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和苗巧帶領著屬於他們的小隊慢悠悠地向著北方挺進,畢竟每一次的斥候任務並沒有規定需要在多久之內完成,所以理論上來說嶽然他們有著充足的時間來進行此次探查,而且如果中途遇到什麽靈獸襲擊他們的話他們會很高興地將這些靈智並不高而且自己送上門的靈獸全部解決掉,然後平均分配屬於各自的戰利品。就這樣,經過了十天的遊蕩,按照值事堂分布任務的弟子給予的地圖,嶽然他們來到了最後一篇需要探查的地方。
這處地方叫做大河谷,是一處由大河衝刷出來的河谷。在嶽然看來這一片區域雖然易守難攻,但是完全沒有任何戰略上的重要意義,如果只是小估摸的戰鬥的話恐怕還有點可能,大規模的戰鬥根本不可能發生在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值事堂是怎麽想的,畢竟探查這種沒有用處的地方實在是浪費時間。但是對於嶽然他們五人來說既然探查任務這麽簡單那麽他們自然樂享其成,五人在山谷中找了一個不小的山洞之後就開始生火做飯,畢竟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食物雖然不是必需品但是還是必要的一種東西。
五個人有說有笑地談天打屁,而嶽然和苗巧自然成為了剩余三人主要的打趣對象。三人在剛剛和嶽然苗巧兩人組成一隊的時候或許還不了解兩人的關系,但是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三人自然對兩人的關系心知肚明,所以隨著關系逐漸熟絡起來,五人之間的玩笑話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多了起來。
“隊長,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來守夜你和副隊長找個山洞好好休息一晚上,我看你這兩天沒什麽精神,是不是需要副隊長給你調理調理。”男性隊員之一的樊天說道,說完之後還曖昧地朝著嶽然眨了眨眼睛。
“樊天,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敢這樣開隊長和副隊長的玩笑,小心副隊長回去向你的小青兒告你的黑狀,到時候你是不是就更開心啦。”另一名男性隊員吳勝然說道。
苗巧看著一唱一和的樊天和吳勝然微微一笑,對於兩人的調笑絲毫不生氣,只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放心,樊天,我還不至於向你的小青兒告黑狀,但是我記得今年似乎還沒有人挑戰你吧,還有你吳勝然,也沒有人挑戰你吧,正好這次回去之後我準備加強一下實戰經驗,咱們練練手?”
樊天和吳勝然一聽完苗巧所說連忙大聲告饒,著急地說道:“副隊長,都是開玩笑嘛,你怎麽能當真呢,回去之後我就準備閉關苦修,不突破築基期初期誓不罷休,至於什麽挑戰的事情我相信您就是逗逗我們,哪能真的向我們挑戰。您的實力我們還不了解嗎,真要挑戰我們估計我們未來一個月是別想下床了。”兩人說完之後還專門做出了一個哭喪著臉的表情,看得嶽然和最後一名女性隊員哈哈大笑。
緊接著隊伍裡面的老么也是除了苗巧之外的唯一一名女性隊員藍月子掩嘴輕聲笑道:“你們兩個真的不知羞,小心副隊長真的揍你們。即使副隊長不揍你們,回去我也得和小青姐姐和媚兒姐姐說一說你們兩個的所作所為。”這個小青和媚兒分別是樊天和吳勝然喜歡的人,特別是在這幾個月的探查任務中他們還借助嶽然和苗巧高絕的戰鬥力救過一次她們兩人所在的探查小隊,讓這兩人對於樊天和吳勝然大為改觀,再加上兩人死皮賴臉地糾纏,所以嶽然曾經取笑他們道:“別人來前線都是提升實力和戰鬥經驗,你們兩可倒好,各自撿了一個雙修道侶回去。”
就這樣,
五人談天說笑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才決定今天晚上讓吳勝然守夜,然後剩余的人好好休息,等到第二天之後就全員開拔回家。至於嶽然和苗巧則是找了山洞的角落然後對立而坐,雙掌相抵開始了每天必須的修煉過程。這樣的修煉方式其實才是大多數雙修道侶所采取的方式,但是效果自然不盡如人意,特別是嶽然和苗巧兩人在感受過之前修煉方式的奇效之後。不過現在的環境和狀況自然不允許兩人那樣子修煉,所以兩人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這種方式,畢竟聊勝於無。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隊伍裡的老么藍月子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突然起身,然後躡手躡腳地慢慢走到正在守夜的吳勝然身旁悄然坐下。 正在盤膝閉幕養神的吳勝然感覺到藍月子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表示,畢竟經過了幾個月的朝夕相處,再加上本身屬於同一門派的天然的親近感,讓吳勝然根本不會想到藍月子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就這樣安靜地過了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藍月子突然猛地躍起,手中出現了一把泛著藍光的匕首,直接朝著吳勝然的心臟部位扎去。雖然吳勝然的實戰經驗很少,但是在經過了這幾個月的鍛煉之後自我保護的本能還是被訓練了出來,於是就在藍月子的匕首即將就要刺著他的身體的時候吳勝然猛地向後一倒,就把這致命一擊躲了過去,而且趁勢幾個翻身就拉開了和藍月子之間的距離。
穩定住身子的吳勝然憤怒但是又不解地看著對面的藍月子,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麽平時乖巧聽話的隊伍老么會做出偷襲自己的事情來。但是還沒有等他把想問的話問出口,就感覺到後心一涼,然後一截刀刃就從他的前胸鑽了出來。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這樣的傷勢或許嚴重,但是絕對不致命,所以他準備大聲地呼喊好讓剩余的嶽然三人做好準備。但是處在他身後偷襲他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一隻大手直接捂住了吳勝然的嘴巴,然後靈力瘋狂地湧入吳勝然的身體,最終將吳勝然悄無聲息地滅殺在了此處二人沒有驚動嶽然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
隨後等確定吳勝然已經完全死亡的時候,躲在黑暗之中偷襲吳勝然的人才露出了真是面目。原來是一個面色猙獰地光頭大漢偷襲了吳勝然,而且這個光頭大漢將吳勝然的屍體毫不在意地扔到地下之後就慢慢走到藍月子的身邊輕聲呵斥道:“怎麽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不是我早就守在了一旁恐怕現在剩下的三個人都已經完全被驚醒了。”
“師兄莫怪,我這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裡十分緊張。”藍月子看著大漢蒼白地解釋道。
“哼。”大漢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千裡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拉著藍月子躲在了一旁。隨後沒有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山洞口周圍然後將山洞團團圍住,但是卻並不立刻對山洞發起進攻,因為站在張戰身後的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對張戰低聲說道:“少爺,我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按道理說咱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裡面的人即使再不警覺也應該發現啦,畢竟咱們剛才可沒有刻意地掩藏行跡,但是我感覺裡面的人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像是等著咱們進去一樣,所以我建議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張戰聽完之後也覺得十分有道理,而且他們就守在山洞口也不怕他們逃走,所以穩妥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要是能夠兵不血刃地拿下嶽然那自然是最好了。所以張戰扭頭和身後的肖涵輕聲說了幾句話之後肖涵就點頭轉身離去, 然後開始和其他三支隊伍的隊長簡單交流了一下告知了現在的情況,讓他們聽指令行事。三支隊伍聽到之個消息之後自然不置可否,他們自然更不希望發生戰鬥,畢竟對於同門來說自相殘殺還是很犯忌諱的,但是他們有實在經不住張戰所提出的條件,所以不得已之下才答應一同前往,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自然希望不要動手。
就這樣,一行二十一人一直在山洞口耐心等待著,但是直到等到日頭高掛也沒有發現山洞裡面有任何的動靜。此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張戰便決定無論怎樣先強攻進山洞再說,所以他指令兩支隊伍率先進入山洞,然後他緊隨其後。然而,就在他剛剛踏進山洞口的那一刹那,山洞裡面突然升起了濃密的大霧,讓人根本無法看清自身周邊超過一尺之外的任何東西。張戰和肖涵自然也不例外,但是由於他們兩剛才的時候並沒有緊跟著前面的人進入山洞,所以兩人現在能夠在大霧升起的時候馬上背靠背拿出武器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不過跟在張戰身後的三個人比較幸運,因為他們並沒有被濃密的大霧所籠罩,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前面的所有人包括藍月子在內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一看到眼前的迷霧,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是張戰隊伍裡的築基期巔峰高手便失聲叫道:“這是陣法,他們三人之中難道還有陣法師的存在嗎?”
“雖然沒有陣法師,但是根據陣圖擺個簡單的迷陣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嶽然的聲音從那名築基期巔峰高手的背後緩緩傳來,只不過原先冷靜淡然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