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看著站在石頭上的嶽然都是充滿了震驚,只不過斂月寨一方的所有人是震驚之中帶著驚喜,而處於另一方的人則是震驚之中帶著恐懼了。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嶽然剛才的拿一手給嚇破了膽,因為原本包圍著斂月寨一方的人竟然在帶隊之人的領導下快速集結起來,看起來也是久經戰陣的樣子。不過嶽然並未給他們任何幻想的空間,只見他左手往嘴裡塞了一把扶玲花,然後把握在右手的長棍就拋了起來。隨後,原本應該掉落在地的長棍竟然神奇地在空中不斷翻轉,然後刷的一下就朝著離它最近的一個其他寨子的人當頭抽去。
那人在響應帶隊之人的安排之時並沒有想到這根長棍會朝著自己飛過來,所以匆忙之下只能是抬起手中的長刀準備硬擋下這一擊。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該凌空抽下的長棍在馬上就要接觸到他的長刀的時候突然一轉向由豎轉橫,一下子就把他抽到了左側距離他站立之地三四丈遠的地方,當時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昏迷不醒。而後,長棍並沒有就此落地,而是靈巧地飛回到了嶽然的身邊,哐當一聲便插在了嶽然身下的大石頭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他們完全不理解的這一景象皆是驚駭異常,特別是對於並非是斂月寨一方的人更是有些恐懼,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在他們眼中有些羸弱的斂月寨會藏有這麽一尊魔神。而在此時,他們心中的魔神再次開口道:“最後一次,束手就擒,可活,否則,死。”聲音清亮而且平淡,但是在他們耳中則是充滿了殺氣與寒意。於是,所有攻打斂月寨的人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原本處於最前方的尚武寨突然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道:“兄弟們不要害怕,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難道我們這邊這百八十個漢子都是死人嗎?跟我衝。”說著作勢就要朝著嶽然的方向發起衝鋒。但是還未等他有所行動,原本站在斂月寨陣型當中的天哥突然大聲喊道:“斂月寨的漢子聽好了,擺陣。”隨後就看到原本將斂月寨所有老弱婦孺圍在一個圈子裡面的所有能夠戰鬥的漢子全部都向著天哥瘋狂聚集,然後當著敵人的面便擺下了一個像是一隻大雁的陣型,正是嶽然所教給他們的雁翅陣。
而剛才站在尚武寨前面說話的人看到如此景象也知道一場血戰在所難免,於是也是大聲喊道:“兄弟們,殺呀,把他們弄死所有的女人就都是咱們的啦。”然後便帶著尚武寨的人率先和已經擺好陣勢戰在一起。而其他的人此刻竟然完全淪為了這場戰鬥的觀眾,因為他們的目光竟然無一例外地集中到了嶽然這邊,似乎在等待著嶽然這邊的舉動。
但是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嶽然這邊其實接近於油盡燈枯了,如果不是他還比較堅韌的神經一直在支撐著他不要昏過去的話現在的他應該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但是他當然也知道如果現在的他昏迷過去的話整個斂月寨便會真的化為一片焦土,所以他強忍著腦海中不斷傳來的虛弱感和眩暈感,然後又是把懷中最後所有的扶玲花一股腦地塞進嘴中,靜靜地等待著這一大口扶玲花發揮作用。
此刻,兩撥人馬已經完全戰在了一起,不過由於戰陣的強大作用和突然減少的敵方戰鬥人員,斂月寨一方竟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殺得尚武寨一方節節敗退,甚至還出現了不小的損傷。與此同時,原本還在觀望的另外兩方人馬看到斂月寨一方突然爆發了這麽強大的戰鬥力心中也是有些駭然,
然後在看到嶽然一直閉著眼睛站在石頭之上不知道在幹什麽,所以一時之間他們也是完全拿不準了現在的局勢。不過他們對於自己還是頗有幾分信心,因為他們知道即使斂月寨一方能夠將尚武寨殺個乾淨按照他們的實力也是能夠全身而退,所以唯一的變數就在於嶽然這裡啦。 但是,就在他們耐心當觀眾的時候,嶽然此刻已經是基本調整完成,隨後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眼之中竟然罕見地爆出了兩團很久都沒有的精光。而原本注意力就在嶽然身上的那道黑袍瘦弱身影看到嶽然如此變化心中也是一驚,因為他已經大概知道接下來嶽然要做什麽了。
隨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嶽然雙手掐訣,然後就看到一層灰色氣流從其天靈蓋之中流出在半空中緩慢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符文,最後消散於空氣之中。之後,原本站立在石頭之上的嶽然大頭朝下一頭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所有人看到嶽然的樣子之後皆是大吃一驚,完全不理解為什麽剛才還威風不可一世的魔神下一瞬就變成了這樣一個樣子。但是還未等他們多想,在場並非斂月寨當中的大部分人突然感到精神一陣恍惚,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而從外看來,超過七成的並非斂月寨當中的人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就此昏迷,場面一下子就變成了斂月寨的人變成了佔據絕對優勢的一方。
而敵方即使並未在剛才的變故中昏倒的人現在也是感到一陣頭昏腦漲,自然更無法正常進行戰鬥。此時,月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離嶽然不遠處的高處,然後大聲喊道:“斂月寨所屬,殺!”
直到此刻,所有斂月寨的漢子才真正意識到這是嶽然給他們創造的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於是便紛紛抽出武器朝著對面的待宰羔羊衝去。誰知道還沒有衝到半路月叔的聲音就再次響起:“所有人留活口!昏倒的人綁住!快!”
斂月寨的人聽到之後愣了一下,雖然心中並不情願月叔的說法,但是礙於月叔日常的威望和對嶽然神奇殺招的敬畏,所有人還是按照月叔所說在很快的時間內就結束了所有的戰鬥,一共一百二十一名不屬於斂月寨的漢子便被五花大綁住了,其中便包括了那個身著黑袍的瘦弱身影。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其實並未對這些俘虜太過於關心,畢竟救了他們一命的嶽然現在可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呢。
於是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嶽然抬起趕快放回到了他所住的茅屋,然後由寨子裡面略懂醫術的老人看了一下發現嶽然此刻的情況他們完全不能理解。因為此刻的他雖然昏迷在床,但是他身上的經脈竟然神奇地沒有任何損傷,就連氣息都十分平穩。然而,看起來十分健康的他此刻竟然完全昏迷不醒,讓所有人一下子束手無策起來。
突然,旁邊的果子突然說道:“咱們逮住的人裡面不是有一個人有和阿綿差不多能力的嗎,問問他不就行啦?”
“對呀。”坐在一旁的月叔一拍大腿說道。“快,趕快把那個人帶過來。”
沒過了一會,斂月寨一個大漢便把那個瘦弱的身影一把扛了過來,然後砰得一下甩在地上,疼得那人哎呦一聲。而直到此刻所有人才發現原來此人竟然是一個女的,月叔一把將她蓋在頭上的帽子撥拉開,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精致的容顏。但是此刻並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月叔沉聲直接問道:“你幫我們看看躺在床上的這個人是怎麽回事,看好了說不定我們可以放了你。”
而那個被甩在地上的女人扭頭看了一眼嶽然,然後扭回頭竟然閉上了雙眼。 所有在屋子裡面的人看到女子如此作態皆是大怒,其中脾氣最為火爆的果子大聲喝道:“小娘皮不要不識抬舉,小心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女子張開眼看了一下果子淡淡說道:“有本事你們就動手,你要現在殺了我躺在床上的人可就徹底沒救了。”
“難道你現在有辦法?”月叔突然插嘴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只不過現在的你們做不到而已。”女子撇撇嘴說道。
“你得說出來我們才能知道能不能做到,你說對不對。”原本在一旁沉默的立叔突然開口道。
“那我有什麽好處?女子問道。
“你想要的什麽好處?”月叔微笑地回答道。
“保證我的安全,給我我所需要的東西,放心,不是什麽稀有之物,只是一些簡單的藥材。然後還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能讓我洗澡。”女子一口氣說了好幾個條件。
月叔思考了片刻之後回答道:“好,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是得等你救醒阿綿之後,在此之前你的行動只能在這個屋子裡面,並且要在我們的人看管之下才行。”
“好,這沒有問題。”女子此刻顯得信心十足。
隨後,月叔當著女子的面便開始吩咐起來,“所有人聽好了,此次前來進攻我們寨子的所有人全部都捆上野豬扣在族中空地暴曬三日,然後小立你帶上五個人前去黑晶祭壇處告訴他們此次的勇士對決我們不參與了,讓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說完就帶著大部隊離開了屋子然後示意拜月和果子帶著兩個人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