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提著索菲婭的行李帶著愛蓮娜去找她,但在路上,克裡斯汀特意觀察著愛蓮娜的眼睛,等到兩人離開了教學樓之後,克裡斯汀就發現愛蓮娜的眼睛漸漸的冒出了紅光。
克裡斯汀知道,是紅出來了。
克裡斯汀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愛蓮娜,不對,是紅,紅也抬起了頭,看向克裡斯汀。
那種整個人的氣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轉變的感覺,讓克裡斯汀知道在自己面前的絕對是紅。
“有什麽想說的嗎?”
“當然。”
紅挑了挑眉頭,當即便朝著克裡斯汀看了過來,眼神中夾雜著一些幽怨。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有黃金羊毛在,愛蓮娜差點就作為容器被你那滿溢的魔力撐到身體失衡了……”
“額,不是你想要拿走那些魔力嗎?”
“我為什麽要拿那些魔力?”
紅挑眉,指了指自己懷中的黃金羊毛。
“這麽大一個魔力源,魔力量比起你那碎片不知道多多少,我拿那些魔力沒用。”
“……”
真的假的?
克裡斯汀被紅的話給嚇住了,但是愛蓮娜吸收魔力這件事也並不是由自己控制,如果也不是紅的話,到底怎麽回事?
大概是看出了克裡斯汀的糾結,紅歪著腦袋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魔力選擇對象看與你相處的時間多少的話,愛蓮娜會得到這麽多的魔力也很正常,不是嗎?”
“什麽意思?”
“我說的話你也好歹記在心上一些啊,我也是會傷心的……我是說在我的那個時代,由那時的你與赫蓮娜所共度的時間。”
“那我不知道很正常。”
克裡斯汀口頭上並沒有承認,但如果紅所說的那段時間是真實存在的,被紅附身的愛蓮娜或許被當成了紅的身體而達到了吸收魔力的條件。
但這樣一來,愛蓮娜也就被牽扯進了這個混亂的漩渦之中,當然索菲婭也是一個可以的話,克裡斯汀一樣被牽扯進來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這樣一來,你也就變得不能不去照顧愛蓮娜了,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對愛蓮娜來說就不太好了,她的自由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約束。”
“這可未必。”
紅笑了笑。
“克裡斯汀不太懂少女的心思,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唔……”
克裡斯汀沒有反駁,沉默著提著行李,不想再和紅討論這個話題,紅也不介意。
克裡斯汀搖了搖頭,朝著索菲婭要住上幾天的客房走去,這些行李還是要幫她帶過去的。
走了一會,克裡斯汀回頭看了一眼紅,發現紅已經不在了,只有愛蓮娜沉默著跟著他的腳步前進。
克裡斯汀詢問愛蓮娜的身體狀況,少女也只是表示自己沒事,並繼續跟著克裡斯汀而已。
索菲婭的住的地方距離克裡斯汀並不遠,說明了來意之後索菲婭也就放兩人一同進來了。
“下次什麽時候去?”
“啊?”
“我問你下次探索迷宮是什麽時候,不必要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索菲婭雙手抱胸靠在牆邊問道,但她的語氣更像是在質問犯人。
“大概要過幾天,因為精靈之森那邊事情還沒處理完……你也要一起來嗎?”
“當然不。”
索菲婭的語氣很堅決。
“我只是想在你們解決完所有事之後,過去看一眼而已。無論是精靈還是其他的種族,摻雜著扭曲的歷史發展至今的王國,稍微有點興趣。不過有必要的話,我會跟著你們走一趟。”
“這樣啊。”
這樣的結果對於克裡斯汀來說已經很好了,不用擔心索菲婭會被突然卷進危險之中。
即使有需要用到所有的秘石碎片的魔力的時候,也能讓她稍微跑一趟,過來幫幫忙。
和索菲婭的對話結束之後,克裡斯汀就被趕了出來,理由很簡單,她要休息了。
克裡斯汀也沒有賴在那裡的打算,帶著愛蓮娜就走了出來,因為之後也沒什麽事,便送愛蓮娜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了宿舍,打算休息一下。
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待艾蕾希婭那邊的結果,等有好消息之後,自己也可以順便去問問艾斯特的事。
夜晚,等到克裡斯汀入睡之後,菲也沒有回到自己的世界,而是來到了窗邊,望著夜晚的天空。
不一會,一個小巧的身影便趁著夜色緩緩落在了窗邊。
“今晚找我有什麽事?”
“沒什麽,只是這麽久沒看到你,想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而已。”
聽到菲那虛假而空洞的話,悠萊不禁扯了扯嘴角,同時悠萊也明白了菲根本就不想說這些話,她只是稍微意思了一下而已。
“我最近過得挺好的,除了吃就是睡。”
“我知道。”
那你問個毛線球!?
“關於斯卡雷特家的事, 你應該很清楚吧?”
“啊,斯卡雷特家?你找我家幹什麽?”
悠萊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停在了窗邊望著菲。
“沒什麽,只是想知道那個叫艾斯特的,還有艾蕾希婭她們的情況,順便,在該怎麽處理這件事上聽一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嗎?”
悠萊歪了歪腦袋。
“我的本體被封印在無光之地幾百年了,對於地上的事一無所知,我也只是一個擁有斯卡雷特家血脈,以及阿爾緹德大人的神眷者身份的分身而已。”
“嘖,沒用的家夥……”
“太過分了!!”
悠萊感受到了委屈,但突然看到菲和藹而疑惑的表情時,悠萊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就兩人的目的而言我還是看得出來的。而且這個話題以前也討論過吧?艾斯特純粹是為了繼承王位,或許還有一些小小的野心,而艾蕾希婭則是為了完成和母親的約定,對王位並沒有什麽興趣,就目的而言,艾斯特更適合成為國王。”
“但如果是找盟友的話,明顯艾蕾希婭更值得信賴,理由也不用我的多說。”
“而且,我總覺得艾斯特那個孩子,有些不對勁……”
悠萊低頭思索了一下,才再次回答。
“感覺,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但又說不上來,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副不自然的表情和動作,明明是同樣的血脈,卻讓人感受不到親近。”
悠萊如此說道。
“就好像,他的內在已經被替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