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斂月寨族人眼中很是神奇但又有些神秘的景象一直持續了三天的時間,讓一直守在外面的斂月寨的所謂勇士內心之中都悄然泛起了一絲不安和忐忑,畢竟這種未知的東西其實才是最為可怕的。而在茅屋中的嶽然直到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天之後才將自己的雙眼張開,轉醒過後的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感受過的那種魂力流淌在自己魂核以及識海之中的滋味了。雖然當前的他的魂力還沒有恢復多少,但是既然能夠借助這些藥材恢復的話即使時間長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其實對於他來說真正需要擔心的問題是自己的壽元。要知道在進入昆厄界之前他的壽命按照一般築基期修士估計也就不滿二十年了,雖然他一直都沒有類似的感應,但是在最近將近十年的一系列波折之下,他覺得如果再不抓緊考慮這個問題的話恐怕自己都不一定有機會再回到煉風大陸,更枉提逆天證道這件事了。
瞬時間,原本因為有恢復實力的可能而感到欣喜的嶽然一下子就又陷入愁緒之中,但是現在的他其實並沒有什麽辦法。原本煉製出來的頤瑞丹因為放在乾坤袋中,所以現在沒有靈力的他自然無法打開乾坤袋拿出頤瑞丹來。嶽然有些無奈地捏了捏鼻梁,隻好暫時把這愁緒放在一旁。
嶽然推門而出,發現原本還比較熱鬧的住所周圍現在竟然空無一人,只剩下兩個大漢守在大門不遠處有些吃驚地看著推門而出的嶽然。隨後,兩人中的一人快速離開這裡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另一人則是快速走到嶽然苗巧,語氣有些怪異地說道:“兄弟,你可算是出來啦。你這是怎麽回事啊。”說著還把之前的異象給嶽然詳細描述了一下。
其實對於嶽然來說這種等級的異象自然不會覺得大驚小怪,但是他知道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從未見過修士的人來說自然是無比驚訝,所以他只能含糊說道這是一種煉體秘書,然後就閉嘴不言了。不過好在此人也不是什麽多嘴多舌之人,看到嶽然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麽,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不知道想著什麽。
沒過一會,族長月叔便在剛才離開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嶽然的面前,隨後便和嶽然一起回到了茅屋之中,而其余兩人則是在月叔的示意下各自離開啦。進入茅屋以後月叔便直接問道:“不知道可是魂力恢復了?”
“多謝月叔的幫助,雖然並沒有恢復多少,但是好在有了個不小的希望,所以還是希望月叔能夠給我多多提供這些藥材。至於關於此事的報酬,除了之前答應族長的事情之外,不知道族長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只要我能夠做到,我盡力而為。”嶽然突然正色道。
“哈哈哈,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叫做什麽,雖然知道拜月給你起了個阿綿的名字,但是我想你自己本來的名字才是最好的。”月叔聽完之後突然問道。
“小子嶽然。”
“嶽然,是個不錯的名字。其實你剛才所說我心中早已想過,但是後來一想我覺得我也有些多余啦,畢竟現在的你已經是我們斂月寨的人啦,而且現在的你即使想要去其他寨子也會被寨子裡面的人驅趕出來,所以這斂月寨也是當前你唯一的選擇。於是,作為一家人為什麽還要提這些事情呢?”月叔有些狡黠地說道。
嶽然一聽頓時心中一頓,暗自思量了一下之後突然發現面前的月叔所說竟然真的是當前最真實的情況。不說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去到另一個寨子,
即使是讓自己活在這茫茫山野之中也是斷然不可能,所以現在的他自然也知道其實留在斂月寨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想通了這一層的嶽然便直接對月叔說道:“既然月叔如此坦誠,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啦。正如月叔所說,既然我被您所救而且也是因為斂月寨我才能夠活到現在,所以自然也是斂月寨的一份子,應該出的力我不會推辭,只不過現在我面臨一個問題,不知道月叔可有方法替我解決。” “哦?是什麽問題?”月叔有些驚異地問道。
“是關於我自身身體的問題,不知道月叔有什麽可以增強我身體的好辦法,畢竟按照我現在的狀態恐怕即使能夠保住咱們寨子也不能替咱們寨子參加所謂的勇士對決了。”嶽然自然不好把自身的情況和盤托出,而是換了一個很委婉的說法。
誰知道月叔聽完之後似乎很是為難地蹙起眉頭想了一陣,然後說道:“既然你有這份心我也不好說什麽,但是這個事情其實說起來還真不難,但是也不容易,就看你個人的造化啦。”
“哦?不知道月叔這話什麽意思?”
“說起來其實咱們斂月寨能夠傳承這麽多年自然不會沒有幾部像樣的鍛體術,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原本的鍛體術竟然沒有一部能夠被咱們的族人修煉,只能單純依靠這黑晶能量來加強自身。想必你也看出來啦,那個所謂的黑晶儀式其實也是想要借助祭祀大陣的神奇將晶石內的能量轉移到族人身上。但是這樣做有一個極大的弊端就是這些能量會隨著族人每一次的使用而大幅度流失。換句話說,即使每隔五年族內的勇士們都能夠接收黑晶能量,但是最多不超過二十年這些能量也會隨著他們不斷地外出狩獵和戰鬥流失乾淨,到時候恐怕才是我們斂月寨最危險的時候。”月叔有些擔憂地說道。
“那那些鍛體術是突然不能被咱們寨子裡面的人修煉的嗎?”
“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也細細思量過,那段時間記得除了有一個黑晶山脈之外的商隊來過寨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月叔像是回憶著什麽說道。
“黑晶山脈之外的商隊?從咱們這到黑晶山脈的距離遠嗎?”嶽然突然捕捉到一個很關鍵的信息。
“我知道你想什麽,但是我勸你還是放棄你的念頭吧,這些商隊據說十年才到黑晶山脈一次,而且一般也不和咱們寨子交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來不會帶山脈之內的人到山脈之外去,而且也不會跟我們交換任何外界的信息,所以其實黑晶山脈之外的世界對於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月叔緩緩說道。
“難道咱們這黑晶山脈當中的人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諾大的黑晶山脈嗎?”嶽然不解地問道。
“據我所知有無數人都曾這樣做過,但是都失去了蹤跡,只是偶爾聽說商隊裡面的人說過什麽天罰之地和死人屍骨之類的話,所以估計所有嘗試這樣做的人最終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吧。”月叔若有所思道。
嶽然聽完之後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蹺,但是此時自然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有等自己把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了再說。於是,思考了片刻之後便對月叔說道:“月叔,那就先給我看看咱們寨子裡面的鍛體術吧,早一日開始自然能夠有機會早一日解決問題。”
對此月叔自然沒有異議,於是帶著嶽然便出了茅屋徑直向著寨子深處走去,一直走了半個多時辰,二人才站到一個在寨子裡面十分少見的二層竹樓前面。月叔帶著嶽然走到竹樓一層,然後就看到裡面竟然擺滿了竹子做成的書架,書架上面整齊地碼著一件一件的竹簡。嶽然一看到這竹簡內心便是一陣喜悅,畢竟這可能關系到他未來的一切。於是,他都沒有顧得上和旁邊的月叔再多說一句話便立馬開始上前一個竹簡一個竹簡地翻閱起來。而月叔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怎麽樣,在看到嶽然已經將所有心神都沉入到典籍之中的時候,他就靜悄悄地退出了這個二層竹樓,將嶽然留在這個隻屬於他的世界。
而就在嶽然在這黑晶山脈剛剛立足的時候,在煉風大陸被伍元化血陣困住的三大宗派的元嬰期長老終於是打破了令所有人都抓狂不已的陣法,來到了陣法之外。隨後,他們就驚訝地看到了所有原本是在昆厄界之中的所有弟子。雖然他們人數並不多,而且大多帶傷,但是安全回來就是最大的勝利。只是,當寒澈門的帶頭長老也就是寒澈門大長老突然看到人群之中並沒有嶽然的身影的時候大吃一驚,連忙傳音給寒芯問嶽然的去向。而寒芯也是立即向大長老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便在大長老的示意下暫時擱置下這件事,然後把注意力放到了在昆厄界的巨大變故上。隨後,了解了所有昆厄界變故的元嬰期長老們意識到這是一個有可能會對整個煉風大陸產生巨大影響的事情,於是便決定當即返回宗派再看具體情況而定。然而,當他們離開大峽谷到達最近的城市的時候,突然發現原本屬各大宗派的落腳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面血色骷髏頭旗幟飄揚在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