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的蘇蓮兒,嶽然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似乎要比之前詭詐了幾分,強硬了幾分,甚至更加鐵石心腸了幾分。雖然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後嶽然知道這樣的自己似乎才是真正能夠適應這個殘酷的修士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他突然有些懷念之前小時候的自己,那個不諳世事純潔的自己。正在這樣想著,拜月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旁想起:“阿綿,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擔憂。
“我沒事,略加調養就應該問題不大啦。”嶽然故作輕松地回答道。其實他現在的狀況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啦,因為原本就沒有恢復了多少的魂力在嶽然之前那樣透支性使用震魂術之後更是一口氣消耗了個乾淨。與此同時,因為他強製使用其實他現在根本無法控制的魂技導致他的識海和魂核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這也就是他一直昏迷的原因。不過現在的他並不能夠進入魂核之中查看情況,所以具體的情況他並不了解。但是唯一的好消息則是在他昏迷的時候一直有人在用溫補的藥材替他穩定情況,要不然得話恐怕現在的他還無法清醒過來。
於是,簡單向拜月交代了兩句之後嶽然便再次昏睡過去,不過這一次由於嶽然已經告訴拜月有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她也沒有過於著急,而是急忙出去通知月叔去了。誰知道她剛又出去沒有多遠就看到月叔和果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原來是果子已經通知過月叔了。不過在看到嶽然再次昏睡過去之後月叔的臉上難免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其實他之前的安排都是嶽然在施展震魂術之前暗中傳音給他的,原本的他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麽嶽然會要求他這樣做,但是根據之前嶽然到了斂月寨之後給寨子帶來的種種變化,月叔決定還是相信他,於是便派人去了黑晶祭壇,尚武寨,黑血寨和蒙化寨。去黑晶祭壇的意思自然就是按照之前說的斂月寨此次不參加勇士對決了,而之後的三個寨子也是三個參與此次攻打斂月寨的寨子。其實按照月叔本身的想法,這些人殺了就算了事,但是嶽然卻千叮嚀萬囑咐月叔一定要留下這些人的性命。
對此月叔很不理解,不光是寨子裡面的糧食一下子因為多了一百多口而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其次就是他實在不明白這些人能夠幹什麽?難道還能夠把這些人收歸到斂月寨當中嗎?百思不得其解的他隻好悻悻離開等待嶽然的再次轉醒。在之後的幾天裡面,拜月按照嶽然的吩咐每天三次將幾種藥材熬成湯汁喂他喝下,同時每天讓人在頭部的幾個穴位不斷按摩,終於在八日之後將嶽然再次成功喚醒。
此次清醒過來的嶽然要比上次感覺好上很多,不光腦袋中的混沌感減弱了不少,而且他竟然能夠感受到在識海當中不斷飄蕩得一絲魂力,這對於他來說可是真正的意外之喜啦。不過此時的他面色依舊蒼白,眩暈的感覺導致他根本無法下地,所以隻好麻煩拜月不斷在他的頭部按摩減緩這種狀況。
匆匆趕來的月叔看到嶽然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心疼,畢竟雖然只是一個外來之人,但是嶽然在這段時間為斂月寨所做的一切已經把所有斂月寨人的心都深深抓住。似乎是感受到了月叔目光中的含義,嶽然微微一笑道:“月叔不必如此,身為斂月寨的一份子自然應該為寨子付出一些的,您說對不對?”
月叔愣了一下之後哈哈大笑:“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想要什麽直接開口,
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咱們寨子年輕人心目中最厲害的人,你一說話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們也得給你想辦法摘下來。” “月亮自然是不用啦,但是藥材確實需要不少。”
“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月叔,那些其他寨子的人怎麽樣啦?”嶽然突然問道。
月叔臉上笑容一下子收住正色道:“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再和你說這個事情,所有的人按照你說的暴曬了三日之後就全部捆上野豬扣放在一塊啦,然後每隔三天就暴曬三日,但是其實月叔並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嶽然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分詭異的笑容,讓一旁的拜月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隨即他便說道:“其實這樣做的主要原因就是讓他們沒有力氣逃跑,因為人在連續暴曬之下會失去全部力氣,而且這樣並不會致命,畢竟他們的命對於我們可是有大用的。”
月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就聽到嶽然繼續說道:“那其他三個寨子的人怎麽說呢?”
“其他三個寨子的人已經過來跟咱們的人談過一次啦,但是你當時並沒有醒過來,所以也就沒有說下個什麽就讓他們回去啦。最近這幾天三個寨子的人就在離咱們寨子不遠處住下了,看樣子不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是不會走得。”月叔臉色有些怪異地說道,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三個寨子在往常的時候可是不是這麽容易說話的,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即使三個寨子各有超過三十個漢子攥在斂月寨的手裡,但是按照三個寨子的實力這些人似乎並不會成為他們傷筋動骨的理由。
這時,嶽然說道:“既然這樣,月叔您看能不能讓我全權處理此事。”
月叔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嶽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但是對此月叔並沒有任何異議,當即說道:“自然是沒有問題。”
“好,那就請月叔把天哥,果子,立叔和狗子叫過來,我有點事需要他們幫我完成一下。不過月叔咱們得提前說好,無論我讓他們做什麽您都不能乾預。”嶽然緩緩說道,似乎是做了一個什麽重要的決定。
月叔聽完之後沒有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屋子了。沒有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剛才嶽然提到的其中三個人便來到了屋子裡面。直到現在嶽然才知道立叔已經被月叔派到祭壇那邊去了,所以他就隻好先把原本想讓立叔去做的事情重新分割了一下。
隨後,在三個人的注視一下嶽然慢慢問了三個人一個問題:“我想做幾件事,雖然這幾件事會給咱們寨子帶來很大的好處,但是這幾件事估計會完全顛覆你們之前對於很多事情的想法,甚至還會讓咱們寨子背上罵名,你們願意嗎?”
站在屋子裡面的三個人愣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為什麽原本性格柔和甚至看起來有些木訥的阿綿會突然說出這麽一段話來。不過三個人是最近這幾年嶽然所作所為的全部見證者,自然知道按照嶽然的性格既然能夠說出這話那就意味著他想做的幾件事確實能夠給寨子帶來巨大的好處的。
於是,性格最為暴躁的果子當即便說道:“我乾,雖然阿綿你並不是在寨子裡面長大的,但是我信你,你就告訴我你準備怎麽做吧。”其他的兩人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一輩子都在黑晶山脈當中,自然知道這黑晶山脈之中生存乃是最重要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東西自然要放在生存之後。 不過由於他們日常接觸的都是野獸,偶爾與其他寨子的人接觸也不會有什麽刻苦銘心的大事,所以嶽然知道接下來提出的事情對於他們相對單純的性格來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但是對於他腦海中剛剛出現的一個念頭來說,這一步又是不得不走,所以他只能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了。
不過,面前的三人自然沒有嶽然這麽多的想法,所以他們共同催促嶽然趕快說一下接下來準備怎麽辦,畢竟三個寨子的人還在外面,而且寨子裡面的糧食也不是太多啦。這時,整理好思路的嶽然終於開始講述他所有的計劃。
“天哥,你帶人和那三個寨子的人溝通一下,告訴他們咱們手裡的人可以都還給他們,但是要以等重量的肉和酒來換,七成肉三成酒。果子和狗子你們帶人把咱們這所有的俘虜全部都打斷一條胳膊一條腿,同時要在咱們寨子門口的空地上把所有俘虜都擺上繼續暴曬。等做完這些之後咱們再說。哦,對啦,把那個女子給我帶過來,我還有點事想要問她。”
三人聽完之後都對嶽然所說的第一件事很是讚同,畢竟他們也知道在這黑晶山脈之中最重要的便是男人,女人和糧食。其中酒在黑晶山脈可以算得上一種奢侈品啦,畢竟要釀酒的前提可是要有足夠的糧食。雖然各家寨子裡面都有土地,但是這些土地相對貧瘠,能夠長出來的糧食並不多,所以這酒對於各個寨子來說算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啦。不過對於後面所說的內容果子和狗子卻不是很懂,難道不是一刀殺了才是最省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