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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仙錄》第27章 生死之爭
  六月之期已過大半,天嗣峰眾弟子也在外巡邏了兩月余。

  這個巡邏小隊中五位築基期修士並無死傷,煉氣期的弟子卻換了許多新面孔。

  如果說七師弟王明睿的死只是意外,那兩個煉氣期的女修卻讓樂山感到深深的無奈。

  他已經很努力了,眾人也都看在眼裡。以一敵二、以一敵三也是常有的事,裡面甚至不乏鍛骨後期的魔修。

  然而他們在明,魔修在暗,以有心算無心,煉氣期弟子很難保全。

  許多次入定中,那兩個女修的慘叫、哀求都在樂山耳邊回蕩,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女修落入魔門手中,當真是生不如死,因此小師妹依舊是樂山守護的對象,為此拋下道義也在所不惜。

  自責又如何?就算再來一次,他依舊會保護小師妹先撤。

  經此一事後,小師妹也哭了許久,樂山也終於毫不猶豫的找上了金丹老祖李崇真。

  如今倒霉的不止是他天嗣峰一家,其它巡邏小隊也都損失慘重,煉氣中期的弟子真的不適合再出去了。

  李崇真也果然沒有讓樂山失望,不光是小師妹,臧文景也留在了陣中守礦。而李正業並不弱於普通煉氣後期修士,自然不好多言。

  沒過幾日巡邏隊中又新增了三個築基期修士,其中一人已至築基大圓滿,怕只差一顆“結金丹”他來到這裡守礦也多半是為了此事。

  如今他一來,巡邏小隊首領的位置自然要讓出,就連薑不凡也無力與他相爭。

  那築基大圓滿的修士臉上斜斜的一道傷疤,自稱姓郝,看上去三十余歲。上來便直接吩咐道:“大長老先前有過交待,必須由築基期弟子探路,不知幾位道友可有安排?”

  樂山微微看了新來的兩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他們平平無奇,且與郝師兄也並無交情。

  見沒人出聲,他這才筆直的站了出來開口道:“交給我吧!”

  “你?中品寶器,沒有飛行法寶?”

  郝師兄沒有不屑,只是凝重。

  樂山面無表情,不卑不亢的道:“沒有噬魂期魔修的話,二裡之內我有把握與你們匯合!”

  如今有了底氣,又能放手一搏,樂山迫不及待想要報仇雪恨!

  “好!你若累了就由我們輪流頂替!”

  郝師兄強勢的拍板道。

  這一次,樂山直飛到了數十丈的高空上,他如一隻雄鷹盤旋著巡視大地。近日魔門越發猖獗,正邪小規模大戰再所難免。

  本來,他未發現航線外的一處埋伏,卻不料二三裡外的山腰上直接閃出一道劍光,那是挑釁!

  樂山並不知道魔修埋伏巡邏弟子有什麽好處,甚至也不知青雲門為何要維護礦山外這麽大一片的控制權。

  此時,他只知道正魔不兩立!

  當然,除了魔修之外,這裡還有不少自稱散修的附近仙門弟子。他們一般很難湊起七八個築基期修士,所以多是打遊擊,有時更是直接耍賴說只是路過。

  以他們零散的力量很難對巡邏隊造成威脅,多半是為了望風,或者故意惡心青雲門。

  一聲尖嘯,引來了另外七人後,樂山率先向那邊山腰上緩緩的摸去。

  見這邊人多勢重,那邊魔修也是果斷,立馬隱在了樹木深處不敢露面。

  一行八人面色凝重的巡視著山腰上樹木覆蓋下的痕跡,一時竟不敢過分靠近。

  樂山一咬牙,堅定的道:“你們跟在十丈開外,一有情況不用管我,

直接丟爆岩符!”  說完,他已然向山腰下逼近。那郝師兄自然面含怒氣,卻也不好發作,其它二人具都好奇的看著樂山。他們知道,樂山在仇視魔修。

  但不管如何,修仙之人怎能因為愛恨情仇陷自己於險地?

  樂山並非自大,只是他著實不願眼睜睜的從這幫魔修身邊路過而無動於衷,每每回想起那兩個女修的慘叫,樂山便心中難安。或許,只是太年輕吧。

  小心的一步步巡視著茂密的樹叢,迂回二三裡,竟一個人影也無。

  樂山靈識雖然還很脆弱,卻不信他們能躲避自己的感知從這片山腰上逃出去。

  轉而,樂山忽然向趕來的臧文景道:“師弟,你不是買過‘天眼符’嗎?還有沒有?”

  李正業目光一轉,卻配合的猶豫道:“還是算了吧師兄,以我等的靈識若全力催動,被偷襲的話很難反應過來!”

  “無防,不是還有這幾位師兄嘛!”

  樂山自負的道。

  “那你小心!”

  李正業再三囑咐道,拿的卻是臧文景給的低等靈符。

  “我們都跟上吧!”

  郝師兄不明就裡,一咬牙道。

  憑心而論,樂山真是不想他們與自己一起涉險,不然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不用了,讓我來,你們準備好爆岩符!”

  樂山再次以領隊的模樣肅穆的道。

  手中捏著卷成一團的普通聚靈符,用雙指夾在眉間燃燒著,樂山作專注的模樣飛快的在樹叢中越過。

  不成熟的靈識雖也能細致入微,卻奈何不了事先布好的隱匿法陣,因此想要殺敵,也只能如此冒險。

  “咻~咻~”

  數道法器破空之聲在耳邊響起,樂山早有準備,左手持劍青雲十八訣行雲流水般使出,一一拔開了攻擊法器,雖被寶器反震受了不輕的傷,卻不影響戰力。

  他抽了個空隙一把拋出十數道靈符,把下面樹叢中炸的雞飛狗跳。

  其它七人的攻擊隨後就到,與樹叢中的魔修混戰在一起。

  樂山依舊選了一個鍛骨期巔峰的魔修下手,雖一時無法取勝,卻自保有余。

  靈符暴烈燃起的煙火還未散盡,其它六人具都找到了各自的對手,他們本是受製於人,如今卻形式反轉。

  唯一未動的郝師兄狼顧鷹視的巡視著戰場,見再無埋伏之後悍然發動一擊,只是一刀,便斬斷了一個鍛骨中期魔修的胳膊,噴的慕長歌一臉血。

  那魔修也是硬氣,也未慘叫不知使的什麽手段,竟把二人逼退!

  “走!”他一聲大喝,然而現在能走的又有幾人?

  反正樂山的對手是走不掉了!樂山每每揮出一劍,那鍛骨後期的魔修不得不拿出全力應付。他反擊之時幾乎也是在壓著樂山打,但即便如此,想脫身也還是很難。

  糾纏數十招之後,那紫樘臉魔修已無戰意,仿佛見了敗局已定,越發急切起來。

  “小賊,受死!”

  他一聲大喝,單掌打來。

  樂山看也不看,直接憑著直覺再次一劍揮出。

  “哧~”的一聲,魔修的手掌被削去了大半,連著五指一齊飛了出去。一股熱血也直接噴到了樂山的身上。

  不對!樂山心中一驚,卻也不敢多想,亦沒有後退,反倒再次跟上並一劍揮出。

  那魔修忍著劇痛單手持刀,與樂山硬拚一記,直把樂山震退兩步,他卻頭也不回的逃進了樹林。

  樂山本想再追,便覺胸口被血染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痛,真氣也大受影響。

  “趕緊驅毒療傷!”慕長歌一掌抵住樂山的後背,嚴肅的道。

  順勢盤腿而坐,靜下來之後樂山才知道那血毒的厲害,除了傷口,竟還能順著真氣漫延。

  看著地面上被汙血灼燒的痕跡,眾人都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本該及時撤離,以免魔門報復,卻都不敢打擾樂山。

  慕長歌渡了大半真氣,更是急的來回踱步,只希望樂山根基深厚,不然一般弟子不死也殘。

  許久之後,樂山真的把毒氣完全逼出,自身靈力也所剩無幾。

  他醒來後,發現一眾煉氣期弟子早已打理了戰場。而郝師兄站在一個斷裂的樹樁上,正低頭看著他。

  見郝師兄臉上的數點血珠,樂山也摸了摸自己的臉,竟有三處也是火燒一般的痛。

  “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怕了?”

  見了樂山的模樣,郝師兄第一次開口大笑道。

  他的笑聲很粗魯,就像凡間的山大王,但樂山卻沒有多少厭惡的感覺。

  他在笑,那就是真的開心,難聽就難聽吧,至少不用擔心他給自己穿小鞋。

  果然,笑罷,那郝師兄又直接道:“今日斬了四個鍛骨期魔人,你佔首功,我決不隱瞞!”

  四個……人,樂山故作平靜的道:“多謝!”

  “好!今日你先休息,接下來的路程交給我!”

  說完,郝師兄躍上飛行法器就走。

  等他走遠了些,慕長歌這才指著一個煉氣期弟子背後背的魔兵道:“死人是很正常的,他們是魔修,不是他們死,我們就得死!還有你,方才知道利害了吧。還好汙血不多,不然你就完了!”

  “明白……”樂山冷著臉靜靜的道,他自然清楚這是生死之爭, 容不得半分僥幸。

  “嗯,知道就好。今天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九兒肯定不會喜歡一個醜八怪,哈哈……”

  慕長歌賤賤的笑著。

  而樂山心中雖無悔意,大仇得報,卻覺得空落落的。

  修仙,真的要死人才行嗎?當然,自己臉上被毒血濺到也不是一件小事,梗在心中很不好受。

  接下來的路程倒也平靜,直到見了陣門,樂山這才吐出口氣,他排毒所耗的真氣一時補不上來。若現遇到埋伏便只能找築基前期的交手了,在這種狼虎之地,他越發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他們與魔修交手不過只有半柱香的時間,而樂山排毒卻花了足足一個時辰。

  三長老此時也在陣中來回踱步,一個小隊二十幾人,八個築基修士,足夠他們肉痛,好在這一批人終於“完好無損”的回了來。

  聽完郝師兄的匯報,三長老看了看繳獲的魔修武器,只是點頭,卻並無喜色。

  “方才我等已經與兩位元嬰師叔商量過了,你們下次外出不論斬獲,務必要安全回來,特別是入陣的令牌更不能落入魔修手中。”

  三長老說著,依舊在那裡踱步。

  眾人齊聲應著,心中俱都升起一片陰霾。

  早在前幾日,采出極品靈石的消息就不時有傳出,三位長老雖有意壓製,幾位走運的師兄發了大財卻是不爭的事實。

  陣內的弟子自然一片沸騰,都興衝衝的抄起靈鋤。而似樂山這種怕死的人卻最先想到: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怕魔門趁著他們大豐收,少不得還要上來搶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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