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和米哈露一起將兩個黑衣人綁了起來,放在裝著緋紅巨劍的箱子上由克裡斯汀拖著走。
“……總覺得已經習慣了。”
真可怕……
米哈露走在前面對著克裡斯汀揮了揮手,道。
“別發呆了,就快到地圖上最後一個符文的位置了,調查完之後還要帶這兩個家夥去審訊呢。”
“審訊我就參加了,我對王室之間的權力鬥爭不感興趣。”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想臨陣脫逃?”
“不,究其原因,我只是在解決與惡魔相關的事件而已,所以,並不存在所謂的臨陣脫逃。”
“你這家夥可真是……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成為高級貴族噢,畢竟你的實力也不弱。”
“別了,我對那個東西真的沒興趣……不不不,你自己應該也是一樣的吧?為什麽想要把我拖下水?”
克裡斯汀突然回想起來,諾爾也是一個對權力沒什麽想法的人,按照兩邊個人性格的映射,那米哈露也是一樣的。
“沒什麽,只是覺得你沒有加入這邊會覺得可惜。”
可惜?
克裡斯汀用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米哈露,用不確定的語氣試著向米哈露詢問道。
“我說,米哈露小姐,難道說你對我……”
“現在可是白天,魔獸獵人先生。”
“……”
我還沒說完呢……
“太直接反而不好玩了。”
“好吧,下次我再試著更加委婉一點。”
“……”
為什麽每次和女孩子說話總是自己被說得啞口無言?
當克裡斯汀和米哈露一起來到了最後地圖上標記的最後一個石盤處時,便開始尋找符文。
因為每一個符文都會順著凹槽一直延伸,所以想要找到刻著符文的石盤並不困難,但是,克裡斯汀和米哈露在這裡並沒有找到石盤。
“奇怪了……難道說這個地圖是舊的?”
“應該不會……”
克裡斯汀看著凹槽的,沿著痕跡移動視線,在某個節點處發現了輕微的磨損的痕跡。
“似乎是被人取走了……這兩個人是來拖延時間的。”
克裡斯汀蹲下身子,手掌在地面輕輕的滑動,指尖傳來了許些粗糙的劃痕。
“恐怕石盤是被人強行拿走,又或者,直接被毀掉了……”
“什麽?可是那樣的話,這個魔法儀式不就無法完成了嗎?”
“似乎是這樣的……又或者,他們有什麽特別的補救辦法……在魔法陣上符文沒有構建完成的情況下就驅動魔法,希望他們別給我整出太大的麻煩……”
但不管怎麽說,想要繼續在這個地方調查線索恐怕有些困難,而能夠派出來做這種清理和殿後犧牲這種工作的人,恐怕也不太會泄露秘密。
期待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情報,不如直接去找奧羅王子套話來得簡單。
不過,也從已經得到的線索中知曉他們想要構建的魔法儀式大致的信息了,接下來就只需要將所有的石盤毀掉或者回收,並派人把守地下水路的路口就足夠了。
至於奧羅王子之後會做什麽,之後就再說吧。至少現在的自己,即使有教會撐腰,也不可能去逮捕一位現支持率最高的貝爾王國繼承人。
“到此為止了嗎?”
“沒辦法啊,畢竟線索已經斷掉了。還有其他的符文也是……恐怕即使我們將石盤全部取走或者破壞,
他們也有辦法重製吧。” 雖然沒什麽意義,但是象征性的處理一下還是有必要的,象征性的。
搜索無果,克裡斯汀和米哈露隻好返回地面,至於兩個昏迷過去的黑衣人,則是就近交給守衛處理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守衛是王子派還是王女派,但面對如此明目張膽的罪犯,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不然,就是失職。
“那麽,再見了,我會向王女殿下報告你的努力的,或許會有一筆不錯的賞金。啊,還是說教會的人做這種事都是義工?”
“不,就結果來說我還是挺缺錢的……”
因為錢都被借出去了……被那個明顯不會還錢的法爾……
與米哈露道別之後,克裡斯汀便朝著教會走去,這種事多少還是需要和法爾報告一下,至於接下來教會會怎麽處理,就和自己關系不大了,畢竟現在線索雖然已經很明確但,但是最關鍵的“拚圖”已經丟失,想要找到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當克裡斯汀回到教會的時候,教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克裡斯汀隻好盡量不顯眼的穿過人群,但戴著面具的面具還是讓克裡斯汀備受關注,也可能是因為魔獸獵人的名聲所在。
離開大廳,克裡斯汀朝著自己房間走去,但在自己房間的前面,法爾正靠著柱子休息著,似乎是在等自己。
“終於回來了嗎?你在外面好像玩得挺開心的樣子。”
“我可是在地下水路工作了整整一個晚上,剛剛才回來的。”
“但我看你挺精神的, 難道說在地下水路發生了什麽能讓人精神振奮的事嗎?”
“抓到了兩個黑衣人,浮石符文最後的線索被掐掉了,算不算精神振奮?”
“掐掉了?”
法爾聽到後皺起眉頭。
“怎麽回事?”
“作為最後的浮石符文載體的石盤被拿走了,很有可能已經被毀掉了。根據已經調查得到了符文,得出的信息也只有[范圍覆蓋了整個貝爾的召喚儀式],至於召喚的主體是什麽,已經調查不了了。”
不過,這方面的事只要去盯住奧羅王子的話,多少會有線索,但是這項工作會比較危險,尤其是在他已經開始有所行動的時候。
“我知道了,我會讓專業的人去盯梢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什麽?!”
克裡斯汀大吃一驚。
“你居然這麽好心,讓我休息?”
“一個早上而已,下午還有工作呢。”
“原來如此。”
看著克裡斯汀露出安心的表情,法爾頓時便挑了挑眉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盡情剝削別人的殘忍的人嗎?”
“不,你只是不會剝削可愛的女孩子而已,其他人對你來說是一樣的。”
“這……好像也沒錯?”
連自己都沒辦法確定了嗎……
與法爾道別,看著她離開之後,克裡斯汀便回到房間之中,開始休息起來,只不過,隨著身體行動的暫時靜止,思維卻不可抑製的活躍了起來。
“自己到底是看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