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身穿藍色長衫的少年此刻就站在了白衣少年的身旁,兩人的實力在嶽然眼裡都是一樣的深不可測,所以只能是苦笑一聲便將杻桄印中的化蒙禁斷樹又重新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然後刻意地調整了一下化蒙禁斷樹禁斷力場的覆蓋范圍,讓其集中在兩人身體周圍的十五丈距離,以便能夠發揮出嶽然此刻能夠發揮出的最大功效。但是對面的兩人看到嶽然此舉之後皆是露出了一絲不屑一顧的笑容,似乎化蒙禁斷樹的出現並不能讓兩人對於自身的信心產生任何的影響。不過倒是化蒙禁斷樹出現之後,似乎暫時停下了兩人想要動手的想法,而是使得兩人開始站在那裡竊竊私語起來。
暫得喘息之機的嶽然看著旁邊也是一連警惕的苗巧知道此次兩人安然度過的概率實在是不大,不過他還是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去參加那個四門派大比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還讓那個白衣服的人追著?”
苗巧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本次對戰剛開始還是比較順利的,結丹期和築基期的弟子都是分開進行的,除了你之外還有一些人並沒有出現在對戰的過程中,想來要不是和你一樣有其他任務,或者就像是之前咱們擊殺的暗煉一樣已經死在了其他人的手裡。但是這次對局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突然魂影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偷襲在場的所有結丹期修士,包括通靈門的人在內,使得所有人都驚異異常。而且由於他們偷襲的時候使用的是一種他們之前從未顯露過的血色靈力,所以一下子就讓咱們這邊的人吃了個不小的虧。不過好在大部分人都是受了點輕傷,並不是十分嚴重。不過既然出現了這種狀況,那麽之前對戰的結果也就不重要了,咱們寒澈門和會門的人便聯合起來開始對魂影這幫瘋子開始圍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場上的七名魂影結丹期弟子的實力都似乎因為血色靈力的增幅一下子到達了結丹巔峰的實力,讓咱們這邊的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重傷了好幾個人。要不是我有淨靈瓶和凝光鏡護身的話這次可就真的無法幸免於難了。”
嶽然聽完之後眉頭一皺說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寒虛子掌門就派出了他的兩名弟子參加此次對決,難道以兩人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那魂影的七人嗎?”
苗巧聽完之後也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旋即說道:“這個我還是真不清楚,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場面混亂,再加上通靈門和咱們這邊的隔閡,所以其實幾方雖然戰在一起,但是根本沒有一個秩序可言,再加上可能師兄師姐還要照顧那些受傷的同門,所以也就沒有想要和魂影眾人決一死戰的機會了吧。而這個白衣人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我拿出來淨靈瓶之後就對我窮追不舍,看來這淨靈瓶對他有大用,要不然的話想必我根本堅持不到這裡來。”
嶽然聽完心中也是無奈,面對著兩名結丹期巔峰強者,他這小小的築基中期可是真的沒什麽作用,要不是自己剛剛基本煉化完杻桄印的話恐怕剛剛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那名白衣少年的手下了。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不拚一下也不是嶽然的性格,讓他束手待斃那真的是做夢,所以他手指一點頭頂上的杻桄印,然後杻桄印就刷的一下射出一道深黃色的光芒將苗巧籠罩在其中。而被深黃色光芒籠罩的苗巧頓時感覺到自身靈力不再受到所謂禁斷力場的影響,又能夠發揮完全實力了,這也讓她有了幾分心安。
而此時,就在嶽然和苗巧說話的時候白衣人和藍衣人也在不斷說著話,
白衣人不動聲色地問道:“師弟怎會如此快便趕了過來,我還以為你至少還得幾個時辰之後才能過來呢,難道你就在附近?” 藍衣人轉過身苦澀一笑說道:“師兄明鑒,我就在附近,而且剛剛還是被兩名結丹巔峰的寒澈門弟子所追殺,所以你看到你的傳信我就趁機暫時擺脫掉他們趕過來與你會合,好集合我們兩人之力共同應對。”
白衣人一聽臉色大變,連忙問道:“你怎麽會陷入他們兩人的追殺呢?之前咱們不是已經將其他不是結丹巔峰的其他三派修士都打成重傷了嗎?他們怎麽會放下同門師兄弟而過來追殺你呢?而且憑借你現在的實力就算不敵他們兩人也不應該如此狼狽才對呀。”
“師兄有所不知,他們兩人其中有一人修煉的是儒家功法浩然正氣歌,對於咱們現在的這種狀態克制頗深,而且我感覺他功法中還有一種探測你我此類氣息的秘法,所以無論我怎樣甩掉他,沒有多久他就會重新追上來,實在是頭痛不已。”藍衣人看了對面的苗巧和嶽然說道,“所以對面的這兩個人咱們暫時就不要管啦,還是先走吧,等到那兩人追上來之後恐怕咱們先走都不容易了。”
“你懂什麽,對面的那個女子身上有淨靈瓶,乃是拯救你我性命的不二法寶,如果不是這件靈器你覺得我會在這等你嗎?至於後面追上來的那兩個人實在不行就施展血魔變料理了就好,但是淨靈瓶是萬萬不能放棄的。”白衣人臉色一沉教訓道。
“淨靈瓶?如此的話那的確是不能放棄了,不過好在有此寶的話你我二人施展血魔變的反噬也能夠拖延一二了,到時候再借助此寶將你我身上的血煞氣煉化,咱們就能夠真正地變成一個結丹巔峰的強者了,甚至元嬰期也不是不能夠圖謀一下的。”藍衣人摸著下巴淡淡地說道。
“正是此理,所以現在只要先將對面女子手中的淨靈瓶拿下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至於說此人和寒澈門的獨孤戰是什麽關系此刻也就顧不上了,到時候等咱們出了這昆厄界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我就真不相信這獨孤戰還能追著咱們跑個幾十年?”白衣人見藍衣人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也是大喜,所以接著說道。
藍衣人聽完之後也覺得有理,而且修行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的話恐怕也就沒有什麽將來可言了,所以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就轟的一下召喚出了藏於自己體內的血色靈力,靈力翻滾間兩人的氣息也是在不斷地變強,這可是讓原先靜靜站在山洞中部的嶽然和苗巧二人嚇了一大跳。因為二人之前見到藍白二人沒有任何動作,大喜之下還以為是化蒙禁斷樹的作用,但是此刻二人卻是一副拚盡全力的樣子,所以不得不凝聚本身靈力準備殊死一戰。
嶽然心中法訣一變,杻桄印便射出了兩個拳頭大的黃色圓球直奔對面的兩人而去,而藍白兩人看到迎面飛來的黃色圓球皆是輕蔑一笑,然後就舉起拳頭直接打在了黃色圓球之上。但是有些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黃色圓球似乎並不是什麽攻擊類的招式,而是一接觸到他們的拳頭之上的時候就詭異地融到了他們的身體裡面,隨後他們瞬間就感覺到了自身原本的靈力屬性被完全壓製了一般不聽使喚,只能勉強調動並不屬於自己的這血色靈力發動攻擊。
大驚之下兩人連忙用血色靈力在身前築起了兩面盾牌,不過這匆忙築起的兩面盾牌自然抵擋不住苗巧蓄力已久的凝光鏡攻擊。但是令二人有些失望的是兩到深黃色光芒打在藍白二人身上的時候其護身血焰就將凝光鏡的攻擊消解了不少,真正擊在二人身上的攻擊也被二人隨身穿著的護甲接了下來,並未對二人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然而,即使這樣,藍白二人的臉色也是陰沉地能滴下水來,隨後二人強行用血色靈力將束縛在自身經脈上的深黃色絲線燒了個乾乾淨淨,其中的白衣人更是抬起頭對著嶽然猙獰一笑:“小子,不將你扒皮抽筋可真的是對不起你對我的厚待。”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柄血色長槍就朝著嶽然和苗巧兩人走了過來。
而一旁的藍衣人則是盤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完全不顧前面走向嶽然和苗巧的白衣人。忽然,原本盤膝坐在地上的藍衣人身上的血色光焰突然一下子攀升到了十丈的高度,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其獨特的高溫炙烤地有些變形,而且一團頭顱般大小的血色光球就在血焰中沐浴而生,顯得十分妖豔奇特。此刻,深處禁斷力場中的白衣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嶽然和皇甫輝之前感受過的異樣感受,但是這禁斷力場的限制似乎在他身上並不能體現多少,沒花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就已經走過了五丈的距離,臉上的猙獰笑容也已經能夠讓嶽然清晰地看到了。而正當苗巧想要施展凝光鏡上的化凝神光的時候暫緩白衣人的動作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血箭便改變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