為什麽落淚,討好他人的生活如同刻入本能一般,沒有力量無法還手,不知何為自我,壓抑的笑著生活,這種快樂,在外界的壓迫下早已讓人感到厭煩,卻只知道這一種生存方式啊!

  花之都的人們,是綿羊的國度啊!

  而綿羊,即使善良,也還是被剝皮吃肉啊。

  ......沒有爪牙,便只能淪為家畜。

  白澤有些觸景傷情了,他招呼了一聲,“我們走吧。”

  這次來是應了安烈大哥的邀請參加安潔小姐的成年禮兼婚禮的。

  親王府前,親和的管家老人帶著儀仗隊接待了他們,整齊劃一的女仆們躬身道:“歡迎兩位光臨,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時了,請這邊移步。”

  “謔......”嘴裡發出不知是驚訝還是震撼的聲音,老管家在前面領路,別具一格的院落令人眼花繚亂的看出了美的規律,可影刀隻從中看出了令人敬畏的權勢和金錢。

  而白澤則完全無敢,他大步向前,甚至越過了老管家,根據感知所察覺到的氣息,推門走進了一處堡壘建築的房間。

  紅發的安烈正坐在那裡正對著大門,嘴角掀起傲慢的弧度。

  “合格了。”

  白澤無視了他的評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能請你幫幫忙嗎?小白澤。”

  “我拒絕,我有什麽義務要幫你們嗎?”不待安烈繼續說話,他就打斷道:“如果只是那一次匆匆一別的話,還是不要提了,感情也不過是種籌碼,相信你也明白的吧?”

  白澤瞪著眼睛,可安烈只是平和的笑著,伸手將剛剛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拿了起來,遞向了白澤。

  白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拿起來查看。

  “這是我師父寫給你的信。”——安烈是這麽說的,但白澤一看就知道不對,這大概不是他師父寫的,而是自己的師父寫的,歪歪扭扭,沉重到過分濃鬱的字體,讓人看都能看出來的頹廢字跡,真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信上簡單的提及了一下自己和安烈師父的關系,並指出他是自己曾經的校長,又是他的老友。

  “這次師父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雖然跟徒弟說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但能夠幫師父還掉嗎?白澤。”

  白澤沉默不語,幾人心中都有些緊張,影刀和老管家站在外面,只有兩人的房間中,就像是審訊室一般空曠。

  安烈的額頭滴下一滴汗水,白澤忽然笑了起來,氣氛猶如冰雪消融,變得舒適宜人。

  “死老頭子,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又怎麽能拒絕呢?”

  合上書信,白澤自信的伸出手掌,對安烈笑道:“借給你又怎麽樣呢?我的力量。”

  安烈激動的站了起來,語無倫次的說道:“太好了,這下子安潔就有救了,我們現在先去計劃一下...啊,你看看我這個腦子,難得來了客人,當然得先招待一下了,白澤...小弟,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一個稱呼白澤當然不在意,不過他看出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索性閉口不言。

  “哈哈,真是瞞不過你啊,我想要問的是...”安烈兩根粗大的眉毛對在一起,嚴肅認真的問道,“白澤小弟,你的實力是?”

  “七階巔峰,但能夠發揮出近八階的實力。”白澤老老實實的回答,房間裡響起了安烈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大概是他自見面起的第一次失態。

  “咳咳,抱歉,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實在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那麽白兄,你可以進皇宮帶出我妹妹來嗎?”

  “不可能,裡面有個比我強太多的家夥我不可能潛入進去...”白澤正說著,忽然靈機一動,“那莫非就是你的師父?”

  安烈神秘的笑了笑,白澤如釋負重,輕松得到:“那就愉快很多了,還有什麽說得過去的強者嗎?”

  “一個六階的結界師,一個七階的宮廷大魔導,一個八階的史詩強者,我王國的傳奇,不敗雄獅安傑瓦。”

  安烈沉聲念出了那一個個聲名赫赫的名字,可對白澤來說,不過是一群蛆蟲的感受,他也察覺到了,自己最近,人類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淡漠了。

  記憶模糊的同時,對於很多的情感已經有了完全忽視的體驗,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再也無法回憶起愛、感動、喜悅的快樂,連彭塔多她們的存在都開始模糊了起來,這讓白澤有時候都開始驚恐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因為那時,在聖城——他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彭塔多和妤溪她們獨自離去了啊!

  他不敢再想了,如果,兩人被殺害的話......

  “白兄。”

  “嗯?!”

  “計劃是在明天的成人禮之後動手。”

  “我知道了。”

  安烈放心的點了點頭,嚴肅道,“那就一切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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