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嶽然壓在身下的苗巧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覺得自己的櫻桃小嘴被嶽然堵住,然後整個人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樣僵硬,腦子裡面更是一片空白。畢竟在苗巧的思想裡面雖然通過這段時間的共同經歷讓她對於嶽然很有好感,而且也願意和嶽然多待在一起,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嶽然竟然這麽主動的就這樣做了,一時之間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但是隨後她又發現完全不對,因為在倒地之後嶽然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而是唰地一下瞬間蹦起來然後把苗巧的身子拖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他自己則是面對著剛才背後的方向,死死地盯住前方不遠處。
隨後一頭霧水苗巧似乎也知道了嶽然剛才動作的原因,看著面色嚴肅緊盯著前方的嶽然她也拿出了自己的長鞭,和嶽然一起緊盯著前方,雖然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而就在這時,距離他們不到五丈距離的地方緩緩浮現出了一道身著黑衣年歲不大的男子,手上拿著兩柄筆架叉臉帶笑容地望著嶽然和苗巧,輕聲說道:“呵呵,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躲開的我的冥王刺殺,也算是厲害了。”
“不知道閣下是誰,為什麽要做這等刺殺之事。”嶽然厲聲問道。
“呵呵,真是幼稚之語,修行者的世界不就講究弱肉強食嗎?你們既然有能力殺死郎家七兄弟拿到他們的乾坤袋,那麽我也有能力殺死你們拿到你們的乾坤袋自然也是自然,所以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呢?”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
“閣下這麽說倒是完全正確,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多說無益。”嶽然手持盾牌擋在了苗巧的身前。
“好,你倒是個痛快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個機會,你們自斷一臂留下乾坤袋之後就可以走了,要不然的話你們恐怕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黑衣人面帶笑容溫和地說道。
不過嶽然聽完黑衣人的話之後並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身後的苗巧說道:“有機會就趕快走,我自己在前面頂著,這個人實力太強不是你我現在的實力能夠匹敵的。”而聽完之句話的苗巧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同舟共濟,我不可能留下你單獨逃走。”
“不行,獨孤師兄既然拜托我照顧你那我自然不能讓你陷入險地,聽我的,我還有雲鷹,所以不用擔心我。”嶽然接著說道。
“不行,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絕對不會,我要和你在一起。”苗巧突然哭了出來,一下子把嶽然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而且嶽然發現苗巧的雙手突然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就連腦袋都靠在了自己的後背,這讓嶽然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許多,同時有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從未有過的那種感覺。不過對面的黑衣男子的耐心已經完全消耗完了,見到面前的嶽然和苗巧竟然當著他的面開始卿卿我我起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所以多余的話他也懶得說,直接一個衝刺向著嶽然和苗巧衝去。嶽然見狀一把把靠在自己背後的苗巧推到後面,拿著盾牌就迎著黑衣男子衝了過去,而且在過去的時候直接就把刺木甲和雷波藤戰甲套在了身上,因為他明確地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強大,甚至可以說達到了築基期頂峰。
沒有過了幾息時間,二者轟然相撞,只見嶽然的龜然盾竟然連對手的一招都沒有抗下來就被對手給震飛了,而且嶽然的虎口位置露出了兩道鮮紅的口子,鮮血不停地流。而就在嶽然被震得無法連貫動作但是黑衣男子又舉著筆架叉準備狠狠插下的時候,
苗巧的長鞭勾住了黑衣男子的一隻手,企圖想要把黑衣男子拖離開嶽然身邊,但是令苗巧沒有想到的是黑衣男子力量之大竟然把她一把拽得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過來。就在這時,緩過勁來的嶽然拚盡全力使出蘊含著敲山勁的一拳打在了黑衣男子的前胸,而且在打完之後迅速朝著苗巧的方向移動過去,一把接住了飛過來的苗巧。倒是受了嶽然一拳的黑衣男子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乎只是胸口強烈起伏了一下便完全恢復了原狀。 隨後黑衣男子直接一拳打在了剛剛接住苗巧的嶽然後背之上,把嶽然和苗巧打出了三丈之外,隨後便負手站在原地看著滾落在一團的嶽然和苗巧,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和不屑。而剛剛倒在地上的嶽然壓在苗巧的身上之後就張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隻感覺到此時自己的五髒六腑就像是被熊熊大火不斷灼燒一般難受,而且上半身的肋骨似乎也是斷了好幾根,讓他稍微嘗試動動就感覺疼痛難忍,連吸了好幾口涼氣。不過此時壓在他身下的苗巧倒是毫發無傷,爬起來之後將嶽然攙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胸前,然後冷冷地看著現在不遠處的黑衣男子,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與無奈。
黑衣男子看到苗巧的眼神也是感覺到很不舒服,但是現在的境況讓他感覺到勝券在握,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什麽,只是再次開口道:“怎麽樣,現在可以考慮我的提議了嗎?”
“老娘考慮個屁,看招。”說完直接把疼痛難忍的嶽然輕輕地平放在地上,然後手握長鞭再次朝著黑衣男子衝了過去。只不過在這一次衝過去的時候苗巧首先使出了一招土刺陣把黑衣男子的活動范圍完全封鎖住了,而黑衣男子在看到這個情況之後便開始快速地用自己手中的筆架叉清理起身體周邊的土刺來,只不過令他有些詫異的是這些土刺的硬度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所以導致他清理的速度大大減慢。而就在這個時候苗巧的第二輪攻擊也到了,只見她在半路停下之後直接連續用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了五個鞭花,而且這些鞭花在出現以後並沒有消失,而是像印記一樣不斷吸收著苗巧的靈力,直到散發出土黃色的光芒之後便朝著黑衣男子飄去。
黑衣男子此時還在清理身邊不斷冒出的土刺,但是看到眼前五個明亮的印記迎面飛來的時候便瞬間在身前用他的兩把筆架叉劃出了一個玄奧的黑色符號,然後這個黑色符號就拓展成了一層黑色的光幕將黑衣男子保護在其中。隨後,五個鞭花印記印在了黑色光幕之上,然後在黑衣男子震驚的目光之中鞭花印記擊碎了黑色光幕,然後悄然印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黑衣男子在挨了這五記鞭花印記之後身體就像是連續在不同部位挨了五下重擊一樣,連續抖動了好幾下之後就從嘴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半蹲下身體開始調整起來。
但是苗巧此刻卻是絲毫沒有停歇地拿出了此前聽嶽然的話沒有使用過的那枚三級符籙開始用靈力準備起來,而就在黑衣男子似乎已經調整完畢重新站起身子的時候,苗巧手中的符籙已經化作了一根一丈長短的通體透明的長矛朝著他飛了過去。隨後,釋放完符籙的苗巧根本沒有多看一眼對面黑衣男子的狀態,徑直飛身退到還在用丹藥恢復自身的嶽然旁邊,然後一把拽起剛剛被驚醒過來的嶽然,然後就飛奔而去。天空之中雲鷹的啼叫聲響徹天空,似乎是為了自己實力低微而不能產生幫助而氣惱,於是他徑直俯衝下來回到了嶽然的靈獸袋裡。
而原先在一旁觀戰的小青也同時回到了嶽然的魂核空間之內, 因為苗巧告訴嶽然那個黑衣男子應該不會受到什麽重創,所以為今之計他們也只能是奪命狂奔,在黑衣男子緩過神來之前找到一個庇護所,這樣才能在黑衣男子的追殺下逃得性命。而嶽然在狂奔的途中只是一個勁地看苗巧,似乎是奇怪為什麽她會突然爆發出這麽強大的戰鬥力。而在旁邊飛奔著的苗巧仿佛也看出了嶽然的心思,輕輕地捶了一下嶽然的胸口說道:“你別那樣看著我,忘了你是怎麽輸給我的啦?我只是被剛才那個什麽五行劍陣給弄得有點懵了,真正論起實力來築基期之內除了剛才那種築基期頂峰的變態我可是誰也不怕的,誰讓我是咱們寒澈門的核心弟子呢。”說完還驕傲地仰了仰頭。
不過嶽然卻是沒有理會苗巧的小驕傲,只是在她說完之後問道:“那現在你有什麽好的藏身處嘛?畢竟現在我這重傷之身可是真心打不過那個黑衣人。而且你雖然能夠和他糾纏一二,但是要是想帶著我從他眼前逃走的話可就有點不現實啦,”
苗巧聽嶽然說完之後原先還有些神采飛揚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咱們只能是先往這幽蘭宗外圍的萬毒谷內部走了,賭一賭他身上的避毒丹藥沒有咱們的好,或者準備沒有咱們的多,到時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嶽然聽完之後苦笑一聲發現自己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於是就對著苗巧點了點頭。但是就在這時,小青突然說道:“前面大殿我感覺到有一股很奇怪的波動,似乎和青蓮上人那個小空間的波動差不多。”