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百草谷的前輩信任歸信任,未親眼看到慕長歌樂山終是放心不下。
而且無論出於何種原由,趙清清肯定要比樂山更擔心慕長歌的安危,但在這裡她與邵苗苗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當然,這也不怪,三長老的院落裡有特殊陣法加持,內裡雖是靈氣充鬱卻異常平靜,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被阻隔陣外。
引路的這位師姐腳步很輕,打開廂房之後更只是不再言語隻用眼神示意。
遠遠的看見慕長歌平躺在床上面色紅潤呼吸平穩一副熟睡的模樣,樂山已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而在師姐的示意下他倒也沒有拒絕,很快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廂房內裝飾平常,但桌子上的香爐卻不時散出嫋嫋青煙,聞之柔和淡雅卻又沁人心脾顯然不是凡品。
樂山的嗅覺何其敏銳,很快也從清香中嗅出了女兒家身上特有的氣息。
不由的,他回頭看了一眼這位師姐,莫不是她騰出了自己的住處?然而,這師姐只是立在門外隻留給了他半個背影。
不得不說,慕長歌的相貌簡直沒得說,他的發髻雖有些松散、凌亂,但臉上卻溫潤如玉、一層不染。
看著他綿長的呼吸、聽著他平穩的心跳,樂山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二師兄慕長歌的修為雖然不濟,卻始終還是師兄。有他在樂山便覺得心中踏實很多,若是讓樂山獨自一人撐起天嗣峰,他如何還能這般逍遙自在?
目光由上而下掃過,這床鋪乾淨整潔,沒有任何血淋淋的模樣。
但樂山的眼光何其毒辣,隔著一層綿柔的被褥便發現慕長歌的胸前似乎有情況。
慕長歌有胸肌嗎?他明明就是一個娘娘腔!但這胸口似乎腫的利害。
樂山本想回頭叫這百草谷的師姐一聲,只見到半個背影后終還是壯起膽子自己輕輕掀起了被角。
但見慕長歌被換上了一身素淨的中衣,胸前果然腫了起來,這怎麽能行,外傷都治不好嗎?
也虧是衣服上沒有血漬,不然樂山如何能放心的下!
再次回頭看了門外那師姐一眼,樂山一手掀著被角一手去撩慕長歌的中衣。
內裡的溫度讓樂山心中湧起淡淡的幸福感,而這傷勢依舊讓人發愁。
慕長歌的半個胸口潔白細膩,但這胸口真腫的跟個饅頭似的,就連那顆小葡萄也都要熟了。
這這這……不對啊!
樂山明顯目光一緊,手上更是鬼使神差的往下輕輕一撫。
那特殊的溫暖、柔軟當即再次讓樂山全身不由一振。
若是這時再以為那只是胸口腫了,樂山絕對是白拱了三顆大白菜。
這是什麽情況?
二師兄真的傷的這麽重?不得不重新換個身體?但為什麽要給換個女人的身體啊?
樂山不信邪,輕輕合上了慕長歌的衣服,猶豫著往他下身看去,但終還是沒能繼續掀起被子。
足足三息之後,樂山這才匆匆放下了被他掀起的那片被角。
二師兄無論是心跳還是氣息都很正常,神魂受損的事三長老說沒事那就真沒事,畢竟樂山也看不出問題來。
只是這……被人做了個手術換了個女人的身體……
不得不說,樂山心中有那麽一絲竊喜,終於沒人跟自己搶小師妹了。
但他同時也很擔心,慕長歌醒來會不會直接瘋掉?
這個時候去和三長老提重新換個男人的身體嗎?哪裡去找?而且看樣子這副女人的身體也挺合適嘛,
沒有任何衝突的現象,包括那張臉…… 算了,算了,一切還是等慕長歌自己蘇醒過來再說吧。
待樂山出來後已完全恢復了正常的模樣,並安慰著小師妹趙清清,一直在邵苗苗的底線裡徘徊。
出了百草谷,也是到了樂山報仇的時候。
之前一直沒有找薑不凡的麻煩,一是看不起他,二是沒有機會。
而如今他還有活著的機會嗎?不,樂山會與他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薑不凡一個人走的?楚雨寒呢?”
樂山再次問向邵苗苗。
“是的,宗門也有派人追出去。而楚雨寒,或許之前就走了吧?”
邵苗苗依舊是一副天然呆的模樣,若是指望她去辦事肯定要被她那個“吧”字氣死。
當然,樂山肯定不會因此嫌棄她的,只是道:“你送小師妹回去吧,我去太玄山上看看!”
邵苗苗卻一驚一乍的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別鬧,我要先去一趟執法堂!”
樂山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說完同樣看了看趙清清。
趙清清明顯乖巧的多,只是向樂山道:“既然二師兄無事,三師兄便不要再意氣用事做出違心之舉!”
樂山當即冷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然,楚雨寒我可以交給宗門處理,但薑不凡我一定要親手弄死!”
樂山不喜殺戮也怕因果不假,但對一而再、再而三的仇人哪裡還會手軟。
趙清清依舊道:“還請師兄冷靜一些!”
邵苗苗更是在一旁絲毫不掩飾猶豫的模樣,生怕樂山趁機對楚雨寒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來。
最終,還是樂山一人叫上了執法堂中的一隊人馬上了太玄山。
薑不凡新拜的師傅不知從哪裡得知此事,早早的等在薑不凡的洞府愁眉苦臉的一個勁向樂山賠罪,而楚雨寒卻不知去向。
那元嬰期的陸姓修士也是委屈,除了首次見面他讓樂山栽了個跟頭,之後便一直被天嗣峰弟子所困擾,這會兒樂山明顯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理論上,以太玄山上這群人的尿性,發現不對肯定是不顧臉面先把麻煩驅逐為算。
而薑不凡這倒霉師傅也是受了宗門前輩敲打,明知薑不凡或許會是個麻煩卻因樂山的曖昧態度寵也不是辱也不是。
這會兒看著樂山帶著執法堂的人來勢洶洶的模樣,陸姓修士哪裡還不知薑不凡給他惹了大麻煩。明明他很無辜,但這會兒卻是百口莫辯。
“樂師弟,這裡是薑不凡當初賄賂我的須彌戒指。自從上次遺囑之事後我便把摘了下來好生保管,裡面的物件也早已追回大半,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歸還。”
陸姓修士說著,也是放下了元嬰期的臉面捧著趙曄真人的戒指雙手奉上。
樂山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拿了過來,因為與陸馨然的那層關系,樂山還真拿這老頭沒辦法。
於是他也大度的開口道:“師兄有心了,我也知道薑不凡犯的事與你無關。這次過來只是為了查探楚雨寒的下落!”
陸姓修士當即苦著臉道:“方才已經有其它執法堂的師弟來過了,樂師弟請放心,我已派出其它弟子去查……”
他的話音未落,卻是已有一行五人的陸家弟子禦駛飛梭而來,正綁了面若死灰的楚雨寒。
樂山面上冷笑,他就知道薑不凡犯事楚雨寒也脫不了乾系。他們肯定是準備一起跑路的,而他們沒料到慕長歌如此剛烈,那往日人畜無害的小瑤姑娘也遠超普通元嬰修士,薑不凡一人及時逃脫也是運氣。
樂山此時倒也還算冷靜,但他依舊從錢正峰哪裡提了柄刀指著楚雨寒:“說,薑不凡逃到哪去了?”
楚雨寒的面上只能用面若死灰來形容,而目中卻突起湧出兩行淚水,之後便顯出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樂山心中冷笑,還真當我會原諒你嗎?或許你並未參與,但絕不無辜!
包括錢正峰在內,所有知情之人無不為之歎息,若是楚雨寒之前慧眼識珠又如何會落到這般境地。
兩行淚水落下之後,楚雨寒一副認命的模樣,卻並未言語。
樂山拿她還真沒辦法,正想交給執法堂的人處理,變故突起又是一道劍光落下,卻是日理萬機的鍾靈兒來了,而她身側則是離合期的護法前輩。
這事鍾靈兒也想參與?如果有時間那就再好不過了!
樂山想著,鍾靈兒也是快步走上前來。然而,她一把奪下樂山的飛劍,之後更是揚手向樂山臉上打來。
不得不說,樂山有點懵了,因此也被她打了個正著。
啪的一身脆響,讓無數人心驚膽戰,就連楚雨寒也露出了吃驚的模樣。
鍾靈兒瘋了?樂山奧惱半晌,終還是忍了,而鍾靈兒也是回首向太玄山的人呵道:“還不解綁?”
不得不說,有離合期護法長老撐腰,她也是真的囂張。
這裡除了樂山,還真沒人能治的了她。而樂山沒搞清楚她是何用意,也是一直忍著,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