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鍾靈兒再次疏離自己,樂山自然坐不住了,當日便主動去尋她。
然而自古男女有別,仙山上也不例外。女修住所比男修那裡多出了兩位築基期的老婦人,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想來在外門足夠鎮的住場面。
她們二人雖對樂山恭敬有加,卻不想往裡通報的煉氣期弟子碰了個壁,鍾靈兒竟然不願出來。
兩個築基期女修臉都嚇綠了,其中一人更是連忙道:“師叔稍等,弟子這就去請師侄出來!”
樂山雖皺著眉頭,卻揮手製止道:“不用了,你們也莫要打擾她修行,我改日再來便是!”
說完,樂山再次往裡看了一眼,轉而就走。
他還未走遠,便聽到了二人訓斥進去通報的煉氣弟子的聲音:“蠢丫頭,那是金丹期祖師,怎能以常理度之,他要見的人,哪有不願出來的道理……”
其實這女修的住所,樂山並不是第一次來,上次更是直接避開大陣進去偷窺。
若說上次為了追凶,這次樂山再動壞心思就萬萬不該了,權衡一二之後,樂山終是做了一回正人君子。
往往以君子處事很難達到很快的成就,因此樂山次日很快又做了一回小人……
守山弟子那裡,黑名單好加,哪怕築基期修士都能給自家師弟禁足。但想要解除限制,就麻煩了許多。一般只能下了禁令的那人自己去解封,不然就得憑執事堂、外事堂等長老的印信方可。
或許外出冒險是鍾靈兒的大部分靈石來源,自從被樂山禁足後,她便沒了外快的來源。又被人抓住把柄後更不敢再宗門內生事。但以她的資質,就憑著宗門每月施舍的百塊下品靈石,一輩子也不可能築基成功。
所以對資質差的弟子來說,除了給宗門當炮灰,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停的做師門任務、順帶在外界尋找機緣。
鍾靈兒此時臉上並沒有急躁,只是莊嚴、肅穆的盤坐在床上,她果是把所有時間、生命都放在了修煉上。
此時天色將明,她依舊沒有就寢的意思,由此可見,她對仙道,或者說長生、力量的執著。
上次來時,鍾靈兒還在自己房間裡布了許多陣勢,如今皆盡撤去,隻余房門緊閉。
屋內原本淡淡的女兒香不斷積攢,已到了濃鬱的地步,唯有窗子開了條小縫,讓新鮮的空氣緩緩的透了進來。
儲物袋都藏在窗下的暗格裡,床上、案幾上除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別無它物。
鍾靈兒一向比其它女修更冷了幾分,加之神情肅穆,仿佛玉石雕琢的一尊活菩薩。
然而樂山卻不管那麽多,先是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氣,後卻膽大包天的抬起手,從她的領子往裡鑽了進去。
幾乎是剛把手伸進去,鍾靈兒猛然驚醒,她倒沒有尖叫出聲,見是樂山便忙退後了幾分,抓緊了衣領。
“為什麽不肯見我?”
樂山暗自裡輕搓著指尖的余香,也不尷尬,隻作平常的問。
“弟子本不敢違背師叔祖的意願,只是……只是……”
鍾靈兒就地跪伏在床上,明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樂山在她面前並不委婉,見狀直接拿神念掃了她的守宮砂和羞處,讓她的臉上先是一白,後又不禁泛紅。
“是不是我那不著調的二師兄也找你說過了什麽?嘿,難道你也想跟我談愛情、談專一?”
樂山直接道。
“弟子不敢!只是受命不敢再妨礙師叔祖修行!”
鍾靈兒臉上依舊沒有女兒家該有的模樣,
只是恭敬道。 “受命?受誰的命?也虧是你才煉氣期,我有底氣霸佔你,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就好,其它無需再管!”
樂山難得豪氣的道。但不論怎麽看、怎麽聽,他今日作為都不似名門正派。
“弟子不敢高攀師叔祖,還請師叔祖收回成命!”
鍾靈兒依舊伏在床上,雖有恭敬,卻不從命。
樂山不經皺了皺鼻子,上去就把鍾靈兒翻開壓在身下。
“師叔祖饒命!”
鍾靈兒驚道。
樂山再次用神念仔細的檢查了她的身體,邪笑道:“饒命?我還要送你一條命!”
“師叔饒命~”
鍾靈兒依舊只是這般說道,卻扭過臉去,淚水也流了出來。
樂山本對她沒有多少憐惜,也不由的吻去她的淚水。沉默半晌,樂山剛想親她一下,又被她躲了過去。
許久之後,樂山恨恨道:“是慕長歌威脅你了?”
鍾靈兒也不出聲,只是扭著頭目中有些冷,有些無助,也有些空洞!
很明顯,慕長歌那貨欺軟怕硬,在樂山不在的時間裡肯定是用最凶殘的方式威脅鍾靈兒了。
但凡對樂山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得罪他並不可怕,最多躲著點就行。而其它高階修士可就不那麽友好了。
又猶豫了半晌,樂山終沒有親吻下去,隻得大灰溜溜的離開了。若非情投意合,自己在這裡被抓住,還真有些不好看。
當日從外聽道歸來,樂山便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慕長歌的洞府裡,一本正經的說起了自己的掙錢養家的大膽想法。
有用到鍾靈兒的地方,自然是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手段。
“如此,確實是來錢最快的路子,不過怎麽看都有點兒戲……”
慕長歌皺著眉頭評價道。
樂山也不氣餒,只是又道:“確實兒戲,也不似仙山上的風格。但青雲律、弟子規修修改改從未完善過,我們又不能拿道德篇去要求別人。所以,再建一堂還是有必要的,至少不多余。
我都想好了,就叫它‘黑虎堂’好了,再細分三司。一司主情報、偵探,二司主殺伐、懲戒,三司主記錄、評定,這般也不怕別人說我們恣意妄為!”
慕長歌微微吐槽:“哈哈,黑虎堂,這名字起得也夠隨意。”
“誰讓白虎堂的名字被佔了呢!”
“……”
“怎麽不說話了?”
“你找我說這些幹嘛,我也不大懂!”
“不懂?”
樂山微微挑眉愁道:“那麻煩了,還準備讓你做堂主呢。”
“我做堂主?那要你幹嘛?”
慕長歌沒好氣的道。
“我啊,當然是什麽花前月下就好了,畢竟我又不會算計人!”
樂山看著天花板道,懟慕長歌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
慕長歌死死的盯著樂山,二人沉默許久。
終於,慕長歌陰沉著臉冷笑道:“如果沒事了你就出去吧!”
“你要給我做個堂主、副堂主什麽的,我也好有底氣把這事辦下去啊!”
樂山再次裝無辜道。
“不做,你走!”
“那你總得給我推薦一個吧!”
“你心裡不是有個最佳人選了嗎?”
“誰啊?以前倒是有一個,雖然修為不行,但乾壞事挺有經驗。可惜現在我請不動了啊!”
樂山終還是沉不住氣,坦白道。
“呵,黑虎堂?掙錢養家?我看你主要是想再娶一房吧!”
慕長歌犀利的目光讓樂山不敢直視。
而樂山很快又道貌岸然的道:“最主要還是想有點作為罷了,掙錢也是其次,至於再娶一房嘛,未必非要娶她啊!”
沉默了半晌,慕長歌終於點頭道:“你應該知道,比你聰明的人還有很多。你的想法未必是最好的,但只要你能認真的做下去,不管成效如何,便都算是成功了!”
其實樂山本也沒有多少底氣,甚至想自己拉上一票人,偷偷做些懲惡揚善、劫富濟貧、中飽私囊的勾當。但得了慕長歌的肯定,他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幾乎當日,樂山便向玄真大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