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盡職盡責完成客服工作，聽到他發問建議道:“蘇行長下次能開啟新業務，可以試著添加‘資產處置’。

　　以前銀行的客戶基數很大，自然也有各種原因拖欠銀行款項的客戶，他們的資產被收回可以進行拍賣。”

　　蘇小牧:！！！

　　這樣都行?

　　那豈不是有寶藏待開發?

　　退出業務大廳，蘇小牧洗漱完躺在床上琢磨。

　　關於靈氣複蘇銀行的來歷和目的，小靈倒是都坦白了，也不知道它說的是真是假。只能努力提升自身實力來自保，否則它存在自己腦海中，總不能把腦子挖出來吧?

　　擺脫不掉，就暫且相互利用。

　　只是要提防些，發現情況不對，自己得有對策才行……

　　江天悅再次將破冰組成員聚集在自己房間裡開小會。

　　之前在天尊的神殿時，模糊人影一描述自己的經歷，他就知道對方是林度！當初木靈人請求支援，破冰組都在場。

　　趕到天蓮山以後，隊長和丁離合作，沒多久就找到他和四人組的蹤跡。

　　當時的情景，江天悅都覺得後怕。

　　毀了一片山林只是書面用詞，實際上，林度“戰鬥”之激烈令人怎舌。

　　整片山林滿目瘡痍，即便自己現在已經擁有中級神火術，卻根本達不到對方破壞力的十分之一！

　　一行人確定絕對沒有其他鬼怪存在的痕跡，林度緊繃的神經才逐漸放松下來。

　　在他的認知中，已經和青面獠牙的各路鬼怪對抗了一天一夜。若不是有天尊賜予的法寶，恐怕早就靈氣衰竭被鬼怪追上抓住甚至殺死了！

　　解救四人組後，得到的也是同樣描述。

　　他們雖然沒有法寶續航，但好歹是默契的團隊，彼此有個照應才能熬過這幾天。

　　他們兩隊人馬描述倒是一致，可事實擺在眼前，大家討論過後都認為是幻覺，或者被什麽靈武者、未知植物給影響了。

　　誰能想到，居然真的有冥界！

　　而且投下的詭影，正是為了試探入侵！

　　若是沒有天尊的科普，恐怕誰也不知道林度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情況。

　　江天悅一邊想一邊慢悠悠揪前額的頭髮。

　　“小悅，別薅了唄?再薅就禿了，你的治愈術能治脫發怎滴?”蒲捷打破房間裡的安靜，帶著淡淡口音道:“把我們叫過來，就是表演薅禿自個兒?”

　　“啊?”江天悅微微一怔，抬起頭才想起來隊友們都到齊了，自己還特麽回顧劇情呢！

　　只是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斟酌片刻，他突然問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冥界?”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都是茫然，顯然都沒聽說過這個詞。

　　唯獨丁離，沉吟一下道:“我聽說過。”

　　“冥界是折疊空間嗎?”齊飛白好奇問道:“我聽說其他財團手中掌握著折疊空間，有類似的名字。好像叫:冥府?”

　　丁離搖搖頭，“不是的。冥界是災變前廣泛使用的詞，其實和平時說的陰界同義。只是很多年前那場浩劫以後，沒人敢再提了。”

　　“浩劫?什麽浩劫?”

　　“跟一個常用詞有什麽關系?”

　　見隊友們對此都感到好奇，丁離便解釋道:“大概是四十多年前了吧。學者界出現過一場清洗，許多大學者都在那場動亂中被殺、被流放。

　　以至於他們傳承的文化出現斷層，

　　學者界將那次清洗稱之為浩劫。

　　即便是這麽多年過去，依舊沒人敢提及當年的事。

　　我自然是不怕你們背叛舉報的，所以把我知道的講給你們聽聽。

　　你們都知道，我奶奶是位大學者。

　　四十年前，她大概二十七八歲，那時我父親已經開始上學了，她才有時間繼續攻讀學者。

　　那時候，我奶奶的導師是位天才大學者，名叫孔凡寧。他二十歲就拿到大學者稱號，開始帶學生一起研究災前文明。

　　出事那年，孔凡寧才四十七歲，正是意氣風發如日中天的年紀。

　　當時為了研究，他常年在荒野上尋找災前城市遺跡。那年冬初，孔凡寧突然從荒野上回來，風塵仆仆趕到研究室，第一時間公布自己最新發現。

　　然後將筆記整理出來，他寫了篇文章準備發表。

　　可孔凡寧的研究終究沒能通過審查，相反，當時剛上任的學者局長張備認定他所做的一切為邪魔崇拜！

　　隨之張備將清洗學者內部、嚴管言論等建議提交上級。

　　那是首例大學者被判定邪魔崇拜，導致的後果非常嚴重。

　　我奶奶也受牽連，被調查了三個多月才判無罪。

　　其他師兄師姐就沒那麽幸運了。

　　整個學者界遭遇大清洗，凡是研究災前文明與信仰稍微沾邊的都遭了殃，其中許多人甚至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被發落或處死。

　　孔凡寧本來應該是全家處死的判決。

　　只是他以前教的學生們有不少身居高位，聯合力保下，他們一家才免除死刑，下放到工業區。

　　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我奶奶看過那篇文章的初稿，大意是孔凡寧在一處災前城市廢墟遺址發現，那裡的人崇拜冥界信仰死神。

　　他們認為，人活著是來贖罪的。

　　只有虔誠信仰死神，將來去往冥界才能獲得永生。

　　他甚至還發現一些召喚儀式，由此推測，這些災前居民可以通過某些方式與冥界進行溝通。

　　而通過勘察， 孔凡寧認為當地居民確實受到某種庇護，以至於即使身處險境，他們都沒有受太多影響，直到災變最後一刻，整座城市才被毀滅。

　　我奶奶對那份研究文稿很感興趣，可惜沒有得到詳細信息。只聽導師興奮的說，他在某處祭壇看到留下的壁畫。

　　當時的居民可以通過神秘儀式，聯系冥界，請鬼王降臨！那種降臨方式被稱為‘詭影’，除了觸摸不到外，雙方可以無障礙交流。

　　至於他們怎麽做到的，孔凡寧應該知道一些，可惜當時他被清洗的太突然，剛上交研究資料，第二天就被抓了。

　　所有資料都被查封銷毀，其他學者凡是涉及災前崇拜研究的，也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資料書籍被焚燒銷毀。

　　到現在，應該沒幾個人知道這些隱秘了。

　　小悅，你從哪裡聽說冥界的?

　　難道是天尊提起過?”

　　冥界、詭影！

　　天尊果然沒有騙我們……

　　江天悅其實還帶著點糾結，一方面雖然“歸順”可他對天尊還沒有太信任。

　　畢竟這年頭各種邪魔崇拜一天一個花樣兒，稍不留神就容易上當。再者，能覺醒都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誰也不想陰溝翻船。

　　所以他一直帶著懷疑態度。

　　另一方面，對於什麽“冥界”、“詭影”這些陌生詞匯，下意識就覺得天尊在故作高深。折疊空間入侵在這個世界常見，可所謂的冥界入侵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聽到丁離的講解，江天悅突然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